薑姬想起趙姬的計劃,剛好蔣勝在,她就問他:“那她現在成功了嗎?”
一直以來,蔣勝都表現得沒什麼反應,但這一回他很明顯的露出了惡心的表情,他搖頭,嘲笑著說:“不太順利。”
他發覺薑姬看出來了什麼,把表情收起來,平靜的說:“她以前服侍陛下洗澡時試探過,所以她確定陛下那根東西是可以立起來的,所以她才想要先懷上陛下的孩子。但就算我把陛下綁起來,她再去撫摸陛下,陛下也沒什麼反應,隻是在哭。一個不停哭泣的男人是不可能給她回應的。”
薑姬皺眉:“哭?”蔣勝意料之外的說了一句:“他隻是一個孩子。”
這讓薑姬對皇帝起了好奇心。能讓蔣勝同情,皇帝的處境一定很不尋常。
所以在趙姬特意請她去做客,還要引見皇帝給她時,她踏進了這個陷阱中。
暖香等人在後麵策應,以防萬一。
趙姬的計劃是她把薑姬領進去後,蔣勝把皇帝放開,然後兩人一個從前門,一個從hòu mén離開,把前hòu mén都反鎖起來,把薑姬和一個發瘋的皇帝單獨留下。
她想,皇帝本來就是又瘋又傻,還喜歡傷人,現在皇帝被侍候他的侍人們丟下這麼久,又冷又餓,還被綁起來,放開後應該會更加瘋狂才對,一定能將薑姬除掉!
薑姬跟著趙姬走進了那座用來盛放這個大梁統治者的宮殿。
非常、非常精美。隻看這座宮殿就能想像得到,建造它的人一定對皇帝充滿愛,他希望他在這裡能夠開心快樂,能夠幸福。
但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了,空寂無人,地上隻有糜爛的落葉和積雪。
薑姬跟在趙姬身後走過時,看到雪地上有一串小鳥的腳印,玲瓏可愛。
人變少了,鳥獸就變多了。
“為什麼沒有人呢?”薑姬故意這麼問。
趙姬穿戴華美,走在前麵,身上裹著香風,她聽到這話一僵,轉頭笑著對她說:“我把人都給調走了,就是為了讓姐姐能和陛下單獨相處。”薑姬:“多謝mèi mèi。現在隻有mèi mèi還好心的願意幫我了,我真是無以為報”她低頭擦淚,“如果不是mèi mèi,我可能就要被趕回國去了。”
趙姬感歎道:“是啊,我們都不想回國。”她奇異看了一眼薑姬的肚子,說:“姐姐不肯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嗎?姐姐不曾見過陛下,這當然不會是陛下的。”
薑姬嫣然一笑,說:“可這是在宮裡有的啊,除了陛下,還能是誰?”
趙姬咬著嘴唇,沒有再說話。
是啊,除非她能找到一個人自陳是摘星公主腹中胎兒的父親,不然,不但摘星公主會稱這是陛下之子,就連朝陽長公主也會稱這是陛下之子的!
那她還有什麼希望?!
如果早知道她也去找個qíng rén,不是好得多嗎?
想到這裡,她又後悔不該找蔣勝,那不過是一個侍人,如果是個真正的男人,她也早該懷孕了。
走到殿門前,突然宮殿深處傳來一陣細細的哭聲,像個孩子。
薑姬一怔,說:“誰在哭?”趙姬僵硬道,“是一個曾被陛下寵愛的宮女,唉,可陛下不再喜歡她了,我也沒辦法啊。”
薑姬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推開門,一走進去,就是一股冰冷的寒風撲過來,還帶著灰塵的氣味。
“這裡好像很久都沒有打掃過了呢。”薑姬故意說。
趙姬不想再多解釋什麼了,皇帝就在這扇門後!她加快腳步,說:“姐姐,快隨我來!”
走進一個窄小的門,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窗戶的細長的房間,這裡應該是用來當做更衣洗浴的地方,也會當成侍人、宮女的寢室。
屋裡沒有點燈,極為昏暗。
薑姬說:“這是哪裡?怎麼沒有點燈?”
趙姬猛的把她推進去,說:“陛下就在這裡,姐姐快去!陛下正在休息,姐姐小心些,往前走。”
然hòu mén就被從身後關上了。
薑姬聽到趙姬的腳步聲遠去,說:“蔣勝。”
屋裡就亮起了燈,蔣勝剛才藏在角落裡,燈被他用木桶罩住,趙姬太匆忙了,根本沒注意到他在哪裡。
燈一亮,就能看到被綁在榻上的皇帝。
他被燈嚇了一跳,又開始嗚嗚的哭。他的臉被亂糟糟的頭發遮住大半,繩子亂七八糟的綁在他身上,四肢也都有,有的已經鬆脫,有的還在。
“這是怎麼回事?”她問。
蔣勝過去把皇帝臉上的頭發拂開,皇帝看到他,竟然像看到親人一樣哭得撒嬌了些,還想靠近他。
“我不在的時候,侍候他的侍人回來發現他被人綁過就照樣也梆起了他,這樣省事很多。他們給他喂飯更方便。”
蔣勝說:“他其實可以自己吃,隻是自己吃會弄臟他自己,所以他們把他綁起來,像喂畜生一樣喂他。”
薑姬走過去,皇帝看到她,既想躲,又想親近,表現很分裂。
“他把我當成了朝陽公主和趙姬嗎?”
一個肯定以前很疼愛他,一個卻把他綁起來強迫他。
但兩人的模樣都是穿著華麗,身上有濃濃的香氣。
薑姬從袖中掏出一袋黃糖,這是她特意帶的。蔣勝很驚訝,他沒想到公主會帶著這個。
薑姬把糖掏出來,喂給皇帝吃,“你說他是個孩子,我想孩子總是愛吃糖的。”
皇帝吃了糖,似乎把她當成了朝陽公主,竟然開始含糊的對著她喊:“唔娘!娘!”
薑姬一怔,蔣勝也怔住了。
皇帝卻越喊越大聲,他更委屈了,開始大聲哭嚎起來,並且用力掙紮,似乎想撲到薑姬這裡來。
蔣勝馬上打開門送她出去,“公主,快走吧,一會兒會有人來的。”
薑姬出來就被暖香帶人給接住了。
她臨走前聽到皇帝撕心裂肺的哭喊,對蔣勝說:“好好照顧他。我很快就會來放了他的。”
說完,她轉身走了。
蔣勝回到那間小屋,看皇帝哭得滿臉鼻涕眼淚,替他一邊擦,一邊說:“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公主都會心軟。嗬嗬。”他複雜的看著仍不知事的皇帝,“以後,你應該不會再受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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