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來來來請進請不要客氣(2 / 2)

薑姬 多木木多 7633 字 9個月前

馮瑄道,“正是朝顏夫人所出。”

能得罪那麼多人還在後宮中活得這麼舒服,現在還要撫育太子,這個女人才真,是讓人羨慕。特彆是對比長平公主,不知先帝皇後在地下有知,是個什麼心情。

從這些公主身上,薑姬發現想在這個世界活得幸福,首先就不能劃地自限。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在這裡還真是一句實在話。

作詩不行,因為她連詩詞的意思都不懂,每一句對她來說都像外語一樣。她猶豫了很久,決定跟馮瑄學操琴和射藝。

馮瑄從善如流,不再勸她用他作的詩詞,而是送來小馬、小琴和小弓箭。

“既然公主有心,某必嚴格教導公主!”

一開始,馮瑄不讓她直接彈弦,而是拿張空琴給她,讓她彈。她不懂這要怎麼彈,兩隻手放在琴上都不知道該撥哪根彈,挑哪根。但馮瑄的眼睛很利,隻要她彈錯就用竹板敲她的手,花了兩天時間,她才終於“摸”清了每根弦在的位置,然後就是跟著他唱和的節拍,做出勾、挑、抹、撥等等動作。

“錯了。”馮瑄平靜的說,話音未落,薑姬的手還沒來得及往回縮,竹板已經穩、狠、準的拍在了她的手上。

“公主,手下無弦,心中要有弦。”他道。

“這樣盲彈真的會有效果?”她很懷疑。

馮瑄笑道,“以前的人學琴用不用盲彈我不知道,不過這樣盲彈正是為了怕出醜。”

“出醜?”

“是啊。”馮瑄說,“初學者學琴怎麼可能一開始就彈出好樂音?但誰又願意被人說愚蠢呢?一日是蠢才,連子孫後代都洗不脫這個蠢字。所以學琴時要麼找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深山裡去學,彈得再怎麼難聽也不會有人聽到;要麼就盲談,等能在心中把曲子彈得爛熟,就可以上弦了,這樣稍稍一練習,就能彈出好音,就可以讓人讚一聲‘天才’。”

薑姬道:“……你們還挺辛苦。”

“錯了。”馮瑄微笑著揮了一下竹板,正中薑姬要縮回去的右手手背,啪的一聲,手背上就是一片紅。“公主,正在辛苦的人是您啊。”

除了學琴是必須盲彈之外,射藝倒是比較簡單,至少沒讓她在心中空想射箭千遍。

“先學策馬,要騎得好看,不能騎得難看。”馮瑄在旁邊侃侃而談,“背要挺直,手虛握,不要拉太緊,韁繩要鬆鬆的,上去時不要壓住褲子和袍角,腰帶也要整理好。”

薑姬坐在馬上,身後薑武扶住她的腰,她聽馮瑄說個沒完,示意薑武:走。

薑武猶豫了一下,抖了下韁繩,馬兒就邁步小跑起來。

過一會兒馮瑄才騎馬追上來,笑道:“公主,還沒學會就把先生給丟到一邊了?”

薑姬坐在薑武懷裡,兩手搭在薑武持韁的手上,說:“我這不是騎得很好嗎?”她回頭對薑武一笑,薑武的眼中也透出笑意。

難得輕鬆,薑姬就讓薑武騎著馬帶著她在這一片的荒野上慢跑。這一路行來,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荒野,有些地方看得出來原來是田地,但現在也長滿雜草。

薑姬問馮瑄:“這麼多荒地,沒有人開墾嗎?”

馮瑄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薑姬會問這個問題,他道:“……這附近沒有村莊,當然也就無人開墾。”

“在來的路上,我看到一些以前的田地都長了草,那些村子都到哪裡去了?”

馮瑄沒有回答,很久都不說話,久到她都以為這個問題是不合時宜的了。

馮瑄甩了下空鞭,讓馬跑得快了些。

薑姬隻得讓薑武趕緊跟上。他們很快就越過緩行的隊伍,跑到了前麵,漸漸的連隊伍都看不到了。

他想帶他們去哪裡?

不知跑了多久,天上的雲彩移到了他們的頭頂,遮住了太陽。涼爽的夏風吹來,草被吹得一片片倒伏下去。

“那裡!”馮瑄在前方勒馬停下,揮鞭指向前方隱隱露出身形的城池,“那是樊城,是我們回樂城的最後一座大城,從樊城出去,就可直達樂城了。”

薑武也勒馬停下,放開馬韁,讓馬兒低頭啃兩口青草。

薑姬望向樊城。

馮瑄說:“樊城每年都要征丁。修補城牆、運糧、開路,等等,每一座城池都是這樣。”

薑姬轉頭看他。

“我雖然不知道在我們來的路上的村莊怎麼會不見了,但我知道那些人是怎麼不見的。”馮瑄說,“他們要麼是逃走了,要麼是被抓走了。”

“一些城會知道憐惜民力。”他轉頭對薑姬笑著說,“不過等我們進了樊城後,就不會再看到這些事了。”

薑姬發現薑武的手已經變得冰涼。曾經這正是他們的命運。

日至中天,坐在溪邊的薑姬看看日頭,問薑武:“……回去你該挨打了吧?”

薑武一縮脖子,手上拿著幾枝嫩樹枝甩得咻咻響。

大概是因為那馮丙走了以後再也沒有音信,薑元的心情這個月以來越來越壞了。這個家裡,除了薑姬沒挨過他的巴掌,陶氏、薑穀和薑粟都挨過打。而受傷最重的是薑武和薑奔。薑元一直在教他們習武,以前受傷再多,畢竟是打熬筋骨的時候,一開始總是會受些苦的。而且當時也能看出薑元並非故意令他們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時間寫黛拉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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