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丙低聲道:“朝午王很可能已經死了,我們早晚要迎回薑元,為什麼我們馮家不能做第一個呢?要知道,薑元還沒有王後……”
馮營:“他的那個孩子,知道是誰生的嗎?”
馮丙搖頭,“那女孩子看起來該有四五歲大,那時薑元應該在江州。”
“江州……”馮營喃喃道,“江州離肅州近,隻有八十裡路,可是如果是永安公主……她可是薑元的姨母啊……”而且永安公主出降時,薑元的母親長平公主才六七歲,如果是她生下薑元的孩子,當時可該有四十歲了。
馮丙道:“也有可能是永安公主之女。”
“也有可能,隻是永安公主之女出嫁後並沒有聽到什麼傳言……”馮營道。
馮丙笑道:“永安公主都能嫌棄東殷公老邁不堪不肯住在膠東城,遠遠的住到江州去,何況她的女兒都不知道是不是東殷公的,母親如此,女兒有樣學樣也不出奇。”
馮營說:“想辦法查一下,如果永安公主真的曾經生過孩子,她身邊的宮人肯定有看出來的。如果……”
馮丙道:“莫非,叔叔想為馮家迎娶這位女公子?可是族中並無適齡男兒啊。”
“你哥哥不是才死了妻子嗎?”馮營道,
馮丙目瞪口呆,“家兄?他、他連孫子都有了!”
馮營道:“隻要身份合適就沒有問題。何況,這位女公子是不是帝裔還未可知呢。”
“馮丙已經回來兩個月了。”蔣偉道,“看來馮家那個老東西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看向長兄,“哥哥看呢?”
屋裡坐著三個人,蔣偉居左,蔣淑居中,蔣珍居右。蔣珍道:“趙王後把朝午王藏在冰窖裡,不過聽說,早就開始臭了。”
蔣淑歎了口氣,對蔣珍道:“讓嬌兒自儘吧。”
蔣珍悚然一驚,忙道:“大哥!何至如此?是趙王後將朝午王藏在冰窖的!嬌兒已經病了快兩年了,她毫不知情啊!”
蔣偉勸道,“大哥也不想這樣,隻是……嬌兒自儘,我等才可以借機進台城,逼問趙王後,揭穿此事。”這樣趙家就休想再在繼位之事上插手了。
蔣珍看看兩位兄長,結巴道:“那、那也不必……”他握緊拳頭,拚命去想,突然道:“不如讓嬌兒從台城跳下來!這樣、這樣說不定她不會死,也可以、可以讓彆人都看到!好嗎?這樣……大哥!”他緊緊盯著蔣淑。
蔣淑猶豫起來。如果蔣夫人在台城自儘,當然更好,這樣可以把蔣家洗得乾乾淨淨,朝午王的後宮中就隻剩下趙王後一個惡人了。但嬌兒畢竟是他的妹妹……
蔣偉道,“大哥,這樣也可以,嬌兒如果能僥幸不死,我們可以把她送到彆處去,不會有人再見到她,那跟她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蔣淑,“好吧。”他對蔣偉道,“你今晚就帶人出,去迎薑元。待你走後……”他轉向蔣珍,“轉告嬌兒,讓她……珍重!”
如果說這個家中現在誰最辛苦就是這兩兄弟了。他們就算在下雪之後也隻能穿單衣,買回來的皮襖隻有四個人有:薑元、陶氏、薑姬與薑旦。
薑武、薑奔、薑粟、薑穀四人都沒有。但是沒人抱怨,在薑元來之前他們本來也不會有皮襖可以過冬,何況又買了那麼多糧食,現在每人每天都能吃很多飯,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錢是薑元的,陶氏是“娘”,薑姬與薑旦是家裡最小的,隻有他們有皮襖穿似乎很合理。
但薑姬還是現了很多不同,薑元似乎在有意的將大家分隔開來。他成了製定規則的人。
比如薑武和薑奔,他們連屋子都沒有,隻能睡在薑元和陶氏屋前的廊下。薑姬有不滿,可又說不出口,難道她能問薑元為什麼不多買些木頭,蓋幾個足夠所有人睡下的大屋嗎?薑元願意拿出多少錢就拿多少,而他拿的錢,他要怎麼花,也沒人能指手劃腳。至於為什麼木頭不夠卻還要蓋一條回廊,還要在屋裡做區隔,可能……可能這裡的屋子就是這麼蓋的,可能薑元不想住得太差——他似乎並不是一般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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