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v章比率不到5o%的人12小時後可以正常^^是夜,這三人都隻能到山下安歇。馮丙一個人還能跟薑元同棍而眠, 來三個人這床就實在是睡不下了。
不過半夜, 馮丙迷迷糊糊的被馮瑄推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馮瑄坐在他麵前,衣冠整齊,馮丙大驚:“半夜不睡覺……想去做賊啊!”上回捉弄蔣偉就算了,他要是敢這麼去捉弄薑元,馮丙就要去上吊了!
馮瑄噓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跟他說:“蔣老二,溜了。”
馮丙剛醒來反應慢,“溜了?溜去哪兒……”一下子想起來!跳起來指著山頂說:“他、他不是去找大公子了吧!”
馮瑄慢慢點頭。
馮丙眼前一黑,想衝出帳篷卻現自己衣衫不整,頭亂糟糟的,一時根本收拾不好, 再看馮瑄穿戴整齊,頭都梳得一絲不亂,氣得上前給他一腳:“那你還不快去!!”
馮瑄躲開那一腳,委屈巴巴的說:“叔叔休怒, 休怒。我現在上去又有什麼用?我又不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意思?”
馮丙現在已經驚到隻會學舌, “家裡的意思?”
馮瑄指指山頂,“蔣家想必早想好了,他們家蔣淑能一力將大公子送上蓮花台,也可以聯絡朱家、胡家, 說不定也能分給咱們家一杯羹……咱們家能出什麼價?我上去後,說什麼?”他兩手一攤,馮丙已經懂了,然後,也傻眼了。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來接薑元,沒有蔣偉,那薑元也隻能聽馮家的,哪怕能再晚上兩天讓蔣偉見到薑元,馮家與薑元也早就有了默契。但現在多了蔣家,兩家相爭,薑元自然是哪一家給他的東西多,他就會更親近哪一家。哪怕蔣家當年背叛了他父親,薑元此時也可以讓蔣家將功折罪。
蔣家與馮家差的不止是一個蔣夫人,還差一個蔣淑,叫馮丙自己說都不能昧著良心誇馮營比蔣淑厲害。馮家在馮營的主持下,走的是不功不過的路子。當年薑元之父被趕出蓮花台,馮家明知不對也沒開口,要追隨朝午王……也慢了不止一步,等彆人都磕頭了,他才趕在最後跪了下去。朝午王在位三十年,馮營雖身有官職,卻三十年都沒進過蓮花台,更彆提向朝午王進言了。要說他這是忠心先王,可朝午王有什麼政令,他從來沒違背過,蔣家和趙家還曾打上蓮花台呢,馮營卻馴順無比,連朝午王後麵都知道有什麼事先讓馮家去做,讓他們家先起頭,後麵就好辦了。
馮家不少人都看不慣馮營的作派,馮瑄就是其中之一,不然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到江州去。可要說反對馮營,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利益支撐,好像理由也不夠。
馮丙一直跟隨馮營,偶爾也說兩句,也有不滿,可此時此刻他才現,如果是馮營在此,在蔣偉已經趁半夜溜去找薑元之時,馮營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假裝不知道,悶頭睡大覺。
可……男兒在世,誰不想成就一番功業?是他先找到的薑元!他現在也到了這裡,難道要悶頭睡大覺嗎?!
可他不能代替馮營做主,不能替馮營許願,哪怕先許了再回去說服馮營都不可能,因為馮營根本不會答應。
馮丙在心中轉過來這個彎之後,一屁股坐下來,生起悶氣來。
馮瑄就看著馮丙把自己氣得臉色從紅到白,漸漸快連氣都喘不上來了,他也是服!
“叔叔,不要生氣,侄兒有辦法。”馮瑄上前給馮丙拂胸順氣,輕道:“一會兒叔叔也上去,隻要蔣偉說的,叔叔都不同意就行了。”
馮丙剛想聽聽他有什麼好主意就聽到這句,直接伸手打他,“這是什麼主意!”
馮瑄避開,道:“蔣家勢大,我觀大公子言行,不似願久居人下之人,那蔣偉隻要露出一二顏色,大公子麵上不說,心裡必定不快,叔叔也不必說什麼實在的,隻要給大公子留個餘地,讓他知道,我馮家的忠心就行。”
馮丙在心裡品味一二,終於懂了,他鎮定下來,喚從人:“來人,給我梳頭更衣!”
深夜走山路,對馮丙來說不是個好體驗。馮瑄怕時間上來不及,直接喚從人背馮丙上去,馮丙見他不動,問:“你不跟我同去?”
馮瑄拂了下自己的衣襟,笑道:“這月色甚美,侄兒要去賞月。”要想讓馮丙一擊必中,他還是彆出現在大公子麵前才好,今天見麵,大公子看到他時,可是不怎麼開心。那種妒恨的神色,馮瑄在同行人的臉上常能看到。隻怕以後他也最好少出現在大公子麵前,不然天長日久,難保大公子不會因為厭惡他而生出歹心。
馮丙隻是馮瑄的族叔,想管教他也不怎麼理直氣壯,何況馮瑄的脾氣在馮家也是有名的。他隻好叮囑兩句,讓他彆賞月賞得忘了他們來的正事,就讓從人背他上山了。
馮丙趕到的時候,蔣偉已經快把薑元惹毛了。
薑元確實有待價而沽的意思,而他對國朝中現在是個什麼情形也確實是一無所知,剛才吃飯時沒有聊太多,他要擺擺架子,總要讓蔣偉和馮丙都來求求他,他才能出山。
他本想再吊這兩家幾天,不想蔣偉半夜就來了,以為這是想搶在馮家之前遞投名狀,就連忙披衣起來見人。
蔣偉其實是不太看得起薑元的。當年他爹就住在蓮花台,還娶了上國公主,結果就因為服喪時病了一場,就被朝午王給挾持出了王宮。這本事,真夠那什麼的了。
朝午王早有反心,這個他們都知道,大概隻有先王父子不知道了。可先王那是被自己弟弟給哄騙了,薑元他爹對一個有可能會奪自己王位的人竟然也能毫無防備,真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