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自然是希望她的手能夠好起來的。”路甜馨對上沐離嶼的目光,微微怔了一下。
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所有的黑暗的想法,都能夠被他看到,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樣啊。”沐離嶼隨口應了一句,站起身兒,“若是沒有其他事兒,兩位就請回吧,我要去看我的病人了。”
當慕北城開口的時候,沐離嶼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容酒的去處。
既然不知道,他就沒必要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沐醫生,小酒她出院的時候,有沒有說去哪兒?”慕北城問道。
“我隻是一個醫生,除了病人的身體狀況,其他的,一概不過問。”沐離嶼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個病例,向著門口走去。
見路甜馨和慕北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沐離嶼停下腳步,停在兩人跟前,“兩位,還不離開嗎?”
慕北城聽了,對著沐離嶼頷首,先一步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路甜馨見此,也立馬跟上,挽住慕北城的胳膊,“北城,怎麼辦?容酒她會不會去告我?我是不是得去坐牢?”
“彆擔心,證據都被我銷毀了,容酒她翻不起什麼浪。”慕北城拍了拍路甜馨的手背安慰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奈何沐離嶼耳力好,將兩人的對話儘數收入耳裡。
捏著病例的手微微收緊,沐離嶼眯了眯眼。
銀絲鑲邊的眼鏡下,一雙深邃幽冷的眸子,半眯著,透著一絲絲危險。
所以,他們對容酒做了什麼?
嘖,就算他們真的對容酒做了什麼,好像也不關他的事兒吧。
——
一大早,容酒就聽見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兒。
容酒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拖鞋,穿著一件棕色的小熊連體睡衣,慢吞吞地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