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雨霏已經打通電話了,“哥,是我。”
“有四個人攔住我和爸爸的路,不讓我帶爸爸回家。”
“你過來一趟吧。”
容酒將額頭靠在路耀手背上許久許久。
紛雜的記憶,陸陸續續地通過眉心傳到腦海裡。
無數的畫麵從路耀手背傳入容酒腦海裡,一個又一個,紛繁雜亂。
祁修衍蹲下身,半攬住容酒,輕輕拍了拍容酒的肩膀。
容酒抬起頭,雙眸依舊乾淨澄澈,隻是眼角掛著一絲淚痕,彎著眉眼,看著路耀,認真地開口,“爸爸,我回來了。”
路耀聽了,閉上眼,努力抬起另一隻手,蓋住容酒的手,慢慢收緊,輕輕顫抖著,臉上掛著兩行淚。
路勁歌見此,嘶了一口氣,側頭,掩飾地抹了一把眼睛。
路歡歌看看路耀,又看看容酒,心頭劃過一絲異樣。
……
二十分鐘後,路羽臣趕到了療養院。
祁修衍推著路耀,一行四個人坐在一個亭子裡。
容酒蹲在路耀跟前,眉眼彎彎,嘴角帶著笑,給路耀講著趣事。
路歡歌和路勁歌兩人像保鏢一樣立在容酒旁邊。
不遠處站著的路雨霏,目光死死地盯著容酒,眸底帶著濃濃的不安和憤恨。
路羽臣看到此番此景,微微愣了一下。
昨日和祁修衍幾人分開後,他就讓人前往帝都去查容酒的事了。
結果還沒查到,隻是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不用查了。
路羽臣放慢腳步,靠近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