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以為傅謹臣是出差了嗎?好心告訴你,傅謹臣他是找到了白洛星,親自去接人了哦。”
黎梔渾身一僵。
一瞬間,她的臉色慘白如紙。
她身子微微一晃,往後退了一步,被蘇婉雪硬塞的盒子也掉在了地上。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柄玉質折扇,碎了一地。
“呀!姐姐,我是好心好意來祝賀你,你怎麼能摔碎我送的賀禮,太過分了。”
蘇婉雪紅著眼圈,聲音陡然拔高,引得大家都看了過來。
“梔梔,梔梔你沒事吧?她剛剛說了什麼?"
簡雲瑤見黎梔怔怔站著,臉色白的幾乎透明,都顧不上蘇婉雪,焦急的關切。
她握住黎梔一直顫抖的雙手,她的手比冰塊還要沁涼。
黎梔方才有一瞬間,隻覺眼前都是虛影。
耳邊,隻剩下蘇婉雪惡意的聲音。
他不是出差,他是親自去接白洛星了!
她想怪不得呢。
原來如此啊。
黎梔,你真的好笨好傻啊,怎麼會一直都沒有想到呢?
她似沉入了孤寂的深海,被死亡的海水淹沒。
感受不到任何周圍的聲音和溫度,直到簡雲瑤大聲的呼喊她的名字。
黎梔緩緩回過神來,她下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臉。
她以為自己該淚流滿麵了,然而,並沒有。
臉上乾乾淨淨,眼睛乾乾澀澀。
澀的發疼,像是要灼燒起來。
心口麻麻木木,像是被掏空了。
她想,原來一個人真正絕望失望悲痛到了極點,是萬念俱灰的。
是沒有眼淚的呀。
“確實,這怎麼還摔了禮物。”
“來者是客,太失禮了……”
黎梔眨巴了下眼睛,回過神時,麵前站著幾個賓客,在蘇婉雪哭哭啼啼的控訴下,不認同的看著黎梔。
黎梔攔住不悅上前的傅西洲,揚起一抹得體又禮貌的笑容,說道。
“抱歉驚擾到了大家,但來者是客,若客人是懷著惡意而來,我想總不該還以禮相待吧?”
“姐姐,我怎麼就惡意了?我……”蘇婉雪還要訴苦。
黎梔打斷她,“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