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立即有人高聲叫喚道。
“那香芳一看就是被人在床上弄死的,我們可都看見了,這施大少爺和那香芳睡了一宿,難不成還能是彆人栽贓陷害?那他當真厲害,有人都到他床上去了,他這樣也弄不醒。”
這話一語雙關,頓時就有不少男人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笑了起來。
施夫人不急不慢地視線劃過人群,最後定格在那頂轎子後頭。
她冷笑一聲,就知道這老匹夫賊心不死。
“那又如何?我兒勞累之後睡得香甜,這添香樓卻不是什麼安定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那起子起了歹念地摸進去,我兒倒是可憐,還在睡夢中,有人就算是殺了人,卻也什麼都不知道的。”
還跪著的施宇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連忙直起腰板說道。
“沒錯啊大人!我那晚睡得昏沉,但是,那房間裡除了我,可還有他呢!”
他的手一指,頓時指著剛才那個作證香芳是付了銀錢才招來的那人。
那人頓時若遭雷擊地看著他,滿臉地震驚和不敢置信。
“施大少爺!你可要對得起良心啊!我……”
“行了!”
一看這些人還要演戲,邢鋒伸出手捏了捏脹痛的眉心,正巧,一個衙役忽然快步走了過來,呈上了一張紙。
邢鋒一目十行掃過,臉上頓時露出一份興味。
“仵作已經查出來了,那香芳是窒息而死,但是她身上有兩道痕跡,一道是有人掐著她的脖子,一道是有人捂著她的口鼻。”
兩個人,所以說,事實的真相是,這兩個人,都出手了?
“不可能!”
“不可能!”
堂下兩個人頓時大叫一聲,嚇得眾人一跳。
“沒什麼不可能,仵作這裡已經交待清楚了,這兩個手印都不小,是成年男子所做,香芳既然一整晚都與你們在一起,自然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密謀所害,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邢鋒話音剛落,施夫人卻立即開口。
“我有話要說。”
皺皺眉,這女人到底煩不煩?邢鋒不耐煩地看著她,“施夫人,我說過了,公堂之上……”
“大人,”施夫人笑吟吟地打斷了他的話,“那書信你看一看,我確實有話要說,還請大人給我三分薄麵。”
邢鋒有些微怒,卻還是打開了那書信。
他剛一看完,猛地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
“這信上所寫……”
施夫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信上所言,都是真的,如此,大人可還覺得,我不應當在這公堂之上說上一兩句話了?”
邢鋒沉下臉來,臉上閃過複雜交織的情緒,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正在天人交戰之中。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
“既然施夫人有話要說,那邊請說吧。”
手指卻死死捏著書信,心裡翻湧起了一陣陣的恐慌。
施夫人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得意,才走到那老鴇麵前。
“你報官說我兒殺人,這件事情我本不想怎麼理會,但是你們如今硬要栽贓我兒,我看那香芳分明是被賊人所殺,但是你們添香樓卻巴著我兒不放,無非,就是為了銀錢。既是如此,你便將那香芳的賣身契賣與我,一來,算是給了你一點補償,二來,這香芳的賣身契到了我兒手裡,那一個被買賣的奴仆,我兒是打還是殺,都不歸國法管了吧。”
她眯起的眼睛裡,說不出的惡毒,仿佛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命,看做草芥一般。
邢鋒在她身後變了臉,滿腔鬱氣,卻又捏著書信,生生止住。
施夫人這幾句話,同樣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他們紛紛瞪大了雙眼,看著施夫人的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到底是要何等冷血之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另一頂轎子裡,施堰猛地捏緊了拳頭。
“毒婦!毒婦!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狠毒的毒婦!”
他縱然已經鋪下了千招萬招,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毒婦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隻要她給得出價格,想來那個老鴇,自然是不會不把賣身契賣給她的!
當真是太過於可怕了!
這個女的心計如此之深,若是他當初早一些能夠知道,他便不會和老友訂下那娃娃親。
到頭來沒想到,他的兒子死得早,隻剩下這毒婦,每日雙眼盯著施家,隻恨不得把所有施家的東西,通通弄到她的手裡!
毒婦!當真是毒婦!
施堰縱然在心裡恨不得直接殺了這毒婦,卻也拿這毒婦無可奈何了。
如今這毒婦連這等毒計都使了出來,他要如何才能夠拗得過這毒婦。
邢鋒眼見這邊的轎子似乎沒了聲息,看樣子這場博弈,是這位施夫人贏了。
既是如此,“那本官宣布,今日一案……”
他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慢著。”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更!
好!
應該下章這段劇情就掰扯完了!
我要加油鴨!
衝鴨!
劇情再不完,我頭發真的要掉光了,好費腦子啊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