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新兵最是麻煩的,就是天南地北說話也不一樣,還分有膽大和膽小的,調動起來特彆麻煩,要磨合好一段時間。
不過,他倒是聽說了,前代理人大人壓根沒費多少功夫,就以百人為單位將那一萬多人支使起來了,那訓練法子確實挺不錯的。
除了這八千新兵,巫屠又陸陸續續地接收了征兵署送過來的一共十一萬六千多新兵,這便是全部了。
加起來摩羅留守的八千多人,整個西北軍填充到了將近十三萬大軍,巫屠一邊每日忙於練兵,一邊心裡暗自在猜測。
聖人這般大動作,莫非是,想要開戰了?
這些都是久遠之事,眼前,巫屠剛收到了這八千新兵,自知接下來要稍微忙碌起來了,琢磨了兩個時辰,還是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新衣,便出門去了。
他那親衛想要跟上,巫屠卻搖搖頭,隻說是去見個老朋友,就自己離開了軍營。
親衛一見他當真離開了,立即飛奔去找其他的親衛們聊了起來。
“方才將軍洗漱過後,特意換了一身新衣裳,出門去了!”
“什麼?當真?將軍換新衣裳?他去哪裡來的新衣裳?”
這將軍最是節儉了,好些能穿的衣裳終年不換的,這出門還特意換新衣裳?太奇怪了吧?
這親衛剛說完,就感覺到其他人齊刷刷地鄙夷地看著他。
“你怎地還不知道?”
“你們沒和他說過嗎?”
“好像是他之前去了摩羅,還不曾來得及說給他聽吧?”
一群人嘰嘰歪歪八卦完,這才推了一人和這親衛好好的說了一遍,關於他們心中,巫屠將軍與那前代理人大人不得不說的故事。
“等等等等,”這親衛懵了,“你們的意思是,將軍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不該啊?將軍不是不開竅的嗎?他還記得曾經有一次,有那探子是個挺有姿色的女人,想要用那美人計,直接光著去誘惑將軍吐出點什麼來,結果直接被將軍抓起來暴打一頓,這、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動心?
“何止啊,你不知道吧,將軍以前從來不注重那口腹之欲的,但是那前代理人大人近些時日在西北城裡開了一家客舍,將軍自己不好意思每日去,就讓我等每日輪著過去為他買那客舍裡頭的吃食。”一個親衛忍不住感歎。
“是啊,我去了三次,都已經被人給認得了。”
“我也去過兩次。”
“我去了一次,不過今日輪到我去了。”
一群親衛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都欣慰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樣子,將軍是當真要找到伴了,這樣也好,我們刀口上過日子的,還是早日成家,留下香火為好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親衛開口說了這句話,其他眾人頓時沉默了。
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可不就是這樣嗎?
客舍那邊,林汐正忙活著,忽然聞到一股子熟悉的草木香味,她還沒轉身就先笑了。
“將、巫屠,你來了?”
轉過身,果然麵前站著的曬黑了一個度的,不是巫屠又是誰?
“你怎麼知道是我?”
巫屠思考了一下,莫非林汐的聽聲辯位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是他這些時日鍛煉不夠,腳步太過於沉重了?
“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彆。”
林汐遞給他一碗涼粉,“試試看,我這裡剛做的新吃食,之前想讓你嘗嘗的,不過見你好些日子沒來,大概是公務繁忙?”
畢竟軍營嘛,就算不忙也是在訓練,不比石曲跟個公務員似的朝五晚三的,空閒的時間並不多。
巫屠一邊接,一邊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其實嘗過了這件事情,最後還是心底那一股糾結占了上風,沒說出來。
畢竟,這未免也太羞恥了些。
“我聽說了,上一次你說的辣椒,做了新的吃食?”
一邊誇讚涼粉味道好,巫屠一邊挑了個就近的位置坐下。
他這一身打扮看起來雖然很是文雅,但是他的相貌就已經有夠嚇人的了,這一身的戾氣往這一坐,旁邊的人恨不得都跑到樓上去,生怕一不小心,就認錯了人。
“是啊,這個你也嘗嘗看看。”
林汐被他一連串誇讚誇得差點沒飄起來,連忙夾了十幾串辣味鹵串給巫屠試試。
說起來,涼粉完全是薄利多銷,這幾日漸漸地,這利潤居然比雙皮奶還要高三倍。
那涼粉草她在那老翁那自然是收不夠用的了,她還在琢磨著,晚一些再找多幾個人去收那涼粉草,畢竟這玩意兒一夏估計都多得是人愛吃的。
她想著想著又跑神了,巫屠吃完了鹵串,見她還在走神,也不覺得奇怪。
他已經很是熟悉林汐這樣嘗嘗會在熟人麵前走神的模樣了。
不過,這樣不太安全就是了,他沉思著。
林汐琢磨了一下,還是很快回過神來,和巫屠又說了幾句近日客舍的變化,巫屠就遠遠看見自己的一個親衛在遠方站著望過來,臉上頗有些著急的模樣。
心裡一凜,巫屠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在桌上,匆忙說道。
“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
不說林汐看見這一小錠銀子又給他賬上記了一筆存款,那頭巫屠大步走到親衛跟前,親衛立即急促地說道。
“最新消息,摩羅大王子已經被人暗殺了!”
巫屠臉色一變,“這麼快?什麼情況?”
今日他才收到密報,轉眼這新帝就被殺了?
親衛小聲地壓著嗓子,“不僅如此,聽說這個大王子根本就是個假的!真正的大王子,早就已經被殺了!將軍,邊境那邊,怕是要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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