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高縣還遠,而且也很快被平複下去,但這可是叛亂啊!
當然一次兩次的叛亂沒什麼,可當叛亂此起彼伏難以平複之時,那麼天下就即將大亂了。
想到這裡,許飛的心情難免有些沉重。
他隻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苟住。
最好是能苟到自身擁有不俗的實力,那個時候是找個地方逍遙的生活,還是說到各地各處裝一波兒,弄出點兒如方希白以一敵三百重騎的壯舉。
那都是美滋滋的。
可現在他的實力麵對組成陣勢的軍隊,依舊還是不夠看。
偏偏天下卻有動亂起來的征兆。
麻煩,實在是太麻煩了。
許飛難免愁眉不展。
甚至讓師父都注意到了,不由關切。
許飛也隻能以聽聞叛亂的訊息,心情複雜來掩飾。
聽到徒弟還有這樣的悲天憫人,趙大夫滿意的點了點頭。
為醫者,當有父母心。
通俗來講就是對病人,要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而且要一視同仁,不能因為有的病人有錢就奉承討好,也不能因為有的病人付不起診金藥錢,就對其毫無關心。
自己這個徒弟明顯就表現的很不錯。
許飛沒想到自己用來掩飾的說法,竟然還得到了師父的誇獎。
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沒有繼續在師父麵前丟人,許飛回返前廳去給病人們治病。
到了中午,許飛拎著兩壇竹葉青酒來到嶽父這裡。
這次嶽父在家,喜笑顏開的從許飛手中接過酒打開一壇,聞了聞酒香後,十分滿意。
自己這女婿實在是非常有孝心。
“泰山,我聽聞最近鬨了一場叛亂?”許飛把嶽父打開的竹葉青酒先倒入酒壺,然後把嶽父麵前的酒杯斟滿。
周鏢頭聞言點了點頭。
“沒錯,效郡那邊兒是鬨起來了,據說是幫會連同官府壓榨過甚,人們都活不下去,索性反了。”
顯然相比於許飛的道聽途說,周鏢頭這邊兒的消息更加清楚詳實。
許飛聽到竟然是官府聯合幫派對普通人進行盤剝,頓時感到無語。
能做出這些事情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用畜生形容都不足以描述其狠惡。
畢竟隻有幫派的時候,那麼普通人還有點兒活路,但是當官府也加入這場饕餮盛宴之後,直接就完了。
就像原本一條腿被打折,揪吧揪吧還能走,可兩條腿一起打斷,就隻能爬。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在內涵自己的嶽父,但事情卻差不多就是這樣。
想到這裡許飛不由打了個寒顫。
無法無天!
或者說就在梁國這位官家,為了鞏固他自己的皇權,放出了幫派武館這隻惡獸之後,對普通人來說堪稱絕望的噩夢就開始了。
許飛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品評。
隻能給嶽父再次倒酒。
吃喝一頓,許飛回家。
發現自家老爹一臉的陰沉。
“爹,怎麼了?”許飛道。
張廉看到兒子滿身酒氣的回來,神色更加不好看,但兒子也是當父親的人了,不能再隨意對他用家法來撒自己的氣。
“猛虎拳館今天找上門來,打算用五十兩的銀子把家裡的地都買走。”說著張廉如同瞬間老了幾歲。
哪怕是布鋪生意不好,關門。
張廉都不會如此。
可被視為張家根本的一百多畝地被強行買走,而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時候,張廉是真的灰心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