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近女色淡名在外的霸總1(2 / 2)

腦海中浮現出李素沁特意給自己看過的那些挑逗前/戲,許星升遲疑良久,始終沒法逼迫自己伸出手,去主動掀開眼前這個連模樣都不知道的男人的上衣。

既然已經下了藥,那過程有沒有,應該也不重要了,隻是要刺激的話——

許星升做出了選擇。

二十多年來隻為自己反抗過一回,這一次,她想再“叛逆”一回。

沒有起身,而是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宛若一隻捕食的野獸,在夜色中悄然向前。

膝蓋貼上沙發,柔軟的觸感令她停下。

緊接著探出手,目的性強烈地朝著對方最關鍵的位置尋去——

一隻手橫空伸來,在二者接觸前,毫不客氣地按住了身上這隻打算作亂的細腕。

沒有風衣阻隔,對方掌心中的溫度極具侵略性地浸入她的皮膚中。

許星升愣住。

一陣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語氣中的略微遲疑,將她出逃的神智揪了回來。

“許、星、升?”

許星升登時像隻被扼住喉嚨的稚兔,驚慌得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她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就醒了。

明明李姐告訴她,給人下的是國外研發出來的新藥,中藥的男人喝下後很快會陷入昏迷,一段時間後就會產生效果自動醒來。

如果有人刺激他身上某個部位的話,能讓他提前醒來。

而不管是如何醒的,在男人徹底發泄完前,他都是沒有理智的。

李姐自信滿滿地幫她計劃好了接下來的一切,卻沒有告訴她,如果中途出現差錯怎麼辦。

如此嚴重的意外,砸得許星升的腦子徹底亂成一團。

她一時間喪失了思考能力,也就沒有發現,所謂的明總說出“許星升”三字時的聲音,儼然不是成年男性能發出的。

做壞事被抓包的年輕女人僵在原地,而原本躺在沙發上的付魚,這會兒已經坐起了身。

她不敢鬆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鑽了空子從而逃走。

付魚不傻,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進入世界的時機不對。

她記起來這是哪個劇情點,想到原本屬於男主的劇情被錯套在自己身上,除了在心底暗自咒罵一句,也沒有其他辦法。

拯救計劃顯然需要重新製定,這個暫時不用去管,眼下最要緊的,是把還沒黑化的反派先給看住,不然人跑了,後麵的發展要是比原劇情的更糟糕,她就算罵人也沒用。

腦袋有些痛,大概是剛進入這個世界身子還在適應的緣故。

付魚沒將這點不痛不癢的難受勁放在心上,抬起另一隻手揉了幾下太陽穴,緩過一陣後,方才起身。

站起來的動靜勾回了許星升的神智,她下意識把自己被攥住的手往回一抽。

付魚慢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已經成功掙脫。

許星升的大腦依舊是空的,此刻做出的種種行為,純粹是被身體最原始的衝動支配著。

身體往後退開些許,眼看著就要從對方身側逃開,這一回,卻被幸運之神無情地拋棄——

付魚在黑暗中再次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

不像剛才那樣攥住手腕,而是改為拉住那隻泛著涼意的手。

原本還不安分的許星升,因她的動作瞬間怔住,兩人的掌心緊密相貼,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正沿著彼此親密無隙的掌心,不斷地往她手心裡傳遞。

明明是一種再尋常不過的行為,卻是許星升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同人這麼做。

就連一直給予她暖意的李姐,都未曾這般拉過她。

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種陌生的感覺。

隻知道自己因害怕而顯得並不平靜的心臟,在這一刻,用力地跳動了一下。

付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察覺到對方並未掙紮,像是歇了逃跑的心思後,才暗自鬆口氣。

氣剛順完,下一秒,又因掌心中感受到的分外冰冷的溫度而蹙了眉。

她再次開口:“冷?”

簡單的字眼剛說完,屬於這個劇情點的相關內容就適時地呈現在了腦海裡。

知道原因後,付魚不再乾站著,而是拉著安靜下來的許星升,摸黑往前。

這具身體沒有很強的夜視能力,她幾乎是依著本能尋路,步伐略快,一不小心,小腿便撞上了床。

沒去理會那點輕微的疼痛,迅速根據碰撞的地點判斷了下位置,接著往左邁開一步,繼續向前時,終於沒再碰到障礙。

成功抵達床頭後,付魚摸索一番,找到了燈光的開關。

修長的數指輕輕一壓,開關被按下的同時,頭頂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

付魚把人鬆開,彎腰扯著被子的一角甩開,留出足夠讓人躺進去的空間後,回頭喚道:“上去。”

許星升還在閉著眼適應亮光,聽見對方的要求,下意識睜眼。

看見眼前人的模樣,羽扇般的睫毛輕輕一顫。

李姐不是說,明總是男人嗎?

那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

付魚見她呆呆地盯著自己,看起來像是癡傻了,實在有些無奈。

原劇情裡被男主抓包時,這位反派小姐的反應也是這麼遲鈍的?

她沒再浪費口水,乾脆自己動手。

按住對方雙肩,輕輕一推,便將木偶人一般的年輕女人送上了床。

接著半彎下/身,打算替人把鞋脫掉。

攥住這雙踩在細高跟裡的瑩白細足時,付魚再次被這並不尋常的低溫刺到,麵上神色不變,心裡已經把李素沁那個老妖婆給狠罵了一番。

許星升因她細致的動作回過神,下意識想要再次掙脫。

付魚這回有了準備,手下微微多施了幾分力,才沒讓人一腳踹上自己。

冷靜的聲音叫人分辨不出她的情緒:“我鬆開,你自己脫?”

許星升倚坐在床沿,她的腦袋低垂,逆著光的姿勢,叫人一時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付魚鬆了手,剛起身,麵前的人就彎了腰。

有股濃烈劣質的香水味因她的動作鑽入鼻腔中,惹得付魚有些不適應地變了臉色。

許星升沒有察覺,她繃緊了身子,微微顫抖的手,泄漏了她內心的不安。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盯上的野兔,對方就是那隻發現自己的蒼鷹,她不急著捕獵,而是悠悠地在半空中盤旋,不知她何時就會俯衝下來,狠狠咬斷自己脆弱的嫩頸。

許星升不敢問,不敢說,大腦被恐懼完全占據。

她仿佛一個沒有自我思想的傀儡,女人就是操縱她的傀儡師,她說什麼,自己便聽話地做。

但傀儡也有做不好的事。

高跟是綁帶式,她因慌亂而解不開,白皙的皮膚逐漸因她略顯粗魯的動作印上幾道細長的紅痕,鈴鐺也因她的動作開始不安作響。

原本用來修飾的悅耳之音,在安靜的屋裡成了刺耳的嘈雜音色。

付魚沒再繼續放任她這麼折磨彼此,重新彎腰,不容拒絕地替她完成了脫鞋的動作。

目光觸及那兩串小巧的東西,有些後怕地也一並摘了下來,順手擺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沒了雜音,室內又靜下來。

付魚看了眼已經安分躺上床的許星升,女人緊閉著眼,雙手平靜地攤放身體兩側,若不是場景不對,還真讓人產生一種,她這是躺在棺材裡的錯覺。

膝蓋壓上床沿,付魚伸手扯過不遠處剛被掀開的被子,往回一拽,便將床上的人嚴實蓋住了。

她做得細致,不但把四個被角都掖得好好的,就連許星升脖子邊上的被子,都往裡折上一些,好確保不會有半點冷風沿著縫隙往人身上鑽。

許星升中途睜了眼,她偷偷看了付魚一眼。

眼神很複雜,是惶恐,是不安,所有的負麵情緒之餘,又夾雜著一絲隱秘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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