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近女色淡名在外的霸總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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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床?

許星升覺得這個再平常不過的詞,此刻聽起來竟有些陌生。

警/局的床,還能被安排嗎?

直覺自己的思考方向不太對,眼看前方的林秘書就要踩下油門,許星升咬咬牙,鼓起勇氣問出了能夠決定自己未來的話。

“付小姐,您是要把我送去警/局嗎?”

她一時情急,聲音明顯比正常說話時要響亮許多。

音落的同時,不止是付魚,就連林秘書都清楚地聽見了。

很有工具人自覺的林秘書立刻停下動作,心裡暗自慶幸,就差一秒,自己的工作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許星升沒去注意她的動作,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付魚身上。

她沒敢看對方,害怕自己誤會了,而從女人臉上看見類似嘲諷的眼神。

如果這是她們這輩子唯一也是最後一次的接觸,她有些貪心地希望,從頭到尾,自己感受到的,都隻是對方的溫柔。

空氣變得稀薄,許星升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即將要被槍決的死/刑/犯,而把槍抵著她腦袋的,正是外頭沉默的女人。

對方沒讓她煎熬太久,豎著耳朵等待回答的許星升,很快聽見她低笑了一聲。

很輕很柔的一聲,融入深秋的夜,被寒風裹挾著吹入車裡,勾得人耳根子泛起一陣無名之癢。

“那樣的話,許小姐,我一開始又何必親自送你過去。”

許星升揉了下那處像被小蟲子蜇了一樣的酥麻耳根,她覺得自己有些忘乎所以,可實在忍不住,還是讓嘴巴遂了雀躍的心,蹦出它想知道的下一個答案。

“那您是原諒我做的這些壞事了嗎?”

換做是其他人,付魚一定會低嗤一聲,隨後反問對方——

強/奸/未/遂,你認為我是聖母?什麼也不做,就這麼放過你?

同樣的問話,換了個發問人,效果天差地彆。

許星升是不一樣的存在,是付魚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理由。

那些刻薄冷漠的語言,她自然說不出口。

可她也不能真讓人覺得就算做了這種事也沒關係,思索片刻,最終有所保留地開口。

“做了錯事的人,當然要受到處罰,隻不過如何懲罰,等我想好了再告訴許小姐。為了防止你逃跑,許小姐,在我決定之前,我需要你待在我隨時能看見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吧?”

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的表達分外不妥。

許星升現在住的房子處於郊區,位置偏僻,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她本意是想給對方換個市中心的房子,這樣既能扔掉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日常出行也方便。

付魚承認,如此替許星升考慮的同時,對自己也有利。

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盯著,就能儘量避免劇情走偏,防止許星升以後再因為其他原因黑化。

她一下子想的有些雜,導致沒能措好詞,說出的後半段話,聽起來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誘/導/性的非/法/囚/禁。

好在,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付魚沒聽見許星升的回答,以為她是在思考如何委婉拒絕,正想著解釋一番,對方就先開口了。

“好的付小姐,請問,您現在正是要送我去那裡是嗎?”

付魚聽完沒覺得鬆口氣,反而更鬱悶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問:“許小姐,你沒聽出來我那句話有哪裡不對嗎?一個陌生人對你說這種話,你都會這麼毫無防備地——”

“因為是您。”

輕到幾乎讓人聽不見的聲音,打斷了付魚的話。

她沒有錯過這句輕喃,還有說這句話時,許星升那雙藏在幽暗車廂內的眼眸,裡頭有叫人動容的微光正閃爍著。

付魚沒說完的話,默默被吞回肚子裡。

但她還是不放心:“許小姐,以後任何人和你說這種話,你都不能同意,知道嗎?”

許星升倒是不反駁:“我知道的,除了付小姐,我不會答應任何人的。”

付魚覺得她這話聽著有點怪,剛才沒解釋清楚的想法,還是說了出來。

“我並沒有打算做其他事,隻是我正好有套房子沒人住,與其放著落灰,不如讓許小姐暫時住進去,這樣等我想好懲罰了,也能第一時間找到許小姐。”

許星升溫順地回應:“其實您不用和我解釋那麼多,是我有錯在先,付小姐沒有報/警,已經十分寬容了,以後不管付小姐想讓我做什麼,隻要我能辦到,我都會無條件替付小姐做的。”

付魚還是沒法接受她如此卑微的語氣,現在場合不對,既然明天開始就要同居了,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都能解決,就先壓下了心生的不快。

“時間不早了,許小姐先過去吧,房子方麵有什麼問題的話,讓林秘書處理就好。”付魚衝她擺了下手,“晚安,許小姐。”

“晚安,付小姐。”

等待已久的林秘書,終於能夠踩下油門,車子聽從指令嘩一下駛出去,在夜色中留下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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