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她的反派小姐被禁錮在任何的正常人標準內,在健康的前提下,她隻要她做個快樂的姑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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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兩人先去選購家具和家電。
她們要去的,是一家A市獨有的會員製的家具家電一體式商場。
原主有這裡的年卡,她直接掃臉就能進。
這是個足有六層樓高的大型商場。
每層樓都有十多個展示廳,廳內展示著各種在售的家具或家電。
大到臥室裡的雙人床,小到陽台上擺放著的裝飾花盆,都能在這兒找到。
顯然,這是一家專門為不差錢又不想因為軟裝而四處折騰的有錢人打造的天堂。
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往電梯的方向走。
付魚拜托她:“星升,你的審美比我好,所以家裡什麼地方該擺什麼家具,都交給你來負責可以嗎?”
說完覺得“負責”一詞可能會給人壓力,又改口:“星升,這其實就是一種房子裝扮遊戲,你就是那個坐在電腦前、親自操縱鼠標的人,我相信你可以的,對嗎?”
許星升不敢接過這個重擔:“我、我應該不可以的。”
付魚鼓勵地衝她笑:“由你親自裝扮出來的我們的家,一定會很溫馨,我很期待這一切,所以星升,相信你自己,好嗎?”
“我們的家”這四個字,誘惑力實在太大。
儘管她知道這隻是自己暫時的避風港,聽見對方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產生了幻想。
如果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是自己設計的,那以後等自己離開了,付魚看見它們時,是不是也可能會想起自己呢。
被這種奢念推動著,她情不自禁地點頭:“那完成它的人,就隻有我嗎?”
付魚再次讀懂她的心:“我會陪你一起,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許星升開心得勾唇,笑起來後才意識到對方正看著自己,又逼著自己將情緒壓下去。
付魚有些心疼地揉了下她的頭:“適時的情緒表達並不是什麼錯誤的事,你覺得開心的話,就隨心笑一笑吧。”
用來封閉自我情緒的薄膜因她的話真的破開一小道口,裡頭擠壓著的東西一點點往外泄。
表現到許星升的臉上,就是她聽話地重新彎了唇。
嗓音也帶著點甜甜的軟音:“付魚,謝謝你。”
淺淡的笑容單純而可愛,乾淨得仿佛從未受過任何創傷。
付魚被她這副模樣晃了眼,心湖上似有一片羽毛輕掠而過,湖麵被撩撥得泛起一陣漣漪,一切來得悄無聲息,消失的速度也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她突然想捏捏對方泛著粉意的雙頰,很快掩下這股莫名的衝動,真誠說:“星升,你以後開心的話就多笑笑吧,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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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電梯門外。
工作人員替他們按下上行鍵:“請問二位想去幾樓?”
付魚把選擇權交給身邊人:“我們直接上頂樓,再一層層往下走,星升,可以嗎?”
“好。”
電梯開始從六樓往下降,等待它抵達的間隙,付魚發現這已經是許星升第三次去看旁邊的工作人員。
儘管她偷看得再小心,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的付魚,還是很清晰地從她臉上捕捉到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抗拒。
這種眼神不針對人,也不含任何惡意,隻是純粹地表達著身體主人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