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目睹全程的洛嶼、陸小六:“……”

平日眼裡除了乾架就沒彆的什麼興趣愛好的老大竟然會戳羊毛氈?!用的還是自己獸耳上的毛……

洛嶼和陸小六也像小倉鼠那樣有些石化,尤其是今早不小心撞見小鼠睡在老大獸耳內的路小六。

這次出使任務,他們實在是不小心窺見了太多秘密。

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許是二人視線太過灼熱,顧時靖完成最後一針對耳朵細節的修飾,收起針頭,抬了抬眼,少見地解釋了一句:“以前見彆人戳過,這是第一次。”

不是借口,也沒必要撒謊,他確實沒有這方麵的癖好,他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了戰場和訓練場上。

“哦哦……”被戳破了心事的二人趕忙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心虛不已。

顧時靖沒再多說些什麼,目光落到立方體內的小鼠身上,將手中戳好的黑色貓貓頭遞到了它的麵前。

或許對於人類來說實在太小,但是對於巴掌大的小鼠來說完全足夠了。

粉色的小爪爪很快便將貓貓頭接過,小圓耳朵直挺挺地豎起,豆豆眼也亮了起來,顧時靖順勢鬆開手,小鼠直接抱住貓貓頭趴在了上麵,下巴正巧搭在貓耳朵中間,米粒大的小尾巴隨著它的動作歡快翹起。

軟毛被戳得緊實,小鼠體重輕,完全不會壓塌下去。

沒想到顧時靖就那麼戳戳戳了幾下,毛毛就變成了一個這麼有趣的東西。

真厲害。

不愧是它相中的小仆人!

“它好像很喜歡的樣子。”洛嶼說。

秋卷小耳朵抖了一下。

它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禮物了,更何況還是這樣一份禮物,自然是喜歡的。

陸小六則沒敢發表自己的看法。

畢竟小家夥在獸耳內睡了一夜,這玩意兒又是獸耳上的毛戳成的,能不喜歡麼。

顧時靖輕嗯一聲,聲音裡透著幾分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滿足,又揉了一下小鼠的腦袋才將立方體重新合上,拿起長.槍,對彎腰將臉貼在窗框上看小鼠的陸小六說道:“走吧。”

陸小六趕忙直起身子,跟上了顧時靖轉身離開的步伐。

走出約莫三米遠的時候,顧時靖突然轉過頭,瞅了眼裝甲車的駕駛室。

立方體緊緊閉合著,小鼠正趴在貓貓頭上望著自己,瞧著有幾分委屈,卻沒再叫喚了,很乖。

隻對視了一秒顧時靖便又轉了回去,加快了些腳步,被削掉不少毛的尖耳朵快速抖了一下。

早點將蘭鵵抓到才能早點回來。

早點回來陪小家夥。

……

很快顧時靖和陸小六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視野裡麵。

車內就隻剩下了洛嶼和秋卷。

洛嶼將裝甲車的車窗全都重新鎖好,怕有畸變體偷溜上來,又按下了一些車內的按鈕,將裝著秋卷的立方體穩穩放在副駕駛座上。

想了想,洛嶼從口袋掏出一個迷你相機,給小鼠拍了幾張照片。

他很喜歡拍照。

即便是在人人自危的末世,也有比生命還要珍貴的東西,值得永存。

相片便是極好的載體。

這是他自己改裝的相機,主板融入了一種新合成的物質,其主要元素幾年前才剛被添入元素周期表內,原子核穩定,不少相關的化合物已經投入生產。確保相機功能不變的前提下縮小了體積,更加方便外出攜帶。

不過他是隔著立方體給小鼠拍照的,並沒有將立方體打開。

還不能確定小鼠完全沒被汙染,得等回到安全區檢測完才能得出答案,普通人類與之接觸必須做好防護。

就比如昨晚剛發現小鼠的時候,陸小六是戴好手套才將它抓起的,而且當時老大就在身邊。

如今車內就隻剩下他一個人,還是穩妥些為好。

立方體本就是用於關押畸變體,後備箱內還有一個體積更大的為這次的任務目標蘭鵵準備著,安全性完全可以保障。

至於老大……他本就與畸變體的基因融合,並不是什麼普通人類,十幾年的時間證明他不會再被其他畸變體感染,自然能毫無顧忌地與之相處,就算是昨晚被咬了一口也沒有注射任何抑製劑。

“哢嚓”“哢嚓”。

秋卷趴在貓貓頭上,循著聲音仰起小腦袋。

它知道洛嶼手裡的東西叫做相機,可以將看見的畫麵保存下來,十分奇妙。

不過這不是它第一次麵對鏡頭了,倒是並不覺得新奇。

小主人以前也有一個相機,每天都會給它拍攝照片,在日記本內記錄它的成長。

它還與小主人有很多合照,都貼在了小臥室的牆上。

聽著耳畔相機快門的聲音,秋卷又開始想念小主人了,小圓耳朵也蔫兒了下來。

這些年裡小主人還會繼續寫日記嗎?

日記裡麵還會出現它嗎?

那麵貼著相片的牆肯定已經不存在了吧……

等與小主人重逢,它一定要和他一起拍很多很多照片,將這些年沒拍的全都填補起來。

洛嶼滿意地翻看著方才拍攝的照片,恰在這時,心情不錯地抬眼對小鼠說道:“等老大回來給你們一起拍張照片。”

他知道顧時靖並不排斥鏡頭。

或者說,從小到大他都生活在“鏡頭”之下,畢竟沒有哪個實驗品能逃得了這道程序,與其說是鏡頭,倒不如說是監視,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希望這一次站在鏡頭前與小鼠同框會給他與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樣的感覺。

秋卷聽罷豎起小圓耳朵。

和準小仆人一起拍照麼……

準小仆人會寫日記嗎?會像小主人那樣將合照貼在臥室的牆上嗎?

秋卷漫不經心地思索著,後爪不經意間輕蹬了一下底麵,圓潤的貓貓頭瞬間小幅度搖晃起來,連帶著趴在上麵的它也晃來晃去。

秋卷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法,玩兒得不亦樂乎。

洛嶼見狀又哢嚓哢嚓捕捉了幾張照片,十分滿意。

他曾去過幾回花鳥市場,見過不少倉鼠,這隻倉鼠比他以前見過的所有倉鼠都要好看,包子臉,卷卷毛,除了長了毛的地方都是粉粉嫩嫩的顏色,實在是太上鏡了。

洛嶼低頭搗鼓著手中相機,思索著待會兒給顧時靖和小鼠一起拍照的角度。

秋卷則在貓貓頭上搖搖晃晃,思索著怎麼創造機會將蘭鵵順利“交給”顧時靖。

車內安靜極了,車外偶有鳥獸蟲鳴,都離得很遠,聲音通過窗戶傳來的時候已經削得隻剩下了微弱的一點。

可突然,小鼠猛地停住搖晃,警惕地從貓貓頭上起身。

與此同時,車內儀表盤前某個儀器突然頻率極高地嘀嘀響了起來。

洛嶼眉頭蹙起,條件反射般快速將相機放回口袋,一邊拿起儀器瞅了一眼,一邊啟動裝甲車,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