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鴉江,“說不定我們都聽到了同一個謠言呢。”
所謂無風不起浪,就算兵工廠實際上沒有受到“感染”,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兵工廠至今都沒有再推出下一件產品。那就說明,在她走後,兵工廠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林三酒抱著胳膊,猶豫了一會兒。
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在事發當時也在兵工廠,甚至很有可能比她了解得還多——正好,她也有聯係上那個人的辦法。隻不過,隻要能不與宮道一扯上關係,她就儘量不想拿出【ebay】。
眼下,兵工廠的事——或者說,斯巴安的事——還不算是最緊迫的問題。林三酒掃了一眼,見波西米亞已經在轉身往回走了,對著“芝麻餅”歎了口氣:“你想讓我拿你怎麼辦呢?”
這個男人即使被抓了,也沒有把精神從芝麻餅的身體抽走,這說明他可能必須得滿足什麼條件才能走,不是想離開就能離開的。她想了想,總覺得不該由自己來決定這個男人的命運;要說誰有資格來決定,那也應該是早已下不了決定的芝麻餅才對。
在地上的人還沉默著的時候,鴉江試探著舉起了一隻手。
“你有什麼要說的?”林三酒現在一看見他就覺得腦仁疼。
“我有一個問題。”鴉江搓了搓手,在二人身上轉了轉,問道:“你們的語氣怎麼就像是……這個女人已經沒有轉機了似的?”
林三酒一愣。
“她隻是被人拿出了所有器官,”鴉江一臉理所當然地解釋道,“但隻要把器官裝回去,她就仍然可以活過來啊?這位大哥,”他朝地上的女人一擺手,“你要真是這麼滿腹愧疚,乾嘛不找npc幫她把器官裝回去?”
這個醫院裡沒有明言的細微規則實在太多了——林三酒抹了把臉,不由看了旁邊形態可怖的五十明一眼。“原來npc能裝回去?”
“芝麻餅”抬起頭,忽然綻開了一個苦笑。
“我不敢,”他喃喃地說,“她的器官大部分都還在……但是,我不敢。與將她複活以後會發生什麼相比……我寧可以後一直活在愧疚裡。”
在這句話之後,他就陷入了沉默。遠遠地,隻有波西米亞毫不遮掩的腳步聲和身上叮叮啷啷的零碎響,正朝他們越跑越近。林三酒朝她點點頭,轉而問道:“鴉江,你了解這個靈魂投射嗎?他要怎麼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好像是要走回自己的身體旁邊吧,”鴉江不太肯定地看了一眼“芝麻餅”:“是吧?”
後者沒有給出一點反應。
波西米亞此時離他們隻有十來步遠了,林三酒已經能清楚地瞧見她因為興奮而通紅的麵色——大概那些骨髓換來了不少點數。她在心裡迅速想了想,轉頭囑咐鴉江道:“我們兩個還有點事要辦,波西米亞換了一間病房,我會讓她把鑰匙給你。你如果需要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可以暫時去她的病房待著。”隔了好幾步遠,波西米亞的臉就拉下來了;林三酒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你對靈魂投射更熟悉……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能找出來他的身體在哪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