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們最好是要離這些東西遠點,”彭斯一邊說,一邊往手上套了一隻手套。他走到那幾件東西前,把它們都裝進塑料袋子裡紮緊了,全程都在留神著電視機上人像的反應——這個行為本身,也是對副本的一種試探,隻不過直到他拎起一袋東西準備丟出門去的時候,電視上也沒有絲毫動靜。
“先彆開門了吧?”阿比抱著胳膊,有點不安的樣子。“東西等天亮了再扔吧,萬一屋一柳剛才看見的那東西還在外麵……”
彭斯不以為意地噴了一聲氣,但想了想,還是將袋子放在了門口。
“接下來誰也彆去動它了,”阿比立刻說道,“最好今天晚上我們四個都在一個地方待著,不要落單。”
若是作為一個副本測練員,這種辦法未免太保守、太被動了,更合適活命,而不適合發掘副本規律,但此刻誰也沒將這一點說破。說來也有意思,哪怕副本裡鋪滿了刀山火海、闖不過關就要掉胳膊,恐怕也不會叫他們的行為突然變得這樣保守、緊縮——如今幾件衣飾鞋帽就做到了。
在一團昏黑中,四人將客廳裡的沙發和椅子都挪到中央,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每兩人都麵麵相對,這樣一來他們就能確保照看到四個方向。翠寧身上帶了夜視鏡,之前以為要“休息”而沒用上,現在也拿出來一人一副地分了——幽黑的房間裡霎時一層綠給染透了,家具、人影、房間都在深深淺淺的熒綠色中顯了形,除了顏色光調叫人不大習慣,倒是能將周遭看清個七七八八了。
屋一柳正好對著正門口,望著靜靜閉合著的大門,心中卻始終像是被一根線提著。他正對麵,是背對著大門的阿比;左邊與右邊分彆是翠寧和彭斯。
“大家目前對這個副本有什麼猜測?”翠寧低聲問道。
“是個冒險類的,”彭斯的口氣十分篤定,就好像他看到過劇本似的。“之前電視上不是說了嗎?燈光會吸引不受歡迎的生物,凡是有這種超現實的危險生物的,一般都是冒險戰鬥類型遊戲。”
若是換個情景,那麼屋一柳也會讚成他,現在卻沒法點頭了。
“或者,”這麼想的人看來還有翠寧,後者小聲說:“也有可能是密室類的遊戲……”
幾人商量一會不得要領,又在平靜無波之中過了一兩個小時,彭斯似乎有些累煩了,站起來走向洗手間,脫下眼鏡、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洗手間就在客廳一角,彭斯將門敞開著,始終沒有走出同伴視線,就連彎腰洗臉的時候,從翠寧的角度也能看見他伏下去的後背以及洗漱台上方的鏡子——等水聲停了,彭斯直起腰,站在洗手間裡,有一會兒沒說話。
“怎麼了?”翠寧問道。
彭斯探出頭,四下看了看。“剛才在我洗臉的時候,你們說話了嗎?”
“沒有,你聽見什麼了?”屋一柳立刻警惕起來。
“其實也沒聽見什麼,可能是我聽錯了。”高大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去,“我去門口看看,確認一下……”
就在屋一柳驀地從椅子上騰空躍起的時候,彭斯也像餓虎撲食一樣朝那一個塑料袋撲了上去——後者終究是離目標近了一半距離,搶先一把抓住那袋子,“嘩啦”一聲將它撕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