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爾探員“犯病”的時候, 把他送去醫療部門的就是溫達;而當她事後看見格爾探員的屍體時, 她記得屍體上已經換成了一身病號服,手槍早就沒了影子。女醫生直到被逮捕也沒有持槍反抗,顯然槍並不在她的手上, 那麼能趁機悄悄摸走手槍的人,隻剩下溫達和護士了。
“你……又要乾什麼?”笛卡爾精問道。
“你看, 在我任職期間, 一個囚犯被槍殺了……舊皮鞋本來就對我充滿懷疑, 我可受不了他順藤摸瓜地往下查。”波西米亞在短短兩天時間裡,就完美地蛻變成了一個腐敗官僚——“他有虐待女囚的記錄, 手裡的槍彈又和格爾探員身上的槍傷一致……不用他頂罪我都嫌浪費。等大家都認為赫爾辛是被溫達殺了的時候,就沒有人會去查小處女;不查小處女,就更加查不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打算怎麼辦?”
波西米亞越過人群, 探頭往外掃了一眼。工裝男被半包圍在牢房前, 身後就是鐵欄杆, 可以說是插翅難飛;她想了想, 揚聲吩咐道:“……大家先把路讓開,放他走。”
好幾個獄警赫然轉過頭來, 都吃了一驚。
“他手上有槍,太危險了。”波西米亞保持著一張嚴肅麵孔,吩咐道:“現在暫時彆激怒他, 很可能就是他殺了赫爾辛——”
話還沒說完,溫達忽然抬起了手槍口——他情急時竟連一句解釋也沒有, 反而直接循聲朝波西米亞所在之處接連放了好幾槍,登時將人群再次攪成了一窩受驚的螞蟻;混亂之中, 驚聲四起、人仰馬翻,連波西米亞也沒看清自己到底是撞上了誰, 就和獄警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走廊內其他牢房的犯人們全都沸騰了。在溫達朝外逃去的時候,無數手臂像叢林一樣從鐵欄杆後探了出來,揚揚擺擺地抓向了他,目標自然都是他手裡的槍——溫達跌跌撞撞地衝了幾步,終於腳下一絆,整個人都拍在了地上,手槍遠遠地從走廊地板上滑了出去。
“抓住他!”不知是誰喝了一聲;幾個獄警反應極快, 不等他重新爬起來拿到手槍,紛紛撲了上去,將溫達牢牢地按在地上製服了。
波西米亞趕緊走上前幾步,當著眾人的麵, 光明正大地用衣角包住了手槍,將它作為證物收了起來。
身為本遊戲中的頭號大反派,她借口要把證物鎖起來等待調查,一個人回到了辦公樓。趕在其他工作人員來上班之前,她打開了會議室的門,輕輕鬆鬆地將最後一顆子彈送進了牛肉秘書的身體裡;波西米亞不但沒忘記拆掉綁住他手腕的塑料條,還給他揉了揉手腕,趁著屍體還溫熱時,把捆綁的痕跡給消掉了不少。
關好了會議室的門,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個早上實在是太漫長了。
“我想想,還有什麼地方需要處理……”她一邊上樓,一邊對笛卡爾精低聲說:“唔,文件我收回來了,知道我秘密的秘書死了,可以乾脆推給溫達……不管他們最終信不信,反正今天我能保住自己一直到下午都沒事就行。還有一個舊皮鞋,昨晚什麼證據也沒找著,今天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關於四節線條組成的圓,反而倒不是目標要求解決的問題之一;反正她通過了小遊戲,可以用這個謎團當作題目出給林三酒——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她竟難得地沒了事乾。
為了免得節外生枝,波西米亞將自己反鎖在了典獄長辦公室裡,靜靜地等著下班時間。當時鐘指針終於迎來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她甚至不由屏住了呼吸——監獄風雲總算到尾聲了!
“誒?”在寂靜中等了一會兒,笛卡爾精頭一個反應過來了。“怎麼回事?副本主持人呢?”
波西米亞驀地站起身。
她拉開百葉窗朝外看了看,臉色有點白了:“……外麵還有人走動,這個遊戲沒結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