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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安”那一行小字忽然輕輕一閃，隨即浮起了一個小小的兵工廠圖標。p
梵和向前攤開了一隻白淨手掌，卻沒有伸手去碰它，隻低聲說：“調出上一次本詞條在交互作用時，所留下的操作者生物印記，轉輸給我。”p
“斯巴安”三個字上，頓時有什麼東西閃爍起來；梵和靜靜地等待著，轉輸過程一結束，她立刻合攏了手掌，閉上了眼睛。p
“不愧是產生了聯係之後的心境……果然沒有忍住，點開了斯巴安的名字啊。”她低聲說，“不錯，生物印記很清楚，很強烈……那麼，你現在去了哪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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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人追蹤的林三酒，是一點想象力也沒發揮，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市政大廳的世界。p
她從兵工廠出來時，夜晚已經過去大半了；等她結束了一路舟車勞頓，回到市政大廳前的廣場上時，明亮日光早就將大洪水服務商們都召集起來了。p
林立的棚子，鋪開的桌椅，來來往往的人，討價還價聲……折騰了一夜沒休息的林三酒，走在太陽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虛浮遊魂似的。p
在【ebay】裡掃了一眼，見人偶師還沒回應，她壓下去了一個嗬欠，重新將它收好了。也不知道人偶師那邊怎麼樣了，危不危險；隻是在取得聯絡以前，她也不能什麼都不乾地傻等，乾脆利用人偶師不在身邊、行動比較方便的機會，抱著心裡的問題又回來了。p
“豬？”p
被她拉住問話的一個大洪水服務商，神色一愣，好像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找自己問一頭豬的下落——直到幾秒以後，他才忽然恍然大悟：“噢，你說的是那種豬型墮落種吧！”p
“對對，”林三酒趕緊點點頭，說道：“我在市政大廳樓裡也找了一圈，廣場上也看了，到處都沒看見……上次我來的時候，明明一口氣看見了兩頭呢。”p
“我還真沒留意啊，你這麼一說，今天它們確實不在。”那留著小胡子的大洪水服務商閒坐在小凳子上，大概是因為反正暫時沒有生意上門，倒是挺願意多搭上幾句話的：“你找豬型墮落種乾什麼？”p
林三酒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把實話說了：“上次我見到的那一頭豬說，它盼著市政大廳末日世界能活過來，變成真正的小末日……”p
“哈，”沒想到小胡子笑了一聲，說：“原來是這個？我們都多少聽過一點，也不知道它們做什麼夢呢，墮落種就是墮落種，改不了吃——那啥。”p
大概是他的聲氣大，讓旁邊一個攤主聽見了，也湊過頭來加入了對話，對林三酒說：“你找豬型墮落種，今天來得可不是時候。”p
“為什麼？”林三酒問道。p
“我可聽說了，那些豬們是有工作要做的。”攤主好像閒著也是閒著，拉閒話的勁頭很積極，說：“雖然是個豬的樣子，可它們也有衣食住行的需求呀，該用錢和物資的地方一點也不少。有一次，有個豬來找我買東西，我好奇就問了一下，這個錢怎麼來的……”p
“難道是工作賺來的？”小胡子很有興趣，“可它們能乾什麼工作，誰會跟墮落種打交道？”p
“要是做點殺人越貨的事，我倒是不奇怪了。”攤主見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越發來了興致，說：“可能是我沒藏住心裡的這個想法，讓那頭豬看出來了。它好像很喜歡讓彆人知道自己錯了，很享受彆人吃癟的樣子……總之，你猜它跟我說什麼？”p
連林三酒都忍不住傾過了身子。p
“它說，基本上所有的豬型墮落種都在同一個地方，做同一份工作。它說它們工作的機構很規範嚴謹，還說規模不小，報酬也不錯……甚至還有休息日。”攤主朝廣場的方向一揮手，說：“它們最喜歡市政大廳世界了。當這兒一個豬也沒有的時候，就說明它們都在上班呢。”p
林三酒張開了嘴，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都世界末日了，豬，不，豬型墮落種，還要上班？p，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