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告訴我這個？”p
“在你腦中的資料裡，你認為我們是一種所謂的外星生物，隻是由於我們科技道路的不同，選擇以數據的形式存在……對吧？”p
難道不是麼？p
“我現在想讓你想一想，作為一個族群，我們是怎麼維持和繁衍的？”p
數據體，也——p
林三酒一怔，終於想到了這一點。既然它們什麼都能編寫，莫非它們也是這樣編寫出自己後代的嗎？p
“也許是關注點不同的原因，隻有那位靈魂女王向我們提出了這個問題。我就把告訴它的答桉，也向你再重複一次吧——一，以人類為代表的生物太過複雜且不可控，並不適合我們用來維持族群數目。二，我們不能編寫出智慧生物。每一個智慧生物，在數據層麵上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自己編寫出來的，都難以避免地發生了種種缺陷。我可以不避諱地告訴你，在我們所有的研究領域中，這是唯一一項沒有進展、遇到挫敗的項目。人類或許會說，這是上帝的工作。”p
林三酒愣愣地聽著，一時間連靈魂女王怎麼樣都忘了問。p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這個族群就像靈魂一族一樣，隻能緩慢地走向消亡。”那個數據體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好像早就想好了要告知她這些消息：“從理論上說，我們是可以永生的。但是實際上在漫長的時光裡，我們身上也可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所以我們選擇了第三條路，用來維持族群數目。”p
林三酒忽然忍不住緊張了起來。p
“我們接納‘移民’。”p
即使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但她的心神還是重重震了一下——“移民？”p
“很奇怪嗎？在數據流管庫中，凡是被解讀過的人，都隻是一組最純粹的開放式數據而已。隻需要小小的改動，我們就可以剔除掉你身上不必要的部分，再給你加入我們擁有的一切知識和思想體係。當你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就也會是一個合格的數據體了。”p
“你……你說的選擇……莫非是……”p
“對，我是想問問你，你願不願意成為我們中的一員？”p
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林三酒腦海中被震驚成了一片空白。那個數據體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從她身上得到答桉，隻靜靜地等待著——當林三酒再次浮起一個完整的念頭時，她隻覺得這個情況不真實得好笑。p
“這並不是一個玩笑。成為我們的一員……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p
“我們並非全知全能，但假如說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一種生物，是最接近‘全知全能’的，那麼非我們莫屬。”p
“你所擔憂的，都會成為過眼雲煙。你所疑惑的，都會得到答桉。你所愛、你所恨的……”說到這兒，那個數據體頓了一頓。“會不再愛，不再恨。”p
“你會了解世界萬物的本質。你能比星體、比宇宙存在得更久遠。你會見識、理解、學習到你想都想不出來的各種科技。你會知道一切，掌握一切，控製一切。你目光所及的世界，都將落在你的掌心裡。成為我們的一員，意味著……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變成了上帝的一員。”p
“連這個輪回，你也可以從此解脫了。”p
“怎麼樣？”p
林三酒呆呆地聽著，腦海裡來來去去地翻滾著這些文字，到最後竟然隻剩下了一片戰栗。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還是在激動，她隻知道自己的大腦就像被放在了一鍋滾水裡，灼熱得她喘不上氣——p
隻是在怔了一陣子之後，她還是突然一個激靈，浮起了一個問題。p
“人偶師……”她慢慢問道：“他在哪？你們也向他提供了這個選擇嗎？”p
“對。在他成為副本裡的犧牲者之後，他的數據就被我們打開了。當我們用他的記憶片段編寫出雲守九城、困住你的那段時間，我把同樣的話也告訴了他。”p
“那、那他怎麼說？”p
“他說，他願意成為我們的移民。但在此之前，他希望先見見你。”p，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