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好像有點奇怪……林三酒是在圖書室裡找到他的,而不是練武場,這一點本身也令人意外。
感覺上,黑澤忌就好像是那一種在學校裡也不會很愛看書的學生嘛。
“你……你在乾嘛?”
“看書。”黑澤忌皺著眉心,理所當然地說。……這真是毫無意義的一場廢話。
“你在看什麼書?”林三酒沒話找話地問。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迂回地打聽才好——雖然現在看起來,黑澤忌果然也沒事。
“我也不知道。”黑澤忌眉心間的皺紋更深了,好像要永遠凝固住著一份不耐煩,警示後人一樣。
“……啊?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從沒看過這本書,”黑澤忌啪地一聲合上了書,說:“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得根本就是一場精神試煉,無聊得我看完下一頁,就把上一頁忘了。本來以為在安靜一點的環境裡可以看得下去……我認輸了,它比我強。”看書又不是比武。
“那……那就換一本看啊。”林三酒茫然地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場對話好像有脫韁野馬一樣要從手裡溜掉的趨勢。
“不換了,”黑澤忌往腰間一收,書就不見了。
“今天看夠了,明天再說。”不是很無聊嗎?還要把書拿回去看嗎?這個意思,是還要看完啊?
林三酒使勁揉了揉眉心——不是,書不是重點。
“那個,你沒事吧,”她到底還是硬著頭皮,直接問了。
“之前離之君、府西羅的那一回事……嗯,我好像還沒來問過你怎麼樣了。”黑澤忌發自心底地不解道:“問我乾什麼?我能怎麼樣?”
“你們不是朋友嗎……”黑澤忌皺著眉頭,仍舊在等她往下解釋——很顯然,僅有這麼一句話,在他那裡依然不能成為一個有足夠邏輯性的理由。
林三酒乾脆不問了。反正看他這樣也知道他沒事,她乾脆轉換話題,說:“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誰知道呢,”黑澤忌懶洋洋地伸開雙臂,在沙發上將每一寸身體都舒展開了,好像一頭蜷久了的大貓。
“我還真是很少有這種無須為了資源奔波,閒著沒事乾的時候呢。”林三酒忍不住一笑。
“這樣不好麼?”
“蠻好的,”他讚同了一句,從沙發裡站起了身。
“要是能早點見到你們說的那個人就更好了。你要留下來看書麼?”
“不了,”林三酒重新拉開門,
“我和你一起出去吧。”然而話是這麼說,在她剛剛與黑澤忌一起走進走廊裡的時候,卻忽然渾身一顫——黑澤忌敏銳得幾乎就像空間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連空氣顫動也能觸碰他的神經;立刻轉頭瞥了她一眼。
“你怎麼了?”
“唔……沒什麼,你先走好了。”林三酒衝他笑了笑,
“我進去找本書。”目送他走遠了之後,她迅速走進圖書室,將門在身後合攏了。
“你突然叫我一聲乾什麼?”林三酒小聲對意老師抱怨道,
“之前我懷疑自己丟了記憶的時候,你不出來,這個時候你冷不丁地跳出來了……嚇我一跳。”
“圖書室,”意老師哪會感到抱歉,依舊在執拗地說:“你仔細看一看圖書室。”圖書室怎麼了?
林三酒知道,這意味著自己的潛意識中,發現了值得注意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似乎連意老師也暫時說不出個所以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