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了看。
胡常在餓得麵色發青,倒在椅背上,鼻子上的眼鏡都歪了,也沒力氣扶;海天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然後好像用儘了他這輩子所有的意誌力似的,把剩下的三個餐盤再次用罩子罩上了。
眼前沒了色香味俱佳的食物引誘,林三酒頓時鬆了一口氣,趴在了桌上——至於肚子正在逐漸變得滾圓的棕毛兔,此時真是做什麼也晚了,隻能希望它沒踩中四分之一的概率。
沒想到即使找到了小隔間,饑餓而死的陰影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濃重了。這局勢很讓人無措,真不知道從哪下手好;每一個都是一起並肩過的夥伴,應該懷疑誰?除此之外,棕毛兔被毒死的可能性,也像烏雲一樣罩在了眾人的頭上……
氣氛凝滯住了,好半晌都沒人說話。
就在一片死寂裡。突然“呃啊”一聲,驚得眾人忙抬頭一看——隻見棕毛兔睜著兩隻烏溜溜的大眼,又打了個嗝,撫摸著肚皮說:“……嗯,吃得真飽。我看我這盤裡沒毒,你們都來點吧?”
它的餐盤裡,還剩下了一大塊用黃油煎烤的三文魚排。
……對啊,兔子不吃魚肉的嘛!剩下幾人一顆心剛剛放下來一半,頓時眼睛都冒出了驚喜的光,哪還有人多說半個字。三下五除二就把魚排給分了。
林三酒一邊大口大口地嚼著魚肉,一邊下意識地掃了另幾人一眼:……點先生真的就在他們當中?裝得跟大家一樣饑腸轆轆,也正在拚命地吃?
雖然三個人一分就沒多少了,但是幾口熱騰騰的、嫩而多汁的魚肉順著食道一滑下去,林三酒頓時覺得自己仿佛又活了。空虛了太久的胃裡猛然進了肉食,沒過一會兒就隱隱地疼了起來。
“我說,到底誰是點先生啊?”林三酒有點煩悶地將餐盤一推,果然露出了下麵的一張紅色的投票紙,大概是為了紅隊成員而準備的。她拿起紙問道:“咱們要怎麼找?”
略微恢複了一點兒精神的胡常在。推了推眼鏡,仔細地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隨即搖了搖頭:“不行啊,大家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我倒是可以看看你們說謊了沒有,可這樣又沒法證明我自己不是點先生了。”
“廢話。”酒足飯飽的兔子往餐桌上一倒,由於太撐而不得不喘著氣說:“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想進入第五輪遊戲的。一定要把點先生找出來!”
那是當然的。要是再有第五輪,連作者都要棄坑了啊。
“……要不然大家一人說一件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事,怎麼樣?”沉默了半天的海天青。倒是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建議。“點先生應該不會知道我們在來這兒之前的記憶吧?”
“說的有理……我先說好了。”胡常在第一個響應道。隨即他想了想說:“小酒救過我一命。”
林三酒點點頭,接下去說:“泡澡的主意是我提出來的。”
“她的進階能力是我見過的最沒用的能力,沒有之一。”棕毛兔用爪子指了指林三酒,被後者白了一眼。
海天青低下了頭,輕聲說:“我曾有一個妻子和一對女兒。”
說完了,四人互相看了看,發現大家都沒什麼破綻——這一次,點先生竟然一點馬腳也沒露出來。
這下又該怎麼辦?難道點先生在偽裝成一個人的時候,連他過去的經曆都一並知道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幾人不禁都有點傻。
過了一會兒,林三酒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幾人都沒有抬頭,互相之間避免著目光的接觸——她頓了頓,終於低聲說出了那句盤桓在心頭已久的話:“……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來說說懷疑的對象吧。”
話一出口,剛才還著幾分輕鬆的氣氛頓時變了。(
ps:那個……昨天我卡文卡成了一條狗……所以做了很沒有道德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儘快把我斷更這事忘了……好嗎親?人生何須計較?
其實我早知道點先生是誰了,但是昨天開始寫文的時候才發現有一個超級ug,簡直無法逾越,最後還是動用了我身為作者的金手指才算糊弄過去了(喂!)……你們猜猜是啥bug?猜中加精~
好了,閒話說完了,我來鄭重感謝一下:
謝謝海之微涼同學的香囊,新讀者好珍貴,你千萬不要因為我斷更一次就跑了啊
謝謝cecey的平安符,你的支持還真是總在沒有預料到的時候出現,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