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私日,我又來了,我有最後幾個問題想問你。”
a:“你說。”
q:“假如小隊集齊的5本書裡,有一本書並非目標書,那麼在他們來找你確認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a:“五本目標書必須同時集齊,否則確認不成功,尋書活動繼續。”
q:“嗯……那已經被你確認過的四本真正目標書,這個時候算誰的?那個小隊的嗎?”
a:“不,誰的也不算。確認一旦中止,按照沒有確認過任何一本書的情況處理。”
q:“原來是這樣……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問你。”
a:“……”
q:“有沒有辦法在不觸發特殊效果的前提下,得知書本內容?”
a:“有。”
……當九個墮落種同時發動襲擊的時候,一切景物都迅速褪色、泛白、扭曲了;尖利的慘風呼嘯著從身邊刮過去,竟不知是從何而起;分明看不見什麼,但是一種毛毛的、叫人頭皮發麻的異物感,仿佛正順著自己腿上的皮膚迅速地遊了上來——
在私日剛剛拿起那一本《howtorender》,還沒有將目光落在書上時,林三酒便猛然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心念一動。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直被樓琴捏在手裡,快被她汗濕透了的卡片驀然變成了薄薄的紙頁——而這時,林三酒身邊的陰靈還沒有發覺半分不對。她飛快地瞥了樓梯上的人影一眼,又迅速盯住了私日。
私日看了一眼書名,嘴唇微張,似乎馬上要說什麼——
就在她聲音還沒出口的這個瞬間,林三酒挾著衝勢的一拳已經重重擊上了那個形狀不斷變化的東西;與此同時,私日“確認中止”的通報聲也響了起來——她早有準備,一拳將那個東西打退出去幾米,立即回身一掃胳膊,桌上挨著了她的四本書便接二連三地化作白光、成為卡片被收走了。
至於私日手裡那一本,林三酒根本連看也沒看一眼:雖然它與斯巴安手裡的目標書很像,但是它那長長的名字裡,有一個單詞並不相同——用來迷惑墮落種,是絕對夠了。
卡片剛一入手,她來不及低頭,隻是突然向上一躍,一道黑影從她剛才腳腕的地方驀地劃了過去——與此同時,樓梯上也登時爆起了一陣衝天白光;在刺眼的一片白裡,兩個人影迅速地撲向了樓梯,正是樓野與斯巴安。
直到這時,林三酒一直繃著的呼吸才微微鬆了。
能否讓樓琴從“人質”變成“定時炸彈”,是這個計劃裡極關鍵的一步;從爆起的白光來看,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幾頁書紙裡果然有一頁發動了;隻是不知道這段愛情描寫攻擊,在那個鬥篷女人身上效果怎麼樣——
“……不經意間與他的相遇,在多年後的冬天裡回憶起來時,仍然會讓我恍然發笑。那一段年少時的愛情,如同一陣太過耀眼的光芒,在它的映照下,我後半生再也沒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