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秒,身前的人仍然沒有出聲,他不由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剛想說一聲“我問你呢”,但這句話還不及出口,他驟然渾身冰涼。
此時大堂裡外都沒有了光源,一切都沉浸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離得近了,才能勉強看出那個人影正在慢慢地轉過頭來,望向了禮包。
他記得清久留的身型。似乎要比這個人影更高瘦一些。
季山青猛地就朝後退了開去,掉頭就跑;但黑暗中他看不清事物,剛跑了幾步就撞在了一張咖啡桌上他疼得吸了一口冷氣,腳下卻不敢停,拚命地衝向了大堂門口當他衝出去了一段距離以後,再回頭一看,那個人影似乎依然站在原處,被濃濃的一片黑暗包裹著,一動不動。
隻要衝出去,朝樓上大喊幾聲,那麼大巫女和林三酒就一定能聽見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撲到大門口的時候,季山青卻突然硬生生地刹住了腳步。
“你去哪”清久留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上,由於天色昏暗,整個人都模糊在了一片陰影裡。他攤開手,一邊問話,一邊緩緩地邁開步子,朝著季山青走了進來:“不是說,要回到樓上去嗎”
季山青猛地轉過身子剛才他跑來的地方,此時已經什麼暗得都看不出來了。
清久留有點兒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前不遠處直直站著、一動不動的人影,一邊伸手進了褲兜,掏出了一隻火機來。
這火機還是他與林三酒一起尋找辦公大廈時用的那一隻,由於時間已久,總是很難打得著;這一次也不例外“哢哢”地一連打了五六下,始終連一點火星兒都擦不出來。
正當清久留暗暗罵了一聲的時候,火機突然啪地一下著了;火苗在空氣裡搖擺了起來,橙紅色頓時映亮了一小方空間他抬頭一看,這才發現不遠處那個佇立著的人影,原來隻是一架被扔在大堂中央的酒店推車之所以瞧著像個人,是因為上麵掛了不知哪個住客的一件大衣,底下還放著一隻小型行李箱。
剛才來的時候,有看見這個東西嗎清久留才浮起了一個疑惑,不等他再細看,火苗就突然啞了。
獨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清久留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一連按了好一會兒火機的閥門,倒也成功地打著了兩次,然而火光維持的時間比之前還短,幾乎才剛剛一亮,便都又滅了在最後一次的火苗也熄滅了之後,清久留平靜地將火機放回了褲兜裡,在黑暗裡靜靜地,慢慢地,向後挪出去了一隻腳。
怪不得渾身都不舒服。
在剛才一閃而逝的微弱火光裡,一張不知何時湊上來的臉,正緊緊地貼在他的右側肩膀旁邊,被交錯的光影一晃,讓那張臉上仿佛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隨著火光一滅,臉也轉瞬消失了,又一次融在了黑暗裡。
儘管隻是一晃而過,但那張臉正是季山青。
“走吧,我們回去。”清久留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隻是這樣一步步朝後退著走去;他的聲音聽起來仍舊很穩,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現:“大巫女大人要是等急了,親自下來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這句話在黑漆漆的大堂裡飄蕩著,最終消散在了空氣裡,既沒有傳來任何回應,也感覺不出來跟剛才有什麼不同。
要是沒有因為嫌礙事,而把那條人魚扔在了床上的話,或許現在不至於落得這麼頭疼的地步清久留麵無表情地在心中暗暗想道。
自己肩膀旁邊的那張臉,已經慢慢越靠越近了幾乎隻要他一轉眼珠,就能從餘光中看見一條顏色慘白的邊。大概也隻有影帝級的演員,才能仍然維持著一副平淡得近乎呆滯的表情
在走過一根柱子前的時候,清久留驟然將自己的右肩膀朝柱子上狠狠撞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已經一把朝那張臉上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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