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再把你砍碎一次”這種狠話,林三酒感覺自己好像也說不出來了。
彆的不說,這家便利店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說明她此時正站在通往竹林山的路上。
“不要去竹林山哦。”
陳河的這句話,不知為什麼她仍然記得很清楚。
“這個世界真是太詭異了,林同學,你把意識力防護打開吧。”意老師的聲音也發著虛林三酒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好像快要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塊木板,林三酒趕忙按照之前意老師教給她的方法,開啟了剛剛學會的防禦力場
“你的每一滴意識力現在都可能關係生死,所以我不會再挪用了。”意老師聽起來十分嚴肅,“包括我的存在也是一種意識力上的消耗,在防禦力場開啟的這段時間,為了讓它儘可能地更強固,我也會暫時消失。”
一旦意老師消失了,茫茫黑暗裡便又會再度隻剩下自己一人。
林三酒的頭,點得有些艱難。
當沉默忽然籠罩下來,並且持續了幾秒鐘以後,她才突然意識到意老師已經沒了。
默默發動了防禦力場,她周身果然立刻亮起了白光,隻是閃了閃,又迅速暗了下去。隨著她一咬牙,全身再次白光大作隻是這一次暗的比上次還快。
如果意老師還沒有銷聲匿跡,隻怕這個時候已經在連連歎氣了。1
第一階段、自然狀態下的防禦力場,按理來說是輕輕浮在皮膚表麵的一層微光,不細看的話甚至察覺不出來而林三酒此時像個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忽閃個沒完,正說明了她在這個方麵有多麼缺少練習。
不光要控製好意識力的“流度”,讓它始終保持在一個細水長流的輸出上;由於此刻的林三酒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呆得太久,她還必須腳下飛快地趕路可不管再怎麼艱難,她此刻隻能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拚命地挨過一分鐘、又一分鐘。
在下一步朝哪兒走的問題上,林三酒就首先遇到了困難。
如月車站世界裡,沒有一個地方看起來是安全的;她此時背朝著旅館的方向,千萬個不願意頭她總覺得自己若是一轉身,就會發現那個紙板人像又往前進了一點。
“對我來說,哪裡都一樣吧?”她儘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試圖用理智來分析眼下的狀況。“似乎與’人’有關的,都很危險那麼我還不如進山呢。”
起碼山裡沒有人形紙板、沒有死人穿過的衣服
然而抬步在昏黑無光的夜路上前行了沒有多久,林三酒便苦笑著發現了防禦力場的一個致命害處。
不是說這個能力不好,隻是由於她現在根本還掌握得不熟練,力場一打開,周身就像個要壞的燈泡似的不斷一明一暗;亮的時候遠遠超過了它應有的亮度,暗的時候就“唰”地一下全滅了下去,近乎沒有。
在黑夜中用過手機的人或許能夠理解,當你的視線從明亮的屏幕邊緣投出去的時候,屋子裡看起來要比往常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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