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2)

“那個、他們……難道又鬨彆扭了?”

早上七點半,音駒校門口集合處。

撓了撓頭,背著包的灰羽列夫望著門口到的很早,但莫名沉默、分立兩邊的孤爪研磨與貓又場狩,有點不解。

雖然看起來像是鬨彆扭,但又有透著那麼點絲絲縷縷的不對勁、總感覺有什麼黏糊糊的怪異氣氛蔓延。

比如明明是距離很近,但中間莫名就能夠再塞下一個嗞著大牙、似是在樂嗬嗬慈愛看著的黑尾前輩。

比如中間明明已經塞下一個看到他們來了眼睛一亮滿臉要說些什麼的黑尾前輩了,但貓又場狩的手還是搭在旁側孤爪研磨伸出的手臂之上。

細看之下、手指幾乎還纏在一起、像藤蔓一樣……

再比如……

等等、手指纏在一起?!

灰羽列夫後知後覺睜大眼睛,緩緩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是牽、牽手?!

餘光一動,他瞥到點什麼,視線下移,停在黑發少年腫的高高的腳腕上,發出今天以來第一聲驚恐疑聲,

“——場狩,你牽,不對、你發生什麼了?!”

去往琦玉的校巴車上,

“……隻是起床的時候,一不小心動作太快抽了下,所以才、那個呃、崴到了。”

麵對不約而同湊過來看似是在熱心施展前輩愛、同級愛,實際視線總是從他與旁側坐著的人身上飄過的眾人,貓又場狩一時死目。

不著痕跡想要在眾人聚精會神的盯視視線下收回手,但卻被另一方穩穩摁住、半天不能動。

貓又場狩沉默,勉強維持麵上鎮定,隻得將這個看起來很好笑、聽起來更好笑的原因講出,欲要岔開他人關注。

但是很顯然,大部分人隻是以此為借口走個過程,更多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那兩隻幾乎是明晃晃牽在一起的手上。

“可是……隻是普通的崴腳會腫得這麼高嗎?”

托著下巴,唯一認真在關注他病情的夜久衛輔沉思道,“怎麼看都感覺是很嚴重的情況啊。”

隻是單純的崴腳當然不會腫這麼高。

思路飄忽的貓又場狩在心底默默補足。

畢竟罪魁禍首現在還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呢,他餘光微動,就不偏不倚瞥到正直盯盯看著他側臉的布丁頭。

倏然,麵上一燙,他猛地收回餘光。

黑發少年抿了下唇,視線飄忽著,整個人開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

可、可惡,總是這麼直盯盯看著……就算是他,也會是受不了的。

……真是的,隻是昨天、那個答應交往而已,布丁頭就一直這樣寸步不離盯著,不僅硬是要坐在一起就算了,還強製要求著必須要一直牽著手。

手心潮濕溫熱、掌心觸及掌心,指尖環著指尖。

黑發少年眼睫顫顫,如落在樹梢的黑蝶,不安的視線於薄薄眼皮覆蓋下流轉著,

簡直就

跟笨蛋一樣,才答應就這麼黏黏糊糊靠過來……

毫無自覺此刻自己正是心中所想的‘笨蛋’中的一員?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貓又場狩捂著臉,努力遮掩不讓好事者們發現他臉頰滾燙的模樣。

明明他現在的狀況……布丁頭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但為什麼緊張的隻有他一個人啊!

20h前,

繼孤爪研磨十分具有抖S氣息的發言一出,整個人陷入呆滯的貓又場狩宛如被踩住尾巴般全身炸毛。

他才不是什麼抖M啊!!

會因為痛而興奮什麼的……隻是控製不住的生理反應而已!

絕對不是什麼特殊的、其他的東西。

……會說這種話出來的布丁頭才很奇怪吧?!

一般一直在說彆人色//情什麼的,結果自己才是最色//情的那個。

根本不顧自己還被緊緊扣在懷中,黑發少年深吸一口氣,小腿壓著身下之人的大腿,腰身一轉就要翻過去。

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

他隻稍微一動,橫亙在腰側的手掌虎口就穩穩卡住腰窩,一個十分貼切的姿勢。指腹稍微一擠,溫熱的腰際軟肉就被掌心堆著歪出點線條弧度,一眼望去十分引目。

黑發少年掙紮更甚,他幾乎整個人都冒著熱氣、踩著椅子邊緣使力用手肘抻開距離,手下蓋著身下之人的麵龐又不敢使力,隻能依靠另一隻手去撥開腰側禁錮他的手掌。

但反手才背過去,就又被早有預料的孤爪研磨很快握住。

這下子,貓又場狩的兩隻手全部都被限製,自己成功將自己全部送到彆人手中。

兩隻手受限,又是雙腿微分、曲著小腿壓在身下之人大腿之上,孤爪研磨的坐姿隻需稍稍一動,貓又場狩的身體就不得不配合他進行變動。

腿腹被夾著、壓出重重的凹痕,柔軟白膩未被短褲遮擋的部分就這麼大咧咧映入眼底。

感知著柔軟肉感的大腿腿根隔著層薄薄的夏褲布料碾在身上,而黑發少年還毫無自覺地動來動去、一副隨時想要找到突襲的方式逃脫掌控的無自覺模樣。

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沉了下眉眼,低低嗓音有些重。

“……彆動。”

正在伺機逃脫的貓又場狩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可惡的布丁頭、未免也太獨斷了。

現在捆住他兩支手的是他、禁錮他行動的也是他,結果讓他不要動的也是他。

難道他是什麼很好捏的軟柿子嗎?!

貓又場狩悶悶咬著後牙,一副不打算聽的模樣,視線仍舊四處搜尋著可以擺脫束縛的方式。

一前一後兩支手腕環著的指節都在收緊,環著的指腹甚至用力更深,幾乎都要掐入肉裡。

孤爪研磨更沉更低的聲音再度響起,散亂在額前的發絲絲絲縷縷垂下,他深吸一口氣,滾熱吐息炙熱,

“彆動,場狩。”

深感自己此刻幾乎要

被折成一半的貓又場狩忍耐不住,抬起又黑又亮的一雙圓圓貓瞳質問,

“——前輩這樣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

他卡了下,在看清身下人的表情時,說到一半的話沒了下半截蹤影。

“太過分了……嗎。”

不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被他壓在身下的布丁頭,從脖頸上延,青筋微凸,大片大片隱忍的紅緩緩蔓延上皮膚,一副仿佛被他如何如何的模樣。

他同樣穿了件深色係的運動短T,濃重色彩映得他膚色更白,而此刻產生變化,稍微發生一點也就看得更加明顯。

喉結滾動,一點細碎的汗漬黏在頰側,他垂著眼,斂去眼底隱隱露出的欲望。

整個人徘徊在克製與隱忍的邊緣,喉底壓著不輕不重的歎息。

散亂的金發偶有絲絲縷縷粘在頸側,表情難得產生了些波動。

無端地、就顯得人……有些莫名的色氣。

貓又場狩猝然移開視線,心臟跳動、血液衝刷聲音在耳邊愈發聒噪,他摁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眼前不可控地劃過剛剛看到的細節。

滾燙灼熱的吐息呼出在他掌心,將那一塊弄得潮濕同樣滾燙。

他遊移著要收回手,但來自指根不輕不重的刺痛還在提醒身下之人剛剛做出的舉動。

可、可惡,擅自做了那些……現在又是這個樣子。

同為男生,他對這個狀態絕對不會陌生。

不自覺咬著唇,貓又場狩不敢吭聲影響。

整個人都像被大貓叼住後頸皮的貓咪,此刻是真的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死寂與沉默間,身下之人卻倏然動了。

隨著他看似是要起身的動作,貓又場狩有種自己要被掀下去的錯覺,他果斷就要抓緊時機從椅子上下去,找準位置立即就要向後退開。

但他沒能達成目的。

壓在腿下的大腿微動、挪動半分慢慢擠入他貼著椅麵分開的腿根,迫使他必須壓低重心坐在上麵。

一支小腿自然垂下、而另一支小腿卻被壓製彎曲,難以挪動。

麵色晦暗的人影重重收緊禁錮著黑發少年兩支細瘦手腕的手指指節,宛如牽扯一個有趣的人偶般左右著他的姿勢動作。

貓又場狩動也不好、不動也不好,隻得定在那兒做出點根本算不上反抗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