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2 / 2)

被蠱惑般、黑發少年輕顫著眼,那些在先前被在意的動作此刻存在感已經近乎於無。

如出一轍的欲//望交織,混合著彼此的心緒,一點一點攀升起的溫度明顯地表現在體表,麵頰滾燙、泛上霧般的殷紅。

薄且軟的唇瓣壓出一點小小的弧度,滾燙的呼吸溢散在鼻尖,眼睫微微顫抖著、似是一朵於掌中碾碎的花。

隻待深入一絲、就能全數…

() …

“場狩哥哥——!”

“研磨哥哥——!”

“我們帶來了點心!”

“……”

剩下的記憶貓又場狩已經不願再去回想了。

雖然kiss是kiss了,但是kiss到一半被打斷而且還被硬生生推開、被造成這種情況的另一方刻意忽略身體狀態並且使用強硬手段冷靜下來。

嗯、這麼一想換做是他也會怨念滿滿。

而且,好不容易送走了兩個總是黏著他的小貓崽。

先前曖昧氛圍已經全部消散,心底隻剩下了疲憊和無奈的貓又場狩在孤爪研磨的視線注視與孤爪阿姨的挽留下毅然決然選擇了告辭回家。

並且昏天黑地地睡了一整天。

直到次日,登上去往海邊旅館的巴士,直麵低氣壓爆滿的孤爪研磨,貓有場狩這才反應過來。

手機未讀信息爆滿,寄信人全都是統一的布丁頭。

他似乎、不小心,給所有人都開了免打擾。

……哈哈。

貓又場狩絲毫不敢動。

直直盯著前麵人的後腦,他深感怎麼會有人的後腦如此之圓。

真是很圓的一個後腦殼啊哈哈。

……他真的知道錯了,布丁頭能不能彆再盯著他看。

再看下去,他都要被戳成篩子了。

巴士輕微搖晃,熱情絲毫不減的音駒眾人偶然回頭,就敏銳察覺車廂前半截和後半截截然相反的氣氛。

而低氣壓的中心,正虎視眈眈。

“那個、怎麼突然感覺那邊有點冷……”

“我也覺得,要不離他們遠一點吧。”

除了這種很有眼色的人外,當然、從來都讀不懂空氣的單細胞依舊在穩定發揮,

“場狩——!”

單細胞興高采烈轉過頭,還沒開口先感慨一句‘怎麼有點冷’。

他撓了撓頭,還是繼續高興道,“山田前輩說還有不到十分鐘就能到海邊旅館了,待會兒一起去遊泳吧!那可是海啊!!”

沒給出回複,貓又場狩餘光小心瞥著身側。

說好的幫孤爪研磨提前練習遊泳的計劃,因遊泳館閉館泡湯。

如果他答應了灰羽列夫去下水,那布丁頭豈不是要一個人。

現在這個狀態,再留下布丁頭一個人的話……

貓又場狩已經提前預料到黑暗的未來。

他果斷拒絕,“不了,列夫。”

“欸——為什麼!”

沒有等到來自貓又場狩的回答,巴士在旅館門口穩穩停下。

坐在前麵的黑尾鐵朗張羅著大家下車,貓又場狩趁機略過了回答。

海邊旅館很大,暑期正是旺季,周遭入住辦理的人很多。

音駒一行人進去,還是收獲了不少視線。

山田給大家安排了房卡,辦理入住結束,大家就紛紛開始換起了泳衣泳褲。

“海——海啊!我們來了!”

“噢噢噢噢噢噢我來了!!”

以山本猛虎為首,灰羽列夫緊隨其後,一腳踩在沙灘上一路狂奔。

操心的夜久衛輔無奈道,“我說你們……不要表現得那麼誇張啊!”

“嗨嗨——阿夜,就讓他們玩吧~”黑尾鐵朗笑了笑,在眼前搭起了涼棚眺望著。

他視線微動,瞥到旁側挑了下眉。

麵前遲來地投下一點黑影,貓又場狩默默抬起頭。

抱臂的雞冠頭歪頭道,“……你們這是?”

貓又場狩沉默。

代替他回答的是動作不停的孤爪研磨。

“防曬。”

貓又場狩點了點頭。

巨大遮陽傘下,坐在墊子上的貓又場狩撩起T恤下擺,正背對著孤爪研磨乖乖地呆在那。

“噢……原來是幫忙塗防曬啊。”

黑尾鐵朗的語氣微妙。

“小黑,”布丁頭聲音很淡很涼。

雞冠頭:“怎麼了研……”

“你擋到光了。”

雞冠頭:“……”

“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

交談過程中,貓又場狩一句話也沒插入。

雖然有坐墊相隔,但是沙子的熱度即使隔著墊子也能清晰傳來。

頭頂的巨大遮陽傘投下一片陰影,貓又場狩就這麼默默地坐在這兒,抿著唇努力不發出點不該發出的聲音。

……忍住。

這是為了挽回布丁頭好感的必經儀式。

如果是讓貓又場狩來的話,他是絕對想不起來要塗什麼防曬,畢竟曬曬更健康,而且曬痕也是夏日的勳章。

但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孤爪研磨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一大管防曬膏。

……難道布丁頭是什麼哆啦貓夢嗎。

雖然大概知道這個應該是孤爪媽媽另塞的,但是貓又場狩還是克製不住去想獨自在抹防曬膏的布丁頭。

粘稠濃鬱的白色膏體經由手掌熱度搓勻抹散,或許會因為擠得過多溢出掌心,附著在身體上被一點一點抹勻,頎長指節蹭過、而做這些動作的人正垂著眼表情冷冷淡淡。

“……”

貓又場狩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從巴士上下來,他和孤爪研磨之間就維持著一個微妙的氛圍。

雖然不知道這個微妙氛圍從何而來,但是無論是貓又場狩還是孤爪研磨,都莫名保持著沉默,仿佛在等待著什麼發生般。

一心決定破冰,貓又場狩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畢竟,無論怎麼看,幫忙抹防曬霜都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借口。

試探著伸出第一步,“研、研磨……”

握著防曬膏的孤爪研磨慢吞吞抬起眼。

貓又場狩:“防曬膏……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研磨抹的。”

孤爪研磨靜靜看著

他。

莫名將貓又場狩看得有點心驚。

……難道他說錯什麼了嗎。

在貓又場狩不斷懷疑自己的話語中是否含有什麼不妥當之詞時,孤爪研磨微微眯起眼,

“……好。()”

孤爪研磨答應了,破冰行動開始了。

貓又場狩本該高興的。

但是,如果被抹防曬膏的對象不是他,他會更加高興。

不是、他明明說的是讓他來幫布丁頭抹,為什麼現在被抹的變成了他?

貓又場狩一時想不通。

斟酌了下,他嘗試開口,研磨,應該是我來幫忙才對。()”

孤爪研磨不輕不重抵回去,“嗯,之後換你。”

貓又場狩:“……”

他懷疑他被布丁頭敷衍了,但是沒有證據。

按照孤爪研磨的指令,貓又場狩背對著他,並自己撩起了衣擺。

雖然穿了泳褲,但是貓又場狩不習慣赤//裸上身,於是套上了件寬鬆些的T恤。

小腿腿腹貼著沙子上的墊板,他就這麼隨意坐著,毫無防備的坐在孤爪研磨的麵前,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

T恤被拉高,露出一截白皙腰身,海邊沙灘日光正好,這麼傾斜著灑下,幾乎白的晃人。

空氣是鹹濕潮熱的,來來往往人群絡繹不絕,喧鬨歡騰聲持久不衰。

孤爪研磨的心思並沒有分予給那些,隻是平靜且沉默地停留在麵前之人身上。

打開防曬膏的蓋子,擠出乳白色膏體,黏黏地堆在掌心,手掌甫一接觸那節露出的白皙腰身,掌下之人就顫了下,他似是想躲、但又在努力克製著,最後隻是將自己送到掌心送得更深。

受到體溫影響,防曬霜很快融化、擠得實在太多,在手指與其下皮肉接觸處滿滿當當地溢出。

孤爪研磨垂著眼,看著那點從指尖縫隙溢出的融化過後的乳白膏體,手指微動、捏擠著那塊腰側軟肉,堆出一點柔軟的弧度。

低低的抽氣聲從身前傳來,黑發少年在壓抑、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點克製與壓抑落在惡趣味的野良貓眼中,就成了可以撥動的毛線球。

他伸出爪子,不輕不重地挑撥著。

溫熱的指尖覆蓋著微涼的防曬膏,摩擦發出點熱度,將涼意的膏體也浸上些暖意。

貓又場狩臉熱熱的、或許他整個人都是在泛熱的,額頭不自覺滾落點汗珠,浸著些深黑的發絲貼在臉側,被他咬入口中。

……海邊實在是太熱了。

連鹹腥的海風都帶著股燙意,在腰脊背後遊走的手更是如此。

他很想出聲中止這個過程、但是每當他想開口時,那隻手總是不輕不重的繞到其他處,仿佛真的隻是單純地抹防曬膏一樣。

忍了忍,想著儘快結束就可以過去。

但那隻靈活的手又再度繞回,按壓著敏感處、竟還有向下的趨勢。

() 迫壓在麵前,黑發少年發絲微亂,呼吸也紊亂,胸膛低低起伏著,眼瞼蓄積著一灘盈亮的水,他眼尾紅紅的,整個人不吭聲。

……惡趣味。

這下子再遲鈍,也知道布丁頭絕對是故意的了。

但完全沒有辦法。

沒有任何證據就指責布丁頭的話……好不容易搭上話絕對又會生氣的。

慢吞吞將由原先的端坐改為以手臂支地勉強半撐著身體的黑發少年一點一點拉近,雙手卡在腰側陷下去的弧度,手感正好。

孤爪研磨將原地身軀陷入輕微顫抖的黑發少年全數收入眼底。

麵上表情淺薄冷淡,仿佛隻單純疑問、沒有任何其他意思般開口,語氣平靜異常,

“場狩,不把衣服拉高點嗎。”

指間隔著輕薄的寬鬆T恤,因為黑發少年此刻的狀態,T恤也亂糟糟的、雜亂地露出一點脖頸鎖骨。

很巧,貓又場狩預先做了點準備。

於前一日留下齒痕的位置被一張創口貼好好貼住,於是落入他人眼底就無端多了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十分引人視線注目。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輕微挑了下眉。

輕聲的笨蛋兩個字落在舌尖。

黑發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隻會激起旁人更大的淩//虐欲。

唇角緩緩勾起點弧度,孤爪研磨仿佛真的隻是建議般,慢吞吞開口,

“…把衣服撩到胸口吧,場狩。”

“畢竟,還有很多其他地方…都沒有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