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嘴甜心黑的戲精刺客(5)(2 / 2)

“隻要你喜歡就好。”洛寒握住她的手,緩緩閉上雙眼。

然而等了半天,也並沒有柔軟的觸覺。

洛寒睜開眼,看向上方,慕糖正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姿勢未曾變過。

詫異的表情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臉上。

慕糖笑出了聲:“你以為我要親你?”

難道不是麼?

洛寒默默望著她。

“我做事愛憑心情,很不巧,今天就沒有那個心情……隻要我不想,你就沒有機會。”

她輕輕柔柔地說,一邊取過桌上白玉酒盞,微抿了一小口,盞邊留下了唇印。

“我真的隻是想讓你評價一下我的口脂。”慕糖將沾上唇印的一麵,轉到洛寒眼前,“我親手所製,采了初春的第一簇桃

花,顏色是不是很漂亮?”

玉盞白璧,沾染著淡淡一抹淺絳,還氤氳著若有若無的水色。

盞裡還剩半杯寒潭香,慕糖斜斜傾了酒盞,將盞口壓在他的唇上。

慕糖的動作曖昧,卻又故意避開了之前印上去的口脂,仿佛在印證她之前說過的話:隻要她不想,他就絕對沒有那個機會。

喂完了酒,慕糖把玉盞放到一邊。

“你是不是生氣了?”她的指尖輕輕抹去洛寒唇邊的酒漬。

洛寒沒有說話。

準確來說他不明白自己現在的想法。

與她接觸固然不是令人愉快的事,但這樣被她拒絕,又偏偏生出一絲莫名的空落感。

慕糖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個男人,打心底厭憎著她,卻又難以接受被她拒絕,尤其還是以這樣一種不對等的姿態。

他以為她是手到擒來,可事情偏偏沒有按照他的構想來,失去了控製。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征服欲。

“你生氣也沒有辦法,我覺得你得早點習慣。”慕糖說,“你隻是我的附屬品……就像一束鮮花,我高興的時候會澆水,憤怒的時候會把花瓣撕碎,厭膩了以後,則會拋到一邊,去尋找下一個更合眼緣的花束。”

洛寒沉默了片刻:“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我當然喜歡你。”慕糖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就像我喜歡花一樣。”

洛寒:……

他坐起來,平視著慕糖,目光晦暗不明。先前還握著她的手,此刻五指收緊。

“你弄疼我了。”慕糖抽了抽手,提醒道。

真是不可思議,明明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喜歡她,卻還是會因為她的拒絕,而變得陰鬱。

“我知道了。”洛寒鬆開手,淡淡道,“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費儘周折把我強留在這裡,至於麼?”

因為要攻略你啊。

“當然至於。”慕糖說,“我很喜歡你的臉。”

洛寒扯了扯嘴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隻是臉而已?

他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江大小姐。

第一次見麵,她夠冷靜,緊接其後的下作手段,則令他大開眼界。

長得夠美,心腸夠毒,讓人產生的厭惡也純粹不起來,夾雜著一種奇異的情感。

而今天更是刷新了

他對她的認知,當然是不好的方麵——他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她把人當作玩物、藏品,和一朵沒有生命的花等價,可以為了一副好看的容貌把人禁錮在身邊,就像在收藏一個看順眼的琉璃娃娃。

他理應更加厭惡她了。

但事實上,洛寒覺得,他開始興奮起來了。

從前也有過其他刺殺任務,他去刺殺一個人,卻不巧被那人發現了行跡。那個人開始倉皇奔逃,東躲西藏,而他則仿佛渾身血液都被點燃了一樣,在這場險些失敗的任務裡,獲得了興奮與享受。

也是從那時起,他大概就明白了,自己也許永遠不能像父親那樣,將洛家滿門的剛正凜然延續下去,在他這一代,變態了,扭曲了。

而眼前的少女,令洛寒生出了久違的興奮感,他唾棄這種感受,卻又無法抑製自己。

若是能得到她的心,再狠狠丟棄,看見她完美麵具被打破的瞬間,一定非常有趣。

慕糖看到了意識裡的好感度值,往上跳了三點。

這是目前上漲最多的一次。

她側頭看了眼洛寒,看來這個人,比她想象得要變態。

“我乏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麼?”慕糖說。

“好。”洛寒輕輕地站起身,“祝你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