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總裁與金絲雀(5)(1 / 2)

也就一般?

慕糖歎了口氣:“那得到什麼地步,才會讓你覺得好呀?”

許知淮說不出來,其實他還挺欣賞她剛剛的演唱,但是誇獎的話語他一句也不想說。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

雖然她長了一張柔弱無辜的臉,可是許知淮看得出,她心機深沉,絕非善類。

“我覺得聲音和人心是相通的。”許知淮說得直白,“心思不純,再好聽的聲音也沒有用。”

然而慕糖像是隻聽見了最後一句:“原來,你還是覺得我的聲音很好聽。”

她明白了,這個人說話的風格就是這樣,又直又毒,根本說不出來一句好聽的,“還行”,“一般”這種,大概已經是他的誇讚了。

慕糖覺得許知淮一定得罪了很多人,若不是背後站著許家,恐怕早就被人整成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

她輕輕笑起來:“說點好聽的話就這麼難麼?”

對麵的女人笑容晃眼,眼眸裡好似星河泛起柔波,許知淮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皺起眉看著她。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似乎不願意與她多作交談。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這樣的女人許知淮見過不少,仗著自己有些姿色有點才藝,就不顧一切地向上爬——為了錢財名利,能去攀附比自己年齡大得多的金主,能拋下一切尊嚴,仿佛沒有什麼不能出賣的。

多麼肮臟,音樂本該是純潔而神聖的,不該被這樣的人所染指。

“我勸你還是安分些好。”臨走前,許知淮留下最後一句話,“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沒有興趣和自己的叔叔搶女人。”

他走得很乾脆。

慕糖坐在原位,不慌不忙地啜飲著杯子裡雞尾酒,這種情況她也預料到了,許知淮做事隨心所欲,極少考慮情麵世故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搞定的家夥。

也不需要太著急,隻要還和許家有聯係,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來扭轉他心裡的偏見,然後讓他心甘情願地幫助自己。

她在腦海裡預演了幾個方案,然後一邊慢慢喝完雞尾酒,將空杯子向桌子中央推了推,然後走向門口。

慕糖拐過門邊,正想沿著長長的走廊離開

這裡,卻忽然看見時奕白就靠在牆邊,靜靜地朝她看過來。

這是第二次見麵,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彼此,在這裡碰到令慕糖有些意外。

走廊裡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

時奕白今天穿得偏正式,此刻斜斜靠在牆邊,陰影遮住他的半張臉,額前碎發散散搭在眉間。

他的眉眼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好像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慕糖對上他的雙眼,兩個人對視了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慕糖輕輕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等人。”

“哦,你在等誰?”她順口問,“容純麼?”

她提到容純的時候,時奕白的表情有些鬆動,但聲音還是冷冷的。

“她不在這裡。”

“我在等你。”時奕白說。

話是曖昧的話,但他的聲音泛著涼意。

“你有什麼事麼?”慕糖笑了一下,“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從我離開的那天,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她說這話時,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對此不傷心也不遺憾。

“我的確有話要問你。”時奕白盯著她,片刻後開口,“我剛剛看到你和許知淮坐在一起,為什麼?”

他今天恰好來這裡談一樁生意,談完後從包廂走出,無意間一瞥,就看到她坐在許知淮對麵,言笑晏晏的樣子。

他差點沒有認出來她,從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上去就像個木頭人美人,哪裡像現在這樣,一顰一笑裡都是明媚生動。

“我和誰坐在一起,好像跟你沒有關係。”慕糖冷冷道。

“有關係。”時奕白說,“我的東西,就算不要了,寧可打碎了也不會給彆人。”

“但我不是你的。”慕糖簡短地說。

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時奕白不由得想起趕走她那天,外麵下著雨,她拉著他的衣角,苦苦哀求著他,讓她留下來。

這才過去多久?她就已經不在乎了?

時奕白覺得他對她的□□是很失敗的。

或許有回爐重造的必要。

“你的話說完了麼?”慕糖將發絲優雅地拂到耳後,輕輕勾唇,“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要先走了……還有其他人在等著我。”

奕白沒說話,隻是眸色微沉,垂在身邊的手動了動。

“除了許知淮,還有其他人?”

“是啊。”慕糖也不遮掩,“許承業認識麼?”

她有意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

時奕白當然知道許承業是誰,許家實力和時家相當,兩家在部分行業領域還存在競爭關係。

他心裡著實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她連許承業都搞定了。

“也算相處過一段時間,我倒不知你還有這種本事。”時奕白嗤笑了一聲,輕描淡寫地嘲諷道,“先和侄子約會,再勾搭他叔叔,你口味夠重的。”

慕糖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講話,在原主的記憶裡,時奕白似乎也沒有用這種譏諷的語氣跟誰說過話。

“你要講的隻有這些?”她不理會他的挑釁,抬起腳步,“那再見了。”

慕糖從他麵前經過,時奕白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站住。”

他把她拉過來,側過身,把她按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