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與金絲雀(36)(2 / 2)

時奕白抿起唇。

確實如此。

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她雖然不在乎謝均,卻也沒把他放在心上。

慕糖拿出紙巾遞給他:“把血擦乾淨,屍體處理掉。”

任務對象殺了人就很麻煩,尤其謝均還是個知名人物。

她不能讓時奕白被抓進去,起碼暫時不能。

就差3分的攻略值,她可不想隔著監獄的鐵窗跟他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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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奕白把屍體拋進了海裡,當天晚上就帶著慕糖回了國。

沒過兩天,謝均的死訊就報了出來,他的屍體在海岸邊被發現;之前電影節上他的異常表現也被播放出來……這件事成了懸案,謎團重重。

有人說是謝均神誌失了常,惹上了黑勢力滅口;也有人說是情殺,他被當年拋棄過的女明星給報複了。

這一事件激起了很大的轟動,在熱搜上沸騰,人們紛紛猜測著事情的真相。

隻有兩位當事人的生活依然平靜。

慕糖回國後,重新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

她還接受了娛樂記者的采訪,被問起之前一段時間的失蹤,慕糖隨便編了個療養的理由,敷衍過去。

還有人問起她對謝均事件的看法。

“謝先生是一位很好的人,他很有才華,我們一直是朋友關係。”慕糖穿著簡單的黑色禮服,眼睫低垂,神色傷感,“當初《帝業》的拍攝,全憑他的賞識,我才能得到這個機會,沒想到……”

“聽說謝先生後期患有精神疾病,請問是真的麼?”

“這……我恐怕不太了解。”慕糖回答,“不過他似乎提過,要去國外療養一段時間,至於是為什麼……太私人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

記者還想再問,可是接受采訪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她朝記者們溫和地頷首告彆,然後走出了大門,鑽進時奕白的車裡。

“又為那個男人掉眼淚了?”時奕白看著她微紅的眼眶,輕嗤一聲。

“這是表演,你不懂麼?”慕糖把先前醞釀的情緒收回去,拿出粉餅補了補妝,“我這是因為誰?”

她有些不耐煩,心裡煩透了時奕白,如果不是他把謝均殺了,根本就沒有這些爛攤子要理。

當初的證據她幫著處理了一些,但並沒有完全銷毀,都被她保留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以防不備,作為控製時奕白的工具。

“如果你那天沒有離開訂婚會場,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時奕白說,“我不喜歡你為彆的男人哭,尤其是謝均——就算是裝的也不行。”

慕糖盯著他一會兒,半晌忽地一笑,沒有回應他的話。

時奕白從回來以後就怪怪的,總是在意一些很小的細節,而且經常發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重要決定。

他看著慕糖時的眼神,也變了,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慕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懶得猜,反正就剩下3分,頂多再有幾天,就能拿到手了。

到時候怎麼處置時奕白,就隨她高興了,心情好的話,就把那些證據交給警察 ,讓法律來製裁他;心情不好,那就乾脆私下寄給謝家的人,讓他們出麵給他點顏色瞧瞧。

慕糖正想著如何拿到最後3分,卻聽到時奕白淡淡的聲音。

“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吃飯。”他說,“在家裡,我準備好了燭光晚宴,就我們兩個人……你有空麼?”

慕糖有些吃驚。

燭光晚宴?

在她印象裡,時奕白可不是這麼浪漫的人。

“怎麼這麼突然?”她沒有貿然答應,隻是淺淺一笑。

“忽然有這個想法,就這麼做了。”時奕白低聲說,“就當……慶祝我們的團聚。”

他說著“團聚”,卻毫無喜悅之情。

整件事充滿著詭異的味道。

但慕糖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她今晚正好有空,這似乎是一個可以加分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我要不要回家換一件衣服?”慕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禮服,“這件太素氣了些。”

“不用,我專門為你準備了一套禮服。”

慕糖覺得更奇怪了。

時奕白不是一個喜歡鋪張折騰的人,她想不到,他搞得這麼隆重,到底是為了什麼。

慕糖注視著時奕白的側臉,他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她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慕糖還是沒有改變決定,她從不懼怕危險,而且時奕白還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她總不至於怕了他。

轎車一路行駛,時奕白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休息,他似乎有些疲憊。

最終司機把車停在他宅邸門口,還是之前那棟豪華的老洋房,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彎彎繞繞,很有些優雅複古的味道。

慕糖到了換衣間,看到了時奕白為她準備的禮服。

與其說是禮服,看上去更像是婚紗,然而是黑色的,裙身上一圈又一圈用紗裝飾成薔薇花的模樣,花心用鑽石點綴著,做工精致得挑不出一點毛病,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找人專門定製的。

時奕白把裝飾品也擺在一道,和這條裙子配了套。

慕糖換上裙子,然後把旁邊的頸帶也係上,那上麵也裝飾著一朵薔薇,是真花,似乎經過了永生花的加工程序,不會凋零也不會枯萎。

還有一頂小巧的紅寶石王冠,以及一對六芒星形狀的鑽石耳釘。

慕糖把自己打扮好,鏡子裡的女人淺淺一笑,從頭到腳都是精心雕琢的珍品。

她愈發好奇,時奕白打算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就快結束了~,,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