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孟西洲猶豫

了一下:“可他並非惡人。”

雲中池道:“但也並非善人。”

孟西洲咬了咬唇:“或許……我們可以教他從惡向善。”

雲中池神色淡然:“你有幾分把握?”

孟西洲咬了咬牙:“至少讓我試一下!不行再說!”

雲中池沉吟片刻:“那你打算如何?”

孟西洲眨巴著眼睛問:“師尊你不是有一個小千世界?能不能把他關進去?然後再把我放進去……

若他對我不利,你就趕緊把我放出來,等他平靜下來,繼續把我放進去。”殺他個七進七出!

雲中池沉默半晌,似笑非笑地看了孟西洲一眼:“理論可行,但現在他不見了。”

孟西洲摸了摸下巴:“或許我知道他去哪裡了。”

雲中池挑眉:“哦?”

孟西洲連忙道:“而且師弟也是在那附近不見的!說不定我們可以來個一箭雙雕!”

說到陸北亭,雲中池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他沉吟道:“那便去看看吧。”

有雲中池在,兩人沒花多少工夫,很快就回到了那座無名小城,孟西洲看著眼前的死城,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而她不過才走了幾天而已……

原本生機盎然的小城,如今已經一片死寂,到處死氣沉沉,不過令孟西洲奇怪的是,城中竟然沒有一具屍體,她原本還以為會看到遍地屍體的慘象。

那些染上怪病而死的人不知為何消失不見了,屍體齊齊不翼而飛,大街上除了之前翻倒的攤位和散落一地的貨物之外,空無一物。

屍體哪去了?

孟西洲有些疑惑,她隨意推開了一座院子的門,院中既無人亦無屍體,她又在城中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依然沒有看到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一具屍體。

這座小城一夜之間淪為死城,而且不僅沒有活人,就連活物都沒有了,什麼雞鴨豬牛通通不見了,連個活著的蒼蠅都看不見。

雲中池顯然也覺得這座城處處透著詭異,不由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孟西洲,孟西洲連忙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鬱梅娘的故事後,雲中池輕輕歎了一口氣,這歎息聲很輕,但孟西洲還是敏銳地捕抓到了,她不由有些驚訝,雲中池活了好幾百年,也不知見過多少紅塵癡男怨女,本該對這種凡塵俗事波瀾不驚……

聽完之後,雲中池淡淡道:“既然是煉屍宗的人,應該是將那些屍體都煉化了。”

孟西洲一時間無言以對,她該說魔修不愧是魔修嗎?殺了人利用完連屍體都不放過?

“當時霍東樓也在……”她連忙補充道,“還和煉屍宗的雷電老祖打了起來,也不知誰勝誰負。”

雲中池平靜道:“既然為師後來遇到了霍東樓,那煉屍宗的雷電老祖想必已經死了。”

孟西洲:“……有道理!死得好!”

那煉屍宗的雷電老祖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在霍東樓手中,也算是狗咬狗了。-傑米

噠-

忽然,她看到了一個茶攤,除了幾張掀翻在地的桌椅外,隻有一張桌子還在原地且完好無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茶杯,她走過去端起來一看,發現杯中茶未涼。

“剛剛有人來過。”孟西洲心下了然。

雲中池沉吟道:“為師靈識未看到這城中有彆人……不過之前在崆城,為師亦未察覺到那人。”

孟西洲知道鬱南台體質非常特殊,所以強大如斯的雲中池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她放下茶杯:“我大概知道他在哪裡。”

雲中池微微頷首:“那便去看看。”

孟西洲帶著雲中池往城外後山走去,一路上,她再次親眼見證了這座原本還算繁華的小城到處落滿了灰塵,而這隻不過是短短幾天沒有活人行走而已,也不知道再過幾個月,這座小城會不會徹底淪為生機喪儘的廢墟……

就在她心生唏噓之時,她忽然看到不遠處的青磚底下長出了一叢雜草,這似乎是這座死城之中唯一的生命。

“前麵那條河,就是鬱梅娘淹死的地方……”

“前麵那座山,就是鬱梅娘被棄屍的亂葬崗……”

孟西洲感覺自己仿佛化身導遊,正在給唯一的遊客雲中池指明方向介紹曆史,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之前孟西洲給鬱梅娘立墳的地方附近。果不其然,當他們靠近鬱梅娘墳頭的時候,看到有一道身影立在鬱梅娘墳前。

孟西洲悄悄地對雲中池說:“師尊,你一會兒什麼都不要說,看我手勢行動,我比出這個手勢的時候,你立刻把他收進你的小千世界。”她一邊說著一邊比了茄子。

雲中池修為雖高,鬱南台卻也不低,若鬱南台防備心極強,恐怕雲中池一時半會兒也拿他沒辦法。

雲中池:“……嗯。”

孟西洲清了清嗓子,走到鬱南台旁邊:“你果然是在給她複仇。”

鬱南台仿佛沒有看到孟西洲。

孟西洲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你應該看到了吧?這座墳是我給她立的,我不是什麼壞人。”而且她還給了那個負了鬱梅娘的臭男人一個教訓,但她沒有說,因為她知道鬱南台肯定也看見了,如果她說出來那就是挾恩求報了。

鬱南台這才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看向孟西洲,卻並無情緒。

孟西洲知道原著中鬱南台後來變成大魔頭和他從前的經曆關係很大,鬱南台雖然徘徊在善惡邊緣,但也並非天生惡人,是一次又一次被人傷害甚至殘殺才將他推得越來越遠……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你無處可去,要不要跟我一起?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像那個臭男人拋棄鬱梅娘一樣拋棄你……”

鬱南台定定地看著孟西洲,眸中依然沒有多少變化,但他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戾氣似乎淡化了一些。

孟西洲一個激動,連忙舉起兩根手指發誓:“我對天發誓!”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等孟西洲意識到哪裡不對勁的時候,雲中

池忽然抬手一揮,一陣清風襲來,下一刻,原本好端端站在孟西洲麵前的鬱南台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孟西洲:“……”

臥槽!她剛剛是不是……比錯手勢了?

看著孟西洲一臉石化的表情,雲中池微微皺眉:“怎麼?不是你說你比那個手勢,就讓為師把他收了?”

孟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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