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太子(3)(1 / 2)

揮手讓雲梅退下後,蘇夏重新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官員的名字。

在穿越女的記憶裡,這些都是被她抓住把柄的貪官汙吏,穿越女的計劃是利用他們一步步瓦解蕪帝在朝中的勢力,即便她此時已身為太子,但蕪帝性情多變,保不準日後會有廢立之心,加之她的身份始終是個隱患,提前做好準備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穿越女早早就有了謀反的念頭,她從未想過要助楚逸辰登上皇位,在穿越女看來,楚逸辰就是一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任她對其再如何掏心掏肺,他也不會感念她一分的恩情,這樣的人若是日後真成事,她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從某一方麵來說,穿越女的智商確實一直都在線,係統無霜和係統懷炎的例子就說明了她的判斷並沒有錯,楚逸辰軟硬不吃,就算她日後助其登上皇位,隻要沒消除他的戒心,被砍掉腦袋是遲早的事情。

“肆乙。”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房梁上跳下,跪在蘇夏麵前,蘇夏將筆擱在硯台上,疊起寫著眾多官員名字的紙,塞入信封。

“將這份名單交給賀修平,莫要留下痕跡。”

肆乙站起身接過名單,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活人的表情,刻著疤痕的眼睛在燭火的照映下有幾分猙獰。

領了命令後,肆乙便跳窗離開。蘇夏走到窗邊,肆乙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她身邊這樣的暗衛有一百來個,個個都是蕪雨澤培養出來的死士,從成為死士的那一天起,他們就都被割去了舌頭,能看不能言。

直到夜幕時分,蘇夏才從書房出來,剛回到自己的寢殿,便見一股淩厲的冷風撲麵而來,當即一個旋身離開原地,抬腳對上了楚逸辰剛勁十足的拳頭。

楚逸辰的父親和外祖父都是武將,他的武學自然也不會差,蘇夏感覺腳底一麻,立刻撤回腳,右手一甩,安在手臂上的劍脫鞘而出。

楚逸辰眼底一寒,招招往蘇夏的命門打,蘇夏有意讓他多活絡一下筋骨,便讓了他幾招,每次都在傷到他之前收手,見他越逼越緊,才認真了起來,幾招之後用劍抵住了他的脖頸。

“你內力是如何恢複的?”蕪雨澤將楚逸辰帶回蕪國後,便軟禁著他,日日喂他軟筋散,將他當做好看的物什欣賞,後來穿越女取代蕪雨澤之後,依舊按著原主的習慣,繼續將楚逸辰軟禁在東宮,所以這軟筋散一直未解。

蘇夏想起他的嗓子壞了,回答不了她的問題,於是便放開了他,自顧自的坐下,倒茶,聲音輕緩又不失威嚴的說道:“今日萱母妃找過你,是她給你的解藥?”

抬起眼簾,見楚逸辰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目光對著她手裡的茶杯,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茶杯裡的水,眼眸微動,抬手將手裡的茶杯傾倒,茶水灑在地麵上,起了一層白色的泡沫。

楚逸辰眼神未變,平靜的移開視線,冷漠的注視著蘇夏。蘇夏將茶杯倒置在桌上,像無事發生一樣,抬起纖長的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懶散的說道:“夜深了,你不回去是想與本宮同寢嗎?”

楚逸辰被蕪雨澤安排在了最靠近她寢殿的偏殿,雖然沒拘著他,卻也沒給他多餘的自由。

聽到蘇夏的話,楚逸辰眯了下眼睛,緊握的拳頭鬆開,手指僵硬地解開自己的腰帶。

蘇夏看著他卸下外衣,緩緩放下抵著下巴的手指,“萱母妃與你說了什麼?”

楚逸辰忽的抬起眼簾,黝黑深邃的眸子注視著蘇夏波瀾不驚的麵容。

“萱母妃今日來東宮隻做了兩件事,一是來見了你,二是帶走了楚玨,她用楚玨的性命威脅你了?”見楚逸辰緊抿著唇,蘇夏說道:“你隻需點頭或是搖頭。”

楚逸辰點了點頭。

蘇夏沉吟道:“本宮可以幫你把楚玨帶回來,但是你需要答應本宮一個條件,明日的秋獵你隨本宮一起。”

為何讓我去?楚逸辰張了張嘴。

秋獵一般隻有皇親國戚和達官顯貴才能參與,他一個楚國人,參加蕪國的秋獵,蕪帝若是看見他,必然會震怒,蘇夏身為紫啟太子,一言一行都會被人盯著,帶他去,就不怕他的太子之位不保嗎?

“本宮自有打算。放心,本宮不會讓你出事。”蘇夏站起身,上下打量著他衣衫不整的模樣,手指指了指他的衣服,“本宮要就寢了,你這般模樣,是想留下來給本宮暖床?”

楚逸辰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從窗戶翻出去的身影,蘇夏眉腳微抬,楚逸辰的身手是不錯,但能像這樣暢通無阻的在她的寢宮裡來回,她的那些暗衛是不是對她的安危有點太不上心了。

蘇夏不知道暗處的暗衛們其實是把楚逸辰當成了她的男寵,以為他大半夜來她寢宮是為了自薦枕席,便沒攔著。

楚逸辰走後,蘇夏沒有上塌入眠,而是轉身步入側室,拿起成堆的奏折看了起來。穿越女熱衷謀權,對這些奏折卻不怎麼上心,要麼讓係統幫她完成,要麼乾脆就讓她的男寵來審閱,蕪帝很早便培養蕪雨澤批閱奏折,如今更是將這些奏折都給了她,導致寢宮裡積了一堆。

與之前看到的資料一般,這蕪國上到天災,下到**,數量異常的多。每一本都有官員吐苦水,光看這些奏折,還以為蕪國是一個將亡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