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假太子(13)(1 / 2)

夜晚,蘇夏讓宮女在偏殿放了安神香, 批完奏折之後沒多久便站起身走進偏殿, 看到“熟睡”的楚逸辰,拿出匕首坐在他身旁盯著他的臉看。

白天她與蕪後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 不管聽到多少, 那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剩下的便是等它自己生根發芽。

接下來她需要合理化穿越女對楚逸辰態度轉變的記憶, 楚逸辰還有著前世的記憶,正是因為這些記憶,他對“蕪雨澤”充滿了猜忌和憎恨, 要想改變楚逸辰對她的態度,便要打碎他記憶深處對“蕪雨澤”根深蒂固的看法。

她這一刀下去,怕是會讓楚逸辰對她再也生不出丁點好感,可也隻有這樣,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夏握著匕首刺向楚逸辰的心口,匕首的尖端剛觸碰到他的衣服便停住了,手指握到發抖,竟然半分都刺不下去。

疑惑地收回手,看著掌心冒出來的汗, 若有所思地掀起眼簾,對上楚逸辰睜開的眼睛, 飛快地站起身, 手中的匕首“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看了匕首一眼,轉身往殿外走。

楚逸辰坐起身,看著蘇夏離開的背影,眼睛掃向地麵的匕首,麵無表情地穿上長靴,彎腰撿起匕首,走到窗邊,跳了出去。

他低著頭看著手裡的匕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處,一抬頭梅樹滿園,頭頂的梅樹生出了花苞,朝他伸展著枝椏,寒冷的風將他的頭發從身後吹到身前,遮住了眼睛。

“你是?”清麗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楚逸辰轉過身看向身後,穿著華貴衣裙的女子裹在白色貂裘裡,五官精致,眉間一抹梅花花鈿襯得她的麵容更加昳麗無暇。

周婉卿看到楚逸辰的臉,驚訝了一瞬,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笑著說道:“這裡是本宮的園子,你走錯地方了吧。”

楚逸辰從周婉卿的服飾便看出了她的身份,朝她點了下頭,轉身往園外走。

周婉卿看著楚逸辰的背影,忽然道:“你便是楚逸辰吧?果真是個翩翩少年郎。”

楚逸辰站定,轉過頭疑惑地看向周婉卿,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此人。

周婉卿接過宮女手中的宮燈,對她們說道:“你們下去吧。”

梅園隻剩下她和楚逸辰,周婉卿一手執著宮燈,一手從袖子裡取出昨夜蘇夏畫的畫像,將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遞到楚逸辰麵前,“沒想到我們這麼快相見。”

楚逸辰目光從那疊紙上劃過,不解地看向周婉卿。

周婉卿笑著看他,見他不接,輕聲說道:“這是他畫的,你不打開看看嗎?”

楚逸辰遲疑了一會兒,猶豫地接過,入眼的第一張便是拿著奏折的他,透過一層薄薄的紙,仿佛能感受到畫中人眼中的殺氣。

原來這是蕪雨澤畫的。

第二張是秋獵那天手執黑棋的他,沉寂得模樣似乎藏著更大的殺機。第三張,在山洞中被蝴蝶環繞的他,手中的箭羽打在蝴蝶身上,眼睛新奇地看著在逐漸消失成金粉的蝴蝶。第四張是騎在黑馬馬背上,眼神懊惱的他。第五張是蘇夏那日問他是否有心儀之人時,冷笑的他。第六張是憤怒掀起簾幔,神色緊繃的他。第七張,站在“囍”字燈籠下,仰著頭失神的他。第八張,藏在角落裡,冷漠地看著一對新人成婚的他。

“昨夜洞房花燭,他一直在畫你,一夜未眠。”周婉卿藏在衣袖裡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手中畫著自己肖像的薄紙,喉嚨竟然有些發澀。

楚逸辰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卻在看到第九張時僵住了動作。

畫中的少年長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站在樹梢上笑得肆意張揚,手中的長劍指著樹下之人,嘴唇微啟,似乎正對著樹下的人說話,背對著畫外的女子發梢被風吹起,桃花漫天。

有什麼東西從左眼滑落了下來。

“你沒事吧?”周婉卿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想要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他,又覺得不妥,便杵在原地沒動,“彆哭了,若是被蕪雨澤看到,會以為我欺負你了。”

他……哭了?楚逸辰摸了摸自己的臉,在左臉上摸到了濕潤的液體,茫然地看著指腹,不明所以。

“我聽人說,左眼是心的缺口,心要是痛到了極致,便會從左眼流出眼淚來。”周婉卿一看他的眼神便知他根本就沒開竅,可未開竅之人未必不能愛上一個人,這樣的人一旦開竅,那才是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與蕪雨澤之間的事,但是僅憑這幾幅畫也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問題重重,而她的出現恐怕也是這些問題中的一環。

她突然很想告訴他,她和蕪雨澤隻是假成親,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她和蕪雨澤之間的契約,她不能說,可心頭生出的一絲嫉妒卻在嘲笑她,笑她虛偽。

她當真討厭紫啟太子嗎?

不,應該說她很早便傾慕他了,不然也不會答應假成親這樣謬妄的事。

十二國之中,紫啟太子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區區“殺神”“斷袖”兩個稱呼並不能掩蓋他身上的光芒,這兩個稱呼出現之前,他還是萬千少男少女心目中的神子。

擁有洛神之貌,心能通曉天下之事,眼能分辨是非黑白,十二歲便開始打擊貪官減輕賦稅,興修水利撫平災厄,他的言論被編纂成書,從蕪國傳到楚國,途徑十國,無數大儒對其讚不絕口。

當初太子東征,隻有楚國覺得蕪國此舉是看不起他們,而其他國家紛紛翹首以望,時刻讓探子彙報戰場上的局勢,在蕪國用千人的犧牲換掉了楚國數十萬兵馬之後,他的戰術便被編纂成了“紫啟兵法”,成為各國科舉的重要部分。

是斷袖又如何?他本就不是凡人,無需美人襯托,便已光芒四射,能留在他身旁侍奉左右,便是上天對她莫大的恩賜。

知道她被賜婚的那天晚上,她在帳篷裡哭了一夜,第二天看到紫啟太子出現在她麵前,她還覺得是在做夢,聽到他用帶著歉意的聲音說要假成婚,心臟一陣陣的揪痛,一邊說氣話,一邊卻又害怕他後悔去找彆人,便提出了比武,因為她知道,她打不過他,就連後麵的廚藝比試,都是她故意輸掉的。

她終於成了他的太子妃,心滿意足了,可是昨夜看到他在畫自己時,她的心裡又生出了妄念,貪婪地想要得到不屬於她的東西,直到發現壓在杯子下的那疊紙,她的心才再次歸於沉寂。

“你連夜寫他的名字,他徹夜畫你,你們果真是天生一對。”周婉卿口不對心地笑了笑,本意是想讓對方明白蕪雨澤對他的感情,可是不知為何話一說出來立刻變了味。

楚逸辰眯了眯眼,張嘴道:他告訴你的?

周婉卿看著楚逸辰的嘴,猜到了他在說什麼,卻還是實話實說道:“抱歉,我看不懂你在說什麼,也沒彆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們般配。天色已晚,回吧,莫要讓等的人著急。”

說完,周婉卿便提著宮燈,頭也不回地往自己那冰冷的寢殿走去。

楚逸辰離開梅園後,走到了那天與黑衣人交談的地點,用輕功飛到假山上麵,後背靠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手中拿著那張持劍少年的畫。

他不擅長用劍,也沒見過這種花瓣朝上飄的桃花林,畫上少年的服飾不像蕪國的,也不是楚國的,並不過分華貴,卻教人一看便知仙氣淩然,他的眼睛裡含著笑,嘴上的口型像一個“尊”字,這個口型讓他看起來仿佛在對著樹下的人撒嬌。

樹下的女子背對著他,手中同樣拿著一把長劍,背在身後,這個方向正好能讓畫外的人看見上麵的“紫幽”二字。

看著這兩個字,楚逸辰的左眼再次滑下一滴眼淚,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臟也變得怪異了起來,明明沒受一點傷卻感覺很疼,耳邊忽然響起了周婉卿的話——我聽人說,左眼是心的缺口,心要是痛到了極致,便會從左眼流出眼淚來。

是他的心在痛嗎?可是為什麼?

“我們還真心有靈犀啊。”低啞的聲音從假山下麵傳來。

楚逸辰將手上的畫塞進衣服裡,垂眸看了一眼下麵的黑衣人,從假山上跳了下去。

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你主動來找我,是考慮清楚與我聯手除掉蕪雨澤了嗎?”

楚逸辰抬腳便往回寢宮的方向走,黑衣人跟了上去,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來找我的?”

楚逸辰沒理會她,他當然不是來找黑衣人的,他隻是覺得這裡清靜,沒人打擾,卻沒想到黑衣人還會再次出現。

“你果然不想報仇了?”黑衣人像是急了,窮追不舍地說道:“好,你即便不想報仇,難道還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楚逸辰忽然頓住腳步,黑衣人心中一喜,快步走到楚逸辰麵前,“我想我們的交易需要重新談一談了……”

黑衣人說要和他交易,關於他身世的事卻半點都沒透露。對於自己的身世,楚逸辰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關心,雖說蕪帝與他的長相有些相似,可這卻不能作為證據證明他與蕪帝有血緣關係,天下容貌相似之人並非沒有,何況他自小在楚國長大,有父有母,隻因容貌相似便說蕪帝是他的親生父親,何其荒唐。

他之所以留下來,不過是想看看黑衣人還能說出怎樣驚天的秘密,隻聽她東拉西扯了半天,都是用命令的口氣讓他做這做那,就好像已經抓到了他的軟肋似的。

黑衣人想要他成為一顆棋子,卻不問他願不願意。

回到偏殿,楚逸辰又拿出了那張畫,久久凝視著畫裡的人,始終想不出來這個背對著他的女子是誰。

——————————————以下防盜章,晚點替換,我撐不住了,我要睡覺——————————————

蘇夏見他放下玉簡,耐心詢問道:“可還有不懂的地方?”

楚燁搖了搖頭,“沒有,謝謝師尊。”

蘇夏不再多言,瞥見他身旁的人物麵板,手掌一翻,一條袖珍的青色狐尾出現在她的手心。

楚燁看著蘇夏手中的物什,覺得有幾分眼熟。。。

“師尊,這是什麼?”

“你可以喚它闕天,等時機成熟,它會成為你的助力。”蘇夏伸出手,狐尾一碰到楚燁的腰帶就自發地變成了一個簡單的飾品。

楚燁忍住往後退的衝動,垂著眼簾看著那條狐尾,眼底晦暗不明。

楚燁做了一個噩夢,他夢見自己死了,死在了蘇夢清的懷裡,睜開眼,看到頭頂上熟悉的裝飾,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從床上跳起來,看了眼自己一身濕氣的衣服,無奈的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回想起昨夜蘇夢清說要帶他去無極峰,收拾好自己就往門外走,剛打開門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揉了揉堵塞的鼻子,恍惚覺得前麵應該站著一個人,抬起頭卻隻看到幾棵開著稀疏桃花的桃樹。

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虛浮,用不上勁,忽然想起他好久沒吃飯了,手伸進腰間的儲物袋去摸辟穀丹,卻摸了一個空。

嗯?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辟穀丹?

楚燁被風一吹,又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眼地上的花瓣,快步往桃花淵走去。

桃花淵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進去了就隻有桃花,一眼看不見儘頭,像深淵一樣,等他找到正在修煉的蘇夏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頭頂。

“師尊,我們還去無極峰嗎?”

蘇夏瞥了眼完好無損的楚燁,站起身,手中多出一把長劍,隨手拋給了他。

“今日起,我教你練劍。”

楚燁心裡一緊,接住了長劍,前世蘇夢清總是以教他練劍為由,對他上下其手,想到那一幕幕場景,他隻覺得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蘇夏見他手指虛虛的握著劍,一看便知他的心不在練劍上,不輕不重的用桃枝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修習劍道,重在心靜。”

楚燁糟心的握緊長劍,這把劍長三尺,插在地上都能戳到他的眼睛。

“手放平。”蘇夏用桃枝矯正他的姿勢。

楚燁以前在玄霜派學過劍,對於劍招並不像真正的新手那樣學得晦澀,幾乎在蘇夏用桃枝教一遍之後,他就絲毫不差的記了下來,之所以有些姿勢不對,都是因為這副身體太過羸弱,不好掌握平衡。

一直練劍到晚上,蘇夏都沒真正觸碰他一下,楚燁既覺得鬆了口氣,心裡又覺得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嫌棄她,怎麼最後倒像是她在嫌棄自己一樣?

之後幾天,楚燁都在練劍,蘇夏來過一次,看著他練了一遍劍招就走了。

沒人打擾,楚燁的修煉速度快了不少,短短一個月就到了練氣七階,這要是讓玄霜派其他人知道,非得驚掉下巴不可,可是在蘇夏麵前,他連一句點評都沒得到過。

再次看到蘇夏,是在半個月後,她直接扔了一塊玉簡給他。

“三天後,練氣三階以上的新弟子將進行一場比試,門派會挑選二十名新弟子進入初始秘境。”

見蘇夏又要走,楚燁急忙抓住了她的衣袖,抓完之後蒙圈了:他為什麼要抓蘇夢清的衣服?!

蘇夏眼含詢問的看著他,楚燁定了定神,說道:“師尊,比試需要注意什麼?還有這初始秘境是何物?”

蘇夏視線落在他手上的玉簡上,“這些問題,玉簡裡都有解釋。”

楚燁鬆開蘇夏的衣袖,將玉簡貼在眉心,裡麵不僅記錄了比試詳細的規則,連往年的比試詳情都記錄了下來,還有初始秘境,說白了就是一個讓新弟子開開眼界的小秘境,沒什麼危險。

他看完玉簡裡的內容,發現蘇夏還沒走。

蘇夏見他放下玉簡,耐心詢問道:“可還有不懂的地方?”

楚燁搖了搖頭,“沒有,謝謝師尊。”

蘇夏不再多言,瞥見他身旁的人物麵板,手掌一翻,一條袖珍的青色狐尾出現在她的手心。

楚燁看著蘇夏手中的物什,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師尊,這是什麼?”

“你可以喚它闕天,等時機成熟,它會成為你的助力。”蘇夏伸出手,狐尾一碰到楚燁的腰帶就自發地變成了一個簡單的飾品。

楚燁忍住往後退的衝動,垂著眼簾看著那條狐尾,眼底晦暗不明。

楚燁做了一個噩夢,他夢見自己死了,死在了蘇夢清的懷裡,睜開眼,看到頭頂上熟悉的裝飾,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從床上跳起來,看了眼自己一身濕氣的衣服,無奈的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回想起昨夜蘇夢清說要帶他去無極峰,收拾好自己就往門外走,剛打開門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揉了揉堵塞的鼻子,恍惚覺得前麵應該站著一個人,抬起頭卻隻看到幾棵開著稀疏桃花的桃樹。

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虛浮,用不上勁,忽然想起他好久沒吃飯了,手伸進腰間的儲物袋去摸辟穀丹,卻摸了一個空。

嗯?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辟穀丹?

楚燁被風一吹,又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眼地上的花瓣,快步往桃花淵走去。

桃花淵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進去了就隻有桃花,一眼看不見儘頭,像深淵一樣,等他找到正在修煉的蘇夏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頭頂。

“師尊,我們還去無極峰嗎?”

蘇夏瞥了眼完好無損的楚燁,站起身,手中多出一把長劍,隨手拋給了他。

“今日起,我教你練劍。”

楚燁心裡一緊,接住了長劍,前世蘇夢清總是以教他練劍為由,對他上下其手,想到那一幕幕場景,他隻覺得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蘇夏見他手指虛虛的握著劍,一看便知他的心不在練劍上,不輕不重的用桃枝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修習劍道,重在心靜。”

楚燁糟心的握緊長劍,這把劍長三尺,插在地上都能戳到他的眼睛。

“手放平。”蘇夏用桃枝矯正他的姿勢。

楚燁以前在玄霜派學過劍,對於劍招並不像真正的新手那樣學得晦澀,幾乎在蘇夏用桃枝教一遍之後,他就絲毫不差的記了下來,之所以有些姿勢不對,都是因為這副身體太過羸弱,不好掌握平衡。

一直練劍到晚上,蘇夏都沒真正觸碰他一下,楚燁既覺得鬆了口氣,心裡又覺得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嫌棄她,怎麼最後倒像是她在嫌棄自己一樣?

之後幾天,楚燁都在練劍,蘇夏來過一次,看著他練了一遍劍招就走了。

沒人打擾,楚燁的修煉速度快了不少,短短一個月就到了練氣七階,這要是讓玄霜派其他人知道,非得驚掉下巴不可,可是在蘇夏麵前,他連一句點評都沒得到過。

再次看到蘇夏,是在半個月後,她直接扔了一塊玉簡給他。

“三天後,練氣三階以上的新弟子將進行一場比試,門派會挑選二十名新弟子進入初始秘境。”

見蘇夏又要走,楚燁急忙抓住了她的衣袖,抓完之後蒙圈了:他為什麼要抓蘇夢清的衣服?!

蘇夏眼含詢問的看著他,楚燁定了定神,說道:“師尊,比試需要注意什麼?還有這初始秘境是何物?”

蘇夏視線落在他手上的玉簡上,“這些問題,玉簡裡都有解釋。”

楚燁鬆開蘇夏的衣袖,將玉簡貼在眉心,裡麵不僅記錄了比試詳細的規則,連往年的比試詳情都記錄了下來,還有初始秘境,說白了就是一個讓新弟子開開眼界的小秘境,沒什麼危險。

他看完玉簡裡的內容,發現蘇夏還沒走。

蘇夏見他放下玉簡,耐心詢問道:“可還有不懂的地方?”

楚燁搖了搖頭,“沒有,謝謝師尊。”

蘇夏不再多言,瞥見他身旁的人物麵板,手掌一翻,一條袖珍的青色狐尾出現在她的手心。

楚燁看著蘇夏手中的物什,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師尊,這是什麼?”

“你可以喚它闕天,等時機成熟,它會成為你的助力。”蘇夏伸出手,狐尾一碰到楚燁的腰帶就自發地變成了一個簡單的飾品。

楚燁忍住往後退的衝動,垂著眼簾看著那條狐尾,眼底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