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愛的藤蔓早已纏身(1 / 2)

這是大家印象中最後一次見沈晚清,確切地說,是和她保持聯絡。

沈晚清沒出鏡,也沒說話,鏡頭那頭懟著牆壁,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見牆壁上有顏色糅和的壁畫。

大家和她寒暄,見她沒動靜,便找其他人聊天。

林懸和關秀荷一處,她開視頻,沒說話,靠在關秀荷身邊,一直低頭擺弄手機。

言芳華囑咐陸知夏幾句,就聽她們說話了。

有一群小年輕的,聊天也不錯。

秦箏主動問了陸知夏的打算,她也如實回答,明天去看醫生,接受正規的治療。

大家也好奇琥珀川在不在,陸知夏嗯了一聲,葉瀾西在她身邊,忍不住四處看看,壓根沒人。

陳楚寒扭過葉瀾西的脖子,讓她好好吃飯。

最後說到掛視頻,大家掛了,最後群內視頻聊天,隻剩下陸知夏和沈晚清。

沈晚清一直沒掛,陸知夏瞟了一眼,看那頭斜射的光線。

葉瀾西被陳楚寒掐大腿,不準說話。

她乖乖吃飯,陳楚寒讓她去海鮮的殼子,陸知夏悶頭吃完,拿起手機,按了兩下,把視頻掛了。

沈晚清那頭,在陸知夏退出後,也關掉了。

大家心知肚明,沈晚清應該是全程在的。

昔日恩愛小情侶,如今生疏得彆扭。

晚上,陸知夏趕走葉瀾西,讓她陳楚寒那裡住。

陸知夏回家璽棗,完事躺在床上,翻出手機。

她之前放大沈晚清的影像,截了一張圖,她放大,再放大,幾乎要模糊成馬賽克。

她反反複複放大,每一寸都認真看過。

母親的信息過來時,她剛好放下手機,回複晚安,她點亮夜燈,靠在床上。

陸知夏偏頭看床邊的人,從起初的憤怒,現在已經變成無奈:“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你終於理我了。”琥珀川也不惱,笑著說:“你好久沒笑過了,那麼討厭我嗎?”

陸知夏微微擰了擰眉頭:“你到底怎麼樣才肯離開?”

琥珀川笑出聲,陸知夏有些惱火,沉著臉,她愈發笑得厲害:“你看醫生,醫生不是也說了嗎?是你需要我,我才會在這裡。”

琥珀川露出淡淡的笑,有點苦澀:“你好無情哦,還有人比我對你更好嗎?我以前怎麼陪伴你的,你都忘記了。”

陸知夏直直地看著她,四目相對,她能看到她的眉眼,她的臉,她的鼻梁、嘴巴……明明是真實的一個人,但真相是,陸知夏說:“你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琥珀川笑著看她,點點頭說:“恩,我是假的?”

“是,你是虛幻的!”陸知夏堅持道,琥珀川起身靠近,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按了按,說:“我是假的嗎?”

陸知夏厭惡地推了下,沒有推開,琥珀川的力氣比她想得要大,她的手被抓得很緊,琥珀川似乎也有些生氣,計較地問:“我是假的?我哪裡是假的?”

這次,陸知夏用力,琥珀川被她推翻在地。

人很快站起身,再次爬到床上,陸知夏惱怒:“不準上來。”

“你打我啊。”琥珀川靠近,陸知夏踹她下床,用力過猛,她也掉下床。

手機也掉了,砸在陸知夏的鼻梁上,疼得眼冒金星。

“怎麼著,要和我打一架嗎?”琥珀川站在她旁邊,俯視著她,這個角度,也不知是不是燈光效果,琥珀川的臉有些模糊。

陸知夏坐起身,爬上床,鑽進被子,不再理會。

也不知多久,世界都安靜了,陸知夏扯開被子,嚇了一跳。

剛才可能磕得很重,琥珀川手背青紫,不知剮嶒到哪裡,流了血,正往她褲子上滴答。

琥珀川像是感覺不到,笑著看她:“怎麼還沒睡?快睡吧。”

也不知她們誰是瘋的,打架打得凶,下一秒又像沒事人,陸知夏讓她去處理傷口,她也不動。

也不知為什麼,血滴答不停,陸知夏煩心地踹開被子,拿出隨身的醫藥包,給琥珀川處理傷口。

琥珀川眉眼溫糅地看她,輕聲說:“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陸知夏沒做聲,處理完,她去洗手間,才注意到自己也劃傷了。

她竟然毫無察覺,用清水反複衝洗,一條長長的口子,好在不深。

陸知夏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人,頭皮光得發亮,手術的刀口像一條蟲子趴在腦袋上。

她臉上的傷疤已經恢複差不多,青紫的地方褪成黃色,按了按也不疼了。

陸知夏又往客廳看,亮著燈,沒有人,她心裡轉念的想法壓下去。

重新洗了臉,一遍又一遍,等她覺得自己足夠清醒時,她在心裡叫琥珀川。

門口旁突然閃出熟悉的臉,陸知夏嚇了一跳,她明明沒有喊出口的。

“乾嘛一副見鬼的表情?”琥珀川這話倒是讓陸知夏認真想了想,琥珀川會不會是鬼呢?問題是她能麽到。

想不通,江知意說琥珀川是她想出來的,她有些難以置信,事實上,第一次和江知意麵對麵坐下聊天,她覺得那一整天都有點魔幻。

江知意的辦公室布局不像是醫院,更像是一個家。

顏色搭配很好,整體都是糅色調,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

開始之前,江知意給她倒一杯喝的,有點奶味,還有點巧克力的甜,不濃,剛剛好。

陸知夏預先設想的如臨大敵,並沒有發生。

江知意像是聊家常,兩人邊喝邊聊,陸知夏漸漸放鬆,她還調侃地說:“我以為一進門會跟醫院一樣,你會問我什麼症狀,多久了,有沒有吃藥……”

陸知夏去看之前,自然是了解過的,江知意淺笑,說:“然後讓你做測試題,給你開一堆檢查嗎?”

“對。”陸知夏也笑了,江知意點頭:“我能理解,我成為心理醫生之前,是一名乳腺科的醫生,跟你說得差不多,確實要做檢查。”

了解陸知夏之前,江知意反而主動說了一些自己的事。

她們甚至聊到愛情,聊起江知意的伴侶岑清伊,聊起她們荒唐的初遇,陸知夏訝異於她們的相似。

所以從沒跟任何人說起的陸知夏,很自然地說:“我也在酒吧,遇見了這樣一個人。”

陸知夏沒說是沈晚清,江知意也不點破,她們給她命名為:S小姐。

仿佛不說出名字,就能避開很多不願想起的事,陸知夏分享了她和S小姐之間的一些故事。

起初的曖昧階段,自然是甜蜜居多,就算有小脾氣,也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