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隻又醉又瘋的大狗狗(2 / 2)

最後累得趴在沈晚清的小腹上睡著,手還不甘心地落在上麵,時不時抓兩下,哼唧一句:“頭痛。”

沈晚清晚上也沒打算睡,就索性躺在那,幫陸知夏按太陽穴。

不知按了多久,沈晚清隱約感覺到房門口有腳步聲。

她想到什麼立即起身,床上的人睡得很豪放。

房門慢慢被推開,昏暗中,隱約看得見小心翼翼的秦箏。

她走到陸知夏床邊,輕輕摸摸她的臉,替她蓋好被子。

她站在床頭看了好一會,偷偷俯身琴了一下,之後像做賊似的跑了。

天微微亮,陸知夏被尿憋醒,去洗手間回來看見沙發上躺著的人。

沈晚清呼吸勻稱,似乎睡得很熟,睡著的人,像是童話世界裡的睡美人。

很乖很柔,讓人泛起愛憐之心,沈晚清睡著也這麼漂亮啊。

陸知夏蹲在旁邊,跟一隻大狗似的,盯著沈晚清的麵龐。

冷白皮的人,被鍍上一層夜色,朦朧婉約,不再那麼蒼白淩厲。

尤其微紅的唇瓣,飽滿瑩潤,亮澤迷人,她忍不住殄殄醇,有點口渴。

漂亮的食物,看多了都會貪婪地想,如果能吃上一口該多好。

陸知夏往跟前湊了湊,嗅到了極淡的優曇華,淡到她稍微拉開距離就聞不到了。

於她而言,優曇華也是上癮的存在,嗅過之後,忍不住渴求更多。

陸知夏閉著眼睛,深呼吸,頭疼似乎都減輕了。

美好的信息素是一劑良藥,她深呼吸片刻後,宿醉的難受也減少了。

她有些貪念,要是能一直聞到優曇華就好了,要是能更濃點就好了。

陸知夏看看時間,離天亮還得會,她索性靠在沙發邊找姿勢,左拱拱右翻翻,最後側躺著,頭枕在沈晚清腰部位置餘留出來的位置。

呼吸間,能聞到優曇華,姿勢也舒服,她閉著眼,打算就這麼躺一會。

陸知夏高估自己的意誌力,她很快睡過去。

夜色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沈晚清盯著歪著頭呼呼睡的人,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發絲。

她已經知道從臥室追到這裡來,其實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萬事不能急,尤其是想讓一個人長成自己心裡的模樣。

這是雙向調整改變的過程,沈晚清頗有樂趣,指尖刮了刮高挺的鼻梁。

陸知夏吃癢,抬手抓了抓,繼續呼呼睡。

天色漸漸亮了,沈晚清隱約聽見言芳華房裡傳來動靜。

她不忍心卻也抬腿,砰的一聲,不輕不重地撞在陸知夏的肩膀。

陸知夏睡得迷糊,感覺被踢了一腳,委屈又無辜地盯著“凶手”。

盯了半天,沈晚清也沒動靜,她不甘心地起身,瞥見桌上放著母親的口紅,她來了壞主意。

她拿起口紅,照著沈晚清的嘴巴慢慢塗,櫻桃小口愣是被畫成大嘴巴。

陸知夏邊畫邊忍不住樂,喃喃道:“讓你踢我,我讓你踢我。”她拿著那管口紅,照著眉心點,正在那轉口紅管,卻見沈晚清突然睜開眼睛。

她嚇了一跳立刻就要逃,沒想到沈晚清眼疾手快,一把將人逮住拽到按在身下。

“讓你亂畫,看我也給你塗一個。”沈晚清捏著她的下巴,閎醇湊上去。

下一秒,陸知夏都下意識閉上眼睛,沈晚清卻突然翻身下去,連帶拽她,她直接騎在了人家身上。

身後響起一聲驚喝:“你給我住手!”

陸知夏回過神,親媽凶神惡煞疾步過來,她再看身下的人,一臉得逞的笑。

接下來,陸知夏被親媽進行嚴厲的思想教育。

兩家才剛聯姻,就敢騎在姐姐身上動粗,一大早不睡覺給姐姐塗口紅禍害人家,這簡直豈有此理。

偏偏沈晚清一旁替她求情,一再大度地表示:沒關係,她可能睡覺睡迷了。

言芳華一頓輸出中華傳統美德教育,去廚房做飯了。

陸知夏氣得眼圈都紅了,低頭抹眼往浴室去了。

沈晚清敲門,陸知夏也沒動靜。

沈晚清回房收拾一下,等再出來,陸知夏已經不見了。

言芳華也發覺不對,無奈道:“你看這孩子,我說得了嗎?氣性大得不得了。”

沈晚清陪著言芳華和秦箏吃完早餐,沈晚清寬慰言芳華:“你忙你的,我找她。”

沈晚清買早餐,到單位,果然,陸知夏已經把日程表放她桌上。

沈晚清擰開,門鎖了,這還氣大了。

她拿鑰匙打開門,陸知夏泛紅的眼睛,看她一眼又低頭。

沈晚清放下早餐,淡聲道:“生氣歸生氣,吃飯歸吃飯,我建議你抽空想想,這件事最開始錯在誰。”

沈晚清也沒哄她,陸知夏早餐沒吃,午餐沒吃。

年輕人總是喜歡和身體過不去,和自己過不去。

陸知夏氣就氣在,她後來發現,沈晚清說的沒錯,最開始有問題的人是她。

是她偷看沈晚清在先,是她主動睡在人家身邊在先,是她拿口紅抹人家在先……

這種彆扭情緒持續到下班,她因為幫沈晚清整理今天高層會議的核心內容,加班到7點。

言芳華中午打電話,她沒接,這會兒又打了,她掛斷回複:我加班呢,我沒事了。

言芳華叮囑她好好吃飯,她回:知道了

純純的工具人回複,陸知夏梳理完,在LT上發過去。

之後和往常一樣,和沈晚清說:沈總,我下班了。

Sirius:等下。

陸知夏收拾好東西,耐著性子等。

幾分鐘後,沈晚清推開門,陸知夏站起身,異常客套的語氣說:“沈總,還有什麼事情嗎?”

沈晚清進來,將門關上,哢噠,鎖上。

陸知夏愣了一下,沈晚清已經走到正門那裡,連同最後一道門也鎖上。

“沈總,你這是要做什麼?”陸知夏戒備地問。

沈晚清站在門口,挽起袖口,解開領口的扣子。

陸知夏不明所以,沈晚清左右歪歪頭,活動下筋骨,突然抬手關了燈。

一瞬間暗下來,窗簾還擋著,她什麼都看不見,陸知夏後退靠著牆壁。

沈晚清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躍身而起,輕鬆地落在她的桌上,靈活得像一隻貓。

拳風撲麵而來,陸知夏躲閃,急道:“沈晚清!你到底要乾嘛?”

“乾一架,乾到消氣為止,”沈晚清跳下桌,近身到跟前,笑道:“一架就不行就兩架,乾到你服氣為止。”

陸知夏直接炸毛,壓了一天的火氣找到發泄口,冷聲道:“今天誰輸誰是狗!”

兩人你來我往,沈晚清遊刃有餘,陸知夏緊追不放。

關了燈的房間,時不時傳來桌椅板凳碰撞的聲音。

一番折騰,持續不知多久,陸知夏力氣耗儘,最後靠在桌邊氣息急促。

沈晚清直奔她而來,快到跟前時,也不知怎麼搞的,人崴了一下倒向她。

“你沒事吧?”她下意識撈住人往懷裡抱,腰抵在桌上往後仰,幾乎要躺在桌上。

兩人都是氣息厚重,沈晚清伏在隆起的兄口,雙手撐在桌上。

姿勢漸漸怪異,陸知夏被沈晚清桌咚,視線被大片雪白的肌膚所奚引。

陸知夏立即彆過頭,沈晚清壓下來,雙峰壓著她,氣息溫糅地落在耳邊,說:“消氣了麼?”尾音消失在耳垂上。

鼻翼裡都是優曇華,陸知夏整個人直接炸了,限體直接蘇醒。

她翻身按住沈晚清,掐著她的肩膀,“彪寄你才能消氣。”

“你瘋了嗎?”沈晚清的心加速狂跳,“這是辦公室。”

“是啊,我是瘋狗,”陸知夏俯身下去,貼著她的耳邊,學她嗬氣說話的樣子,說:“多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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