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陸知夏笑了笑，“想坐哪都行。”
“真的嗎？”秦箏也彎著眉眼笑，“那我能坐沈總旁邊嗎？”
陸知夏最終眼巴巴地坐在沈晚清對麵，沈晚清跟沒看見似的。
餐桌上，沈晚清依舊是寡言的人，不會主動開口，也不會插話，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偶爾言芳華叫她，她也會說上幾句。
人群中的沈晚清，身上似乎隔著一層膜，與她和世界割裂開來。
陸知夏總覺得她身上透著一層淡淡的悲傷，她坐在這裡，似乎並不開心。
她很早就撂筷，陸知夏瞧見，趕緊給她盛飯。
“我吃不了那麼多。”沈晚清看著滿滿登登的一碗飯，陸知夏往自己碗裡撥一點。
沈晚清不說話，她繼續撥，最後隻剩半碗。
“再撥點。”
“你就吃個碗底。”陸知夏無奈，隻能撥回來，“胃都被你餓小了。”
沈晚清勉強又吃了些，陸知夏時不時看她，直到秦箏說到工作，大家的注意力才轉移。
秦箏找了一份模特的工作，她外貌和身材不錯，據說底薪就有2萬。
唯一不好的地方，工作需要出差，不過她一個人倒也方便。
“靠譜不？”陸知夏提醒秦箏，多查查公司的相關信息。
秦箏脫離社會太久，也不知如今工作環境如何，她點點頭拿出手機翻了翻。
“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到處出差折騰，不會太累嗎？”言芳華的意思，還是在海京市找一個安穩的工作。
“沒事，趁著年輕多攢點錢。”秦箏從翟青杉那裡拿到的錢還沒動，總覺得花得不安生。
飯後，大家坐一起聊天，林懸給沈晚清打來電話。
今日進展不順，林懸有些挫敗，龍涎香信息素味道過於複雜。
沈晚清寬慰她，慢慢來，林懸問：“今晚你回來嗎？”
“不回。”
“你放著大房子不住，請問您是怎麼想的？”林懸調侃她，為了追愛，都追到家裡去了。
沈晚清也不否認，她掛斷電話，在陽台發微信：幫我查個公司。
江夢萊和秦箏沒逗留太久，陸知夏送走她們，先去了陽台。
沈晚清頭也沒回，她站在後麵，說：“剛才聽江夢萊說，熱搜的事，是《時代周刊》自己內部處理的，亂發圖片的人已經被開除了。”
沈晚清嗯了一聲，陸知夏緊著說：“聽秦箏說，她那個工作似乎不錯，據說還能兼職，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賺點外快？”
沈晚清上下打量她，淡聲問：“秦箏很喜歡模特的工作嗎？”
“應該不喜歡。”陸知夏了解的秦箏，雖然相貌出眾，但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更不愛站在鏡頭下，“她可能僅僅是想多賺錢。”
“什麼模特，剛上崗就月入2萬，還有提成，提成怎麼來的？”沈晚清的意思，是讓陸知夏提醒秦箏，注意職場中的陷阱。
陸知夏點點頭，恭維道：“是我膚淺了，我隻想著賺錢。”
“你又不缺錢。”
“怎麼不缺呢！”陸知夏說話間，手機從兜裡掏出來，“姐姐，你給我個卡號，我把錢還你，這樣我就能公平地追求你了。”
沈晚清不想給，她軟磨硬泡，沈晚清便報給她一個賬號。
她轉完錢，心裡輕快些，但又心疼一大筆錢就這麼沒了，陸知夏求安慰地委屈道：“姐姐照片還沒發我，我想看看。”
沈晚清當著她的麵，把之前在雲水莊園拍的一組機車合照發給她。
“誒？”陸知夏翻了翻，“怎麼沒有我疊的紅心？姐姐沒拍麼？”
“恩。”沈晚清繞過她要走，她一把抓住，低聲說：“姐姐晚上不要忘記補償我。”
沒等沈晚清說話，言芳華大力咳嗽一聲。
陸知夏連忙鬆了手，言芳華臉色沉了沉。
等沈晚清去璽棗，她便教育陸知夏，AO有彆，不應該拉拉扯扯的。
陸知夏懶得費口舌，由著親媽批評，腦子裡算著自己的小算盤。
沈晚清一出門，娘倆的思想工作還沒完事，言芳華正好招招手，說：“晚清，你來了正好。”
親媽表示，陸知夏雖然才20，但是處對象也不算早，畢竟好人難遇，兩個人還得磨合幾年，她有她的經驗，說：“如果要孩子就趁早，我還能替她照顧，要是晚了，我就夠嗆了。”
言芳華最終的落腳點是說：“晚清，你見多識廣，認識的人也多，小夏的終身大事你給費費心，有合適的omega，你給介紹介紹。”
陸知夏緊著看言芳華，意思是彆說了，但親媽壓根不理她，還說起她的標準：“外貌中等偏上，畢竟小夏長得也不錯，她自己也喜歡好看的……”
陸知夏有些惱了，叫道：“媽！”
“看吧看吧，”言芳華無奈道：“我管不得咯，晚清，就交給你了，你勸勸她，她沒準還能聽兩句。”
沈晚清臉色一如往常，淡聲道：“我當然沒問題，”她懶懶看她一眼，彆有意味地問：“具體喜歡什麼樣子的啊？”
她氣不打一處來，走到沈晚清跟前，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我喜歡什麼樣子的，姐姐是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