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與情敵的會談(1 / 2)

陸知夏煩得在房裡打了一套拳,跟空氣搏鬥,氣勢洶洶的。

折騰一會,精神氣提不上去,她坐在床邊,輕歎一聲。

聯姻,沈晚清注定還是要聯姻,那何必招惹她呢?

當然她也糾纏了,唉,陸知夏煩躁地抓頭發,原來強大如沈晚清,也要邁入聯姻。

所以,她隻是短暫的床伴,沈晚清一直定位清楚。

她執著於此,才有了沈晚清的“承諾”,說什麼了解之後再說在一起。

沈晚清的聯姻,她能阻攔嗎?

憑什麼阻攔?陸知夏捂著腦袋,蹬腿泄憤。

為什麼人不能為自己而活?沈晚清那麼厲害,為什麼要屈服?

陸知夏的身體滑下去,乾脆躺在地上,發呆放空久了,她稍微有了困意。

心裡毛毛躁躁,安定不下來,她有事還沒做。

她偏頭看門口,一扇門之後,是客廳,再往前拐過去是正門。

那道門背後,曾經也是聲控燈,現在亮如白晝,驅散的似乎也隻是眼前的魔障,心魔仍在深處紮根。

她最終爬起來,拉開門,走過昏暗的客廳,站在門口幾秒鐘,她湊到貓眼,認認真真地看過光亮下的每個角落。

黑暗無所遁形,她心底的黑暗短暫褪去,陸知夏輕舒口氣,轉身回房。

心裡瘋長的野草,不再搖晃,陸知夏安穩些。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翻看和沈晚清最後一次聊天記錄。

她問她,她會聯姻麼?她說會。

坦誠有時候是最鋒利的武器,陸知夏難過地想,哪怕騙騙她呢?一點希望都不給她。

她想著想著又費解,沈晚清和她的信息素具有唯一的高適配性,她和彆人結婚,那發熱期要怎麼度過?

她越想臉色越黑,想到最後,她覺得沈晚清是不是想魚和熊掌兼得,和她保持床伴關係,和丈夫保持事業聯姻。

最後拿被子裹住自己,她在裡麵悶吼。

最後憋得透不過氣,眼前一片黑暗,更添壓抑。

陸知夏想起什麼,她掀開被子,下地直奔衣櫃。

衣櫃門拉開,確實有淡淡的優曇華信息素,更加證明沈晚清之前一直都睡在這裡,要不然這裡不該有她的信息素。

陸知夏鑽進衣櫃躺下,不算窄,但也不算寬。

長度倒是足夠,她舒展身體,乍躺下,底下都是衣服和被子,倒也舒服。

櫃門開著,光亮射進來,整體感覺尚可。

關上櫃門,短時間也還好。

但時間稍長,幽閉恐懼症漸漸來了,狹□□仄的昏暗空間,呼吸都不順暢。

透過櫃門縫隙鑽進來的光,像是被人勒住的喉嚨,隻剩下一絲絲的希望,根本無法驅散黑暗。

陸知夏本想再忍忍,但最後頭腦發熱,身體不舒服,她立即推開櫃門,大口地呼吸。

有人從櫃子裡獲得安全感,陸知夏隻能從封閉的櫃子裡收獲恐懼和不安。

她躺在床上,之前因百般揣測生出的惡,這會兒因為心疼沈晚清,又無聲息地消散。

唉,陸知夏抱緊被子,算了算了,再說吧。

或許是心思亂了,滿腦子又都是沈晚清,限體有蘇醒的征兆,她翻來覆去,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疼惜歸疼惜,也有懊惱,等她醞釀一會睡不著,她就折騰沈晚清去!

後半夜,秦箏醒了,有人過來送吃的。

她吃完,沈晚清也進來了。

她不願麻煩的人,卻一再添麻煩。

秦箏除了謝謝,不知該說什麼。

沈晚清也不需要她的謝,淡聲道:“想聊天麼?”

秦箏半晌輕輕抽泣一聲,她抹去眼淚,哽咽道:“我真的很沒用。”

她不願淚灑人前,但在沈晚清麵前,她自慚形穢,對自我生出怨恨和絕望。

“你可以嘲笑我。”秦箏有種破罐破摔的意思,自嘲道:“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乾什麼都乾不來,廢物一個。”

沈晚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語氣如初:“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這話更加讓秦箏抬不起頭,她站起身趿拉著鞋,顫聲道:“謝謝你。”她深深鞠躬,忍著淚水說:“以後彆救我,讓我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