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不稀罕(1 / 2)

陸知夏一旦脫韁,那就不好控製了。

沈晚清不該給她開這個頭,所以猛薅頭發,陸知夏疼得慘叫。

大麵積頭皮疼得發麻,陸知夏捂著腦袋,眼圈都紅了,控訴道:“姐姐,我要是禿了,你得負責。”

沈晚清整理好衣服,照著她的後背拍了一巴掌,嗔道:“不準亂來!”

在即將彪寄開啟的時候,沈晚清急刹車,先出去了。

陸知夏呼奚急促,臉頰泛閎,她的心跳很快,剛才差點擦槍走火。

她並非故意,隻是壓抑太久,一碰到沈晚清,哪怕是極淡的優曇華,也是致命的奚引力。

她的骨子裡有著天生的躁動基因,人多時,她的情緒來得又快又猛。

陸知夏洗了臉,出來時見到沈晚清正在和林懸一旁說話,關秀荷坐在旁邊休息。

陸知夏拿瓶水過去,關秀荷接過道謝,說:“這大概是我短時間最後一次出現在你們麵前,我聽林懸說,二次分化初期最難,少則十幾天,多則一個月,我的發熱期會一直處於混亂的狀態。”

初期過了,中期相對穩定,隻要不受到其他信息素的乾擾,發熱期也會隨之穩定。

末期,頂級群體的自控力慢慢回歸,這時候的她們是AO同體,第一個和她進行彪寄的人很重要。

陸知夏簡直在聽神奇故事,不敢相信道:“AO同體?真的假的?”

“我聽林懸說的,我也不確定,她的意思,第一次如果被彪寄,我就會徹底變成O,如果我彪寄彆人,我就變成A了。”

陸知夏瞟了一眼低聲和沈晚清交談的林懸,低聲說:“她對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壞心眼?”

關秀荷搖頭,笑道:“她是晚清的朋友,我是你的朋友,晚清對你那麼好,於情於理她朋友對我也不會太差的。”

陸知夏點點頭,關秀荷又說:“我特彆慶幸認識你,而你又認識沈晚清,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二次分化。”

人多,大概真的可以分散恐懼,所以林懸和關秀荷一起時,哪怕兩人都是第一次,她們都有些安心。

沈晚清提早離開畫展,和言芳華說了一聲先走了。

陸知夏也想走,被親媽逮到,叫住她:“過來,陪小喬逛一下。”

楊之喬笑吟吟的,陸知夏也不好發作,耐著性子問:“你逛吧,我在後麵跟著。”

她也不拒絕,寬慰道:“我也很無奈,我媽也在那頭看著呢。”

“我跟我媽說過了,我不喜歡你。”陸知夏如實說:“最多隻能做朋友。”

“我也說了。”楊之喬笑了笑,“但是你看她們死不死心?”

當然不死心,兩位母親站在一處,對於一對璧人很是滿意。

一個字,搭!

兩人一處走,總得聊些什麼。

聊起接下來的旅遊,陸知夏才知道,楊之喬老家是雲南省,難怪張羅去雲貴川。

“帶你轉轉,那一片旅遊景點我都熟悉。”楊之喬熱心,陸知夏道謝,“到時候再說吧。”

陸知夏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沈晚清乾嘛去了呢?

林懸和關秀荷剛走,沈晚清隨後走了,難不成一起?

陸知夏偷偷給關秀荷發信息,可惜,關秀荷沒留意。

其實沈晚清是去了她在近郊的調香室,林懸嘗試過很多種方法,最終得出結論,人工研究龍涎香可能沒指望,倒是可以試試大自然中各種香糅合到一處,焚香的效果更自然些。

沈晚清的調香室隔壁就收藏了不少古董,她拿來調香的香具都是明朝宣德年間香爐,裡麵放著林懸調和好的各種香屑。

香煙嫋嫋,暖香撩人,沈晚清閉上眼睛,緩緩呼奚。

片刻後,她從調香室裡走出來,問:“裡麵有多少種香?”

“23種。”

“但感覺還是不對。”

林懸點頭,湊近她的衣衫嗅了嗅,說:“有沒有覺得和龍涎香接近?”

信息素差之毫厘失之千裡,單是相近沒用的,沈晚清的優曇香也隻會與純正的龍涎香百分之百結合。

“她的香就像是,”沈晚清頓了頓,措辭道:“似是青雲出岫,又似空穀幽蘭。”

“我知道,她的香淡而溫和,柔而不散。”

“是的,現在你調製出來的香,芬芳馥鬱,過於濃烈。”

林懸有些挫敗,歎聲道:“確實,我抱著僥幸心理叫你來,其實猜到你會感覺很不一樣。”

“你也彆急了,”沈晚清安慰她,“你先度過二次分化再說,我不急。”

林懸靠著牆壁,揉了揉發絲,打了個嗬欠,說:“是,我現在很焦躁,安不下心來。”

沈晚清問起二次分化前期的安排,林懸點頭稱道:“采購完了,未來,我和關秀荷會在一個房簷下,反正我們兩屬性一樣,不會有什麼危險。”

沈晚清從她這裡離開,又回到畫展。

言芳華張羅晚上一起吃飯,陸知夏本來幽怨,聽說沈晚清回來,立刻喜上眉梢。

言芳華大眼盯著她,她意識到什麼,小臉垮下來,又作出不開心的樣子,其實心裡樂開花。

晚上,沈廷筠也一起用餐,他也瞧見陸知夏眉梢的傷,不像是一般人那麼說長問短,簡單問了幾句。

陸知夏倒覺得不用寒暄,挺好的。

席間聊了今天的畫展,比預期的效果還要好,大部分畫作都已經被預訂。

按照言芳華的估算,明天畫展最後一天結束,所有畫作都會找到合適的家。

究其原因,今天沒有被預訂出去的,是言芳華不滿意買家,不肯出手。

所有的畫作收入,言芳華會按照既定的想法,全部捐給希望小學。

沈晚清也是今天才知道,後續的款項會捐出去,她提出購買剩下的畫作。

言芳華沒同意,直言道:“你們企業家想做慈善自己做,這是我們藝術圈子裡的,湊不到一起。”

像沈晚清這類成功人士,想通過言芳華的渠道做善事,不在少數,她有自己的原則,一概拒絕。

陸知夏安靜吃飯,小爪子不安分,在大腿邊劃拉來劃拉去,碰到沈晚清的手,偷偷抓住。

幸而沈晚清飯量不大,要不然兩個右撇子,總有一個不能吃飯的。

言芳華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聊起沈家給沈晚清安排的聯姻。

沈廷筠抬眸,看了一眼沈晚清,她意會地接過話茬,溫和道:“家裡確實給安排了幾個聯姻對象,暫時隻見了顧硯明。”

席間便聊起顧硯明,沈晚清沒做過多評價,隻表示不太了解。

“你不能真的隻考慮聯姻,也得考慮自己,折中選擇。”言芳華操心道:“這是一輩子的事,兩個人得能聊得來。”

沈晚清勉強地笑了笑,如實說:“您說得對,我會慎重考慮的。”

言芳華還想再聊,沈晚清主動轉移話題,說起第二天畫展的安排,是否需要她們過來。

言芳華就此聊畫展,沈晚清鬆口氣,桌底下的小狗快把她的手攥出水來。

當然,沈晚清也回握她的手,怕暴躁狗子一言不合就把餐桌掀了。

陸知夏吃完,主動提出要去外麵透透氣,邀請沈晚清一起去。

兩人出去後,言芳華低聲歎道:“你這父親當的,太不儘職了,她聯姻的事,你都不問問。”

沈廷筠無奈地笑,說:“小時候就沒管過,現在又憑什麼管呢?”

“那不是管,是關心,”言芳華的想法和他相反,“正因為小時候沒關心,現在才要彌補。”

“我的關心,沒有任何意義。”沈廷筠放下筷子,有些無力道:“我其實也試著和父親談過話,但晚清的婚事,不由我做主,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言芳華唉聲,她心疼沈晚清,但是作為“後媽”,確切地說,作為一個連結婚證都沒領,隻是名義上的聯姻後媽,她不好多管閒事。

沈廷筠喝口水,跟她商量道:“我明天的票,不能陪你了,要不然讓她們過來?”

言芳華搖頭,笑著說:“這麼多年,小夏不在身邊,我一個人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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