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不愛我(1 / 2)

這一晚,沈晚清沒有像以往一樣跟她對抗,陸知夏始終覺得少了些什麼。

她心裡刀割一般,無暇去思考更多,精神上解決不了的,她從身體去發泄。

陸知夏變著法子折騰了一天,兩天,三天。

日升日落,月升月落,星隱星現,她們就這樣再家裡折騰三天。

她們像是頹廢的尹君子,沉迷於彪寄。

誰也不多說,誰也不發問,間隙抽煙、喝水、吃飯……之後又回到原始的狀態。

這三天,家裡的窗簾沒拉開,江夢萊打過電話,門口也有人敲門,不知道是秦箏還是江夢萊。

岑清伊也不理,埋頭搗鼓。

沈晚清呼吸會亂,但不會發出聲音,她似乎在隱忍。

陸知夏也不強求,她這次發熱期異常,前期感覺不強烈,後期收不住。

頂級AO的好處是在某方麵極度匹配,陸知夏這次超常發揮,乾到第三天,她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所以奇怪的念頭也都隨之消失。

臨睡前,陸知夏苦笑,人啊,似乎有精力就會胡思亂想,最好是她這樣,累抽了就好了。

陸知夏無暇顧及沈晚清,倒頭就睡,她像是一頭戰敗的狼,全身傷痕,蜷縮著身體,眼角掛淚。

沈晚清躺在她旁邊,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給她留了很多外傷,陸知夏留給她的都是內部的傷。

她側躺在陸知夏身邊,抬手擦她眼角的淚,睡著的人似乎很傷心,淚水擦不儘。

沈晚清躺了許久,她慢慢坐起身,佝僂著背,低頭抽著煙。

身邊的人時而囈語,嗓子啞了也聽不出個數,她一根接著一根抽煙,腦子裡走花燈似的閃過很多畫麵。

母親的死亡、童年的不幸、後媽的冷漠、家族的重壓……她一直一個人挺著,直到遇見陸知夏,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遇見和自己相匹配的人。

但是,她偏偏遇到了。

遇到了又能怎麼樣?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她才20歲啊。

那麼好的光景,正青春陽光的20歲的陸知夏,也偏偏喜歡上了她。

她們遇見彼此,是預料之外,她們要在一起,也是眾人的預料之外。

沈家的強大,言芳華的反對,像是兩堵牆,沈晚清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揉了揉眼角還未低落的淚。

人啊,千萬彆想著依靠誰,會讓自己變得阮弱。

同樣,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的時候,有的話是沒有資格說出口的。

那些話,那些念頭,在黑夜裡瘋長。

最終結果,不是她親手砍斷枝蔓疼到致死,就是枝枝葉葉終於穿過黑暗,沐浴在陽光下。

危險的天秤在搖擺,沈晚清的心也在搖擺。

她抽完盒子裡最後一根煙,撐著身子起來,開窗通風,陽光透過細縫鑽進來。

沈晚清眯著眼,回頭看床頭的人,她睡得很沉,陽光斜斜地打在被子上。

她漸漸拉開窗簾,陽光愛撫著沉睡的靈魂,而沈晚清則是站在窗簾的後麵,那裡有獨屬於她的黑暗。

如果她們兩個人,注定隻有一個人活在陽光下,她希望那個人是陸知夏。

沈晚清走

之前,低頭在陸知夏的臉上落下淺淺的紊。

每一次都很輕,極儘溫糅,睡熟的人,沒了壞脾氣,也沒有不開心。

這會兒睡得沉穩,呼奚勻稱,沈晚清扯過被子蓋上她。

出了門,車裡的保鏢,一個站在車旁,兩個在車裡打瞌睡。

他們在這裡守了幾天,此刻終於鬆下一口氣,低頭叫了聲:“沈總。”

沈晚清上車,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一路無言回了家。

她璽棗,換睡衣,最後站在櫃子和床中間,左看右看,她慢慢走向床。

躺下不知多久,沈晚清輾轉反側,終於還是起身,走向衣櫃。

打開,邁進去,關上門,側身躺下,黑暗籠罩之下,她漸漸跌入睡眠,睡在了黑暗中。

陸知夏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她被尿憋醒的。

她從洗手間回來,看著空蕩蕩的床,半晌走到衣櫃旁。

明知道她不在裡麵,卻又抱著一絲希望,拉開那一刻,不過是印證心裡的失望罷了。

陸知夏再也睡不著,璽棗時,全身都在疼,之前有多歇斯底裡,現在就有多痛不欲生。

誰也沒說分手,畢竟她們沒在一起,但陸知夏心裡知道,她們這回折騰散了。

洗了澡,哭了一場,陸知夏穿上衣服,去樓下吃麻辣燙。

老板依舊熱情,她也依舊笑得開心,她吃著麵,心裡鄙視自己:陸知夏,你變得虛偽了。

以往,她的情緒不會藏著掖著,但現在老板問她漂亮女朋友,她也學會了寒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不知為了讓老板相信,還是為了安撫自己破碎的心。

飯後,陸知夏照例去了老奶奶的店吃冰棒。

老奶奶見她難得乖順,裹著長衣長褲,脖子都被襯衫領子遮住,還誇她:“終於知道多穿點了。”

陸知夏托腮,望著路邊枯黃的野草,她不願承認,但麻辣燙不再美味,冰棒不再甜滋滋,她心裡好像被誰打翻了黃連藥瓶,苦藥撒得到處都是,她的心都苦了。

回了家,陸知夏終於有勇氣開機了。

手機開機,一排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

很多人打電話找她,唯獨沈晚清沒有。

母親數落她不回消息,秦箏問她怎麼樣,江夢萊說有時間聊聊。

楊之喬的語

音電話打來,她點了接通,那邊無奈道:“你終於接了,公司旅遊你還去不去了?”

她撓撓頭,想起這茬,深吸口氣說:“去。”

陸知夏收拾行囊,發了個朋友圈,是她坐在行李箱上,大長腿劈開,坐姿豪放。

配文:十八年後,我還是絕世猛A。

葉瀾西調侃她:旅遊要去18年,公司都被你搞黃了。

那麼多信息壓在上頭,她偏偏忍不住滑屏,沈晚清的頭像跳出來。

她的心又難受,又滿足,像是一種自虐,形成惡性循環。

最後,她長按對話框,直接按了“刪除該聊天”,指尖懸空半天,卻不舍得按確定。

她煩惱地選了“取消置頂”,之後選擇“不顯示該聊天”,手機揣進兜裡那一瞬,對上楊之喬打量的眼神。

誰也沒說話,楊之喬丟過來一瓶水,她道謝,擰開灌了一口。

也不知是蹲哪個明星的代拍,以為她是低調的大明星,連連拍了幾張。

喝水時,微微揚起的脖頸,露出漂亮的線條。

熱搜被她占據,她是下了飛機才知道。

親媽慶幸,幸好這次是你一個人上熱搜。

陸知夏翻了翻照片,都是誇她好看的,希望她直播喝水。

她無奈地苦笑,人真是會變的,以前有人誇她,她不知多高興。

現在呢?她所見所聞所感,最後咂摸一下,味道都是苦的。

沈晚清,什麼都沒給她,卻帶走她生活裡的甜和陽光。

陸知夏卻又沒辦法怪任何人,是她自己選擇的。

楊之喬也是上飛機,才知道陸知夏跟她不去一個地方。

陸知夏要先去彆的地方,再去雲貴川找她。

陸知夏在飛機上,帶著眼罩補眠,罵自己是賤骨頭。

彪寄這檔子事明明是雙方需求,卻被沈晚清說得好像她一個人的渴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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