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愛她的二三個理由(2 / 2)

隻要不限專業,陸知夏想考的,她最終都能考上。

秦箏口中的陸知夏,永遠那是最閃亮的那顆星,她感慨道:“我為我學生時代能與她一起讀書,而感到光榮,我不知你是否能理解,就是鹿鹿好的話,我就覺得真好,她有出息,我替她開心。”

沈晚清嗯了一聲,秦箏繼續說:“可能天賦異稟的孩子都是不乖的,鹿鹿打小就這樣,不學習到處淘氣,考試也不答題,作業也不寫,老師總來家訪,再後來她慢慢變得沒那麼快樂了,尤其她父親去世以後,很少笑,總是凶凶的。”

彆人罵陸知夏是沒爹的野孩子,她能把人打到鼻青臉腫,秦箏也生氣,但是每次看到陸知夏被老師批評,她都難過。

陸知夏的話越來越少,和秦箏也不怎麼聯係,她們搬了家,秦箏知道後哭了很久,她吸吸鼻子,鼻音有些重,說:“我就是舍不得她啊,我就打聽,她要考哪裡,我也考上了,我們就又見麵了。”

秦箏說了很多,她聽的出來,秦箏曾經很愛陸知夏。

年少的人,用自以為的愛情方式去表達,但對方可能根本不知道。

秦箏笑著哽咽罵道:“她可能是個大傻帽兒吧,跟木頭一樣,耿直得要死,沒見過比她更直的A。”

秦箏一直這樣罵著陸知夏,一邊喜歡著她,可再遇到沈晚清之後,她看到陸知夏的眼神不一樣了。

“我去擤鼻涕,等等我。”秦箏擤鼻涕後,悶聲道:“她的視線會追著你,她的眼睛裡都是光,很亮很亮,她很愛你,可這個傻子還是傻得要命,她隻知道自己愛你,並不知道你愛不愛她,她不知道愛一個人該有怎麼樣的反應和表現。”

沈晚清在她的訴說聲中,限體漸漸回歸到原來的樣子。

秦箏苦笑道:“所謂旁觀者清,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她愛你,你愛她,我從第一次見麵就看出來了,可是你不承認,她不知道。”

那時候,秦箏就在想,愛一個人是根本藏不住,愛一個人也有原始本能性的衝動在裡頭,雙方對彼此的渴望,無時無刻都有。

不見麵的時候,見麵的時候仍然想你,所以她們一起出現,她們的視線更多時候都停留在對方身上。

說到最後,秦箏哭道:“她不愛我,從來沒有愛過我。”

沈晚清輕輕舒口氣,勸慰道:“可是她很在意你。”

陸知夏對秦箏的照顧,沒人比沈晚清更清楚。

“即便我反對,她也要照顧你,你還記得你鬨離婚那段時間嗎?她寧可加班到深夜,也要去醫院陪你。”沈晚清又提到花場,陸知夏隻身前往,“警方其實答應會出警,但她不放心,等不及,她自己連夜去了。”

再到今天,房間裡有薄荷香,沈晚清輕聲道:“她以為是你在裡頭,直接踹門。”

在意≠愛,秦箏想要她的愛,但是那麼多年,她也沒能走進陸知夏的心裡。

反而是沈晚清,初見就撞到彼此的心底,深深地紮根。

“秦箏,你在她心裡,永遠都是一個特彆的人。”沈晚清不太會哄人,這也是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作為朋友,我永遠歡迎,但作為情敵,我會趕儘殺絕,我允許她心裡有個位置有你,因為你曾經陪她成長,但是,那個位置也僅限於那方寸之地,不能再多了。”

“嘁。”秦箏不樂意地哼道:“你怎麼那麼小氣。”

“我這人占有欲很強,嫉妒心也很強,我愛一個人,會愛她的全部,所以她在意你,我也會對你好,但同樣,”沈晚清頓了頓,鄭重道:“我愛一個人,我也要她的全部,我不會和人分享她的愛。”

秦箏嘟囔了句“鼻子不通氣”,繼而悶悶地說:“當初你幫我,我就說你是看在她麵子上,她不信。”

“恩,她傻。”

“確實,你說她那麼傻,你為什麼會喜歡她呢?我可以問嗎,”秦箏好奇,優秀的沈晚清,擇偶條件基本上是隨便挑,“你背後還有沈家,你為了她,值得嗎?”

沈晚清坐累了,抱起無線的電話機,邊走邊活動,笑著說:“你是第一個問我,為什麼喜歡她,喜歡她什麼的人,所以我要認真地想一想再回答你。”

秦箏哭著笑道:“靠,你都沒想過嗎?”

沈晚清如實道:“我可以跟你說句實話,再遇見她之前,我得計劃,是揮霍完我的財富,我就去死。”

秦箏正喝水,嗆到咳嗽,沈晚清意料之中地笑:“沒想到吧?”

兩個人越聊,問題越多,而得到的答案越多,也越了解彼此。

“我的人生唯一的快樂時光,大概是我和我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但是我母親是日本人,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父親常年在外,我在爺爺家,我作為沈家的接班人去培養,從小過得日子,形容一下的話,”沈晚清想了幾秒,說:“大概就是被當做特種兵去訓練,很苦,苦到我現在都不願和彆人談起童年。”

之後母親和家族抗爭後,終於能來中國生活,隻是沒多久,母親去世。

沈晚清長舒口氣,至今回憶起心口仍有鬱結,低沉道:“之後我父親聯姻,我有了後媽,後媽和沈家都一樣,眼裡都隻有事業和金錢,就連我被綁架,她第一時間想的都不是救我,我都覺得肯定要死了。”

沈晚清最後是自己逃出來的,代價是被切斷尾指,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利益結合啊,利益分割完畢,聯姻也結束。”沈晚清走到衣櫃旁邊,靠著櫃門,揚起頭說:“我當時非常恨後媽的,我還想著以後報複她,這個念頭支撐我活了很久,但恨一個人很累,尤其被我恨的人過得很好,完全不知道我在恨她,這真是可笑。”

沈晚清被噩夢困擾,常年失眠,她曾經吃藥,後來喝酒。

她睡不著,也對人生失去希望,尤其曆經二次分化,沈家對她的態度,讓她感覺自己本身毫無價值,似乎更有價值的是她的屬性……

遇見陸知夏的時候,沈晚清正處於試圖戒除酒精依賴,但尚未成功的階段。

這個人好看,身材也好,靈魂也有趣,一副乾淨不染纖塵的年少氣息,晚上比賽一較高低,沈晚清久違地對一個人有興趣。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陸知夏的信息素是與她唯一百分百匹配的,所以借火點煙兒,她是有預謀在裡頭的。

“下麵就要講床上那點事,你還要聽?”沈晚清故意問,秦箏笑得意味深長,“免費福利,誰能拒絕得了?”

沈晚清連連搖頭,表示這姑娘學壞了。

床上陸知夏的反應,笨拙但很有乾勁,沈晚清原本就是頂級alpha,即便二次分化為頂級omega,體力一般人也不能比擬。

一般alpha打不過她,omega更不用說,她的屬性一直沒定,直到遇見陸知夏,狗崽子比她有脾氣,有韌勁兒,就是膽兒不肥,沈晚清笑著說:“架不住我招惹她,她的膽子和胃口也被我養肥了,敢對我下手了。”

秦箏嘖嘖兩聲,手把手教小alpha吃掉自己。

“這是樂趣,”沈晚清笑吟吟道:“我之前都快麻木了,玩極限運動才有點次幾,現在我的次機都指著她,我可不得好好教,等你有喜歡的人就知道了,和心上人做那檔子事,樂趣無窮。”

秦箏對這方麵挺有興趣,兩人聊得深入,聊得沈晚清忍不住想陸知夏。

“沒看出來,你這方麵挺大膽啊。”沈晚清開玩笑道:“你今晚是沒看見,顧硯明玩得可挺野。”

“哈哈,”秦箏笑得很大聲,說:“一看你就不了解我,我這個人看著傳統,但某方麵還是有些想法的。”

“那倒是,”沈晚清直白道:“不是我吐槽你,能嫁給一個糟老頭子,還被欺負成那樣,要是早認識我,我能把你罵得哭死。”

兩人聊著聊著,又聊到陸知夏,畢竟這是兩人心頭好。

秦箏也徹底想開,但也表明,一時半會對陸知夏的愛不會抹除,那畢竟是她從小到大喜歡的人。

“接下來,你們沈家也是南牆,看你們能不能撞破。”秦箏唉聲,“感覺你們豪門活得好累,談個戀愛都不自由,你說你們明明喜歡對方,你又得瞞著她,她被蒙在鼓裡被你折磨,你不心疼嗎?不想她嗎?”

沈晚清慢慢走到走向窗邊,歎氣道:“怎麼可能不……”

“恩?”秦箏問:“人呢?”

“不聊了。”沈晚清語氣突然急切,呼吸也有些急促,秦箏慢半拍,問:“看見她了?”

“這隻傻狗,在樓下一直沒走。”沈晚清急匆匆掛了電話,又打給陸知夏。

陸知夏沒立刻接,不想被沈晚清發現自己還沒回家。

她猶豫時,電話斷了,電話又打過來,反反複複,陸知夏想起什麼,她仰頭往上看,20層有個小腦袋。

沈晚清的電話她不接,沈晚清發信息:我發現你了,你上來吧。

好一會,陸知夏的答複跳進來,沈晚清都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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