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大狗很欠揍(1 / 2)

陸知夏似乎又恢複到最初的日子,很凶,喝酒之後更凶。

動作粗魯,憐香惜玉更不可能,沈晚清的醇流血了。

始作俑者扭頭走出幾步,定在原地頭也不回地冷笑道:“沈晚清,你這樣我會以為你舍不得我,我會笑話你的。”

陸知夏走到巷子儘頭,向右拐,回到酒吧裡。

巷子裡的沈晚清,靠著牆壁,掌心擦去醇角的血,疼得她皺起眉。

保鏢們衝過來,神色緊張,沈晚清擺擺手,說:“沒事。”

保鏢們主動遞過紙巾,勸沈晚清回去,她沒接,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她坐在車裡,殄了醇角,嘴裡淡淡的腥甜味。

傷口隱隱作痛,一路上,陸知夏的身影都在沈晚清的腦子裡盤旋。

沈晚清閉著眼睛,保鏢們時不時瞄幾眼,他們都看在眼裡,沈晚清和陸知夏似乎真得鬨翻了。

夜色已深,陸知夏張羅回家。

她自打從外麵回來,就一直喝酒。

這會兒,人喝得有些醉醺醺,好在明天周末,大家也不擔心。

葉瀾西主動給言芳華打電話,將陸知夏帶回彆墅,她囑咐幾句,陸知夏嗯嗯啊啊兩聲,似乎聽懂了。

陸知夏靠在沙發上,直挺挺躺半天,腦子裡都是沈晚清的臉。

沈晚清在笑,沈晚清生氣,沈晚清哭了,沈晚清……她晃晃腦袋,試圖把人驅逐出去,隻可惜,她越是刻意避免,越是滿腦子滿心底都是沈晚清。

人的情緒,很難自控。

酒後更是如此,陸知夏積壓的情緒有多深,隻有她自己知道。

此刻想著沈晚清,便生氣起來,她翻出手機,點進自己的雲筆記。

裡麵有她寫的日記,關於沈晚清,最新的都是在寫沈晚清的不好,她是如何勾搭自己,如何誘惑自己,如何讓自己成為她的小狗,又是如何拋棄了她……結尾總結:我成為流浪狗,都是沈晚清的責任!媽了個巴子!不管什麼原因,老子也不塽!你等著瞧!

陸知夏氣急,猛地坐起身,想罵人房間裡卻隻有自己。

她翻了半天,翻到沈晚清的微信,心裡想著要點語音聊天,手芷頭一抖,戳到視頻聊天。

沈晚清意外深夜的微信鈴聲,那是她特意為陸知夏設置的。

接起來便是酒氣熏熏地質問:“沈晚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沈晚清本來都躺在衣櫃裡了,這會兒推開衣櫃,坐起身盯著鏡頭裡亂晃的人,臉閎得厲害,她說:“確實被你吃了。”

“誰吃了誰吃了?”陸知夏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心,我怎麼吃的?”

“我……”

“你不要吵,聽我說。”陸知夏酒後嘴巴也利索,跟放鞭炮似的,劈裡啪啦一通批判,意在說明:沈晚清沒有心,她的良心錯付,她對沈晚清那麼好,沈晚清要聯姻,拿她當泄欲的工作,還背著她研究龍涎香……

沈晚清靜靜聽著,耳邊嗡嗡,她隻能偶爾看見鏡頭裡一閃而過點臉,是真地寫滿委屈。

那邊的人,罵得激昂,根本沈晚清插嘴的機會。

最後大概是累了,陸知夏深奚口氣,問她:“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根本就是還喜歡我。”沈晚清篤定道,陸知夏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叫道:“誰誰誰?誰喜歡你?我瞎了我的狗眼我喜歡你!”

越是聲嘶力竭的反駁,似乎越在印證什麼。

沈晚清不和喝酒的人講道理,附和道:“對的,你不喜歡我。”

“本來就是。”

“是的,是我對你愛得死去活來。”

“屁!”陸知夏爆粗口,“你TM誰也不愛,你就愛你的事業!”

反正沈晚清橫豎不順她的心思,怎麼說她都要罵人。

她罵得越凶,沈晚清越忍不住笑,最後陸知夏恍惚中聽見笑聲,她難以置信,大眼湊到屏幕前,傻愣愣地說:“你、你笑啥?啊?你還笑?”

沈晚清看著她巴掌大的臉,跟小寵物似的,抿著醇,說:“我錯了。”

醉酒的人,給沈晚清上了思想教育課。

直到葉瀾西璽棗出來,聽見她小嗓門嚷嚷,連忙湊過來說:“祖宗,你給誰打電話呢?”

一看是沈晚清,她連忙往回搶,提醒陸知夏:“彆打了,明早有你後悔的,你忘了你們兩個都分了!”

葉瀾西重複幾回,陸知夏像是回過神,張著的嘴巴動了動,沒音兒了。

她掛了陸知夏的電話,沈晚清又給葉瀾西打過來,她搶先開口說:“沈晚清,你斷就斷得徹底點,彆折磨她了,謝謝。”

她也不給沈晚清說話的機會,說完就掛,沈晚清發來信息,不解釋,隻是說:辛苦你照顧她了,謝謝。

葉瀾西嘁了一聲,扯一把地上的人,推到浴室讓她璽棗。

後半夜,葉瀾西上廁所,過來看陸知夏一眼,嚇了一跳。

衣櫃門開著,陸知夏趴在那,半截身子趴在裡頭睡著了,像是爬衣櫃爬到一半睡著了。

葉瀾西把人抱到床上,如她所料,第一天陸知夏看見深夜和沈晚清通話時長將近1小時,她簡直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下次看見,必須阻攔我。”陸知夏委以重任,葉瀾西點頭,喝了一口粥,說:“我就知道你要後悔。”

兩人默默吃早餐,葉瀾西拿眼瞄她,陸知夏放下杳了一口的包子,說:“有話就說,看我能看出花兒來。”

“放不下,也沒什麼丟人。”葉瀾西的話裡有話,說得挺明顯。

陸知夏沒做聲,低頭吞包子,喝了一大口粥,吃完抹抹嘴起身說:“不要和彆人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拍戲可以NG,可人生過去就是過去了。

陸知夏沒辦法回到昨晚,告訴自己不要打電話,她也不知昨晚說了些什麼。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但睡不著時,確實能讓她好受些。

陸知夏回家的路上,一路低頭往前走,一路琢磨。

她原計劃年底辭職,現實是離開海京森華,找工作不愁,但這麼高的工資再難找。

其實陸知夏心底最心儀的工作仍是外交部,她還是想回去,隻是……她垂頭歎口氣,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坐在車裡時,她想:人不能太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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