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驚訝了一下,問了香雲時辰才曉得已經快晌午了。
孫氏免除了府中小輩的請安,秦老夫人也免除了孫氏的請安,所以孫氏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也無人打擾。
知曉自己已經睡到這個時辰,孫氏臉上也沒露出任何焦急的神情,她來這兒是當夫人,不是當奴婢的。
她可不是那些講三從四德的土著,為什麼當繼母,就要對之前的孩子用心,就要把自個的儘力浪費在宅子上麵,她偏不要,怡然自得就是她與這些土著不同的地方。
想到這些她又不擔心那丁點的不同了,秦瀧漉這不就走劇情,出門去見那個新科狀元了。
想到那狀元實際的德性,還有秦瀧漉千挑萬選落得的下場,孫氏哼笑不禁歎了聲蠢。
一個小姑娘以為自個能玩弄男人,殊不知自個才是那個被玩弄的。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
秦瀧漉這兒還不知孫仙女又開始悲天憫人了,正看著麵前的男人,思考是不是要嚴查一下自個院子的人。
“沒想到那麼巧,在這兒遇到了秦姑娘。”
雲楓瀾眼中的驚喜不似作偽,秦瀧漉瞧他秀眉鳳目,心軟了軟,夢境的預知不能儘信,說不定是真巧,雲楓瀾恰好出門買書,她恰好出府巡店,兩人又恰好遇上。
秦瀧漉輕笑:“是巧。”
她說完便有避開的意思,雲楓瀾也知兩人的關係不至於到遇見便攀談半晌,也笑了笑,沒有硬扯著秦瀧漉多說。
“姑娘,狀元爺走遠了還回頭看你呢。”
花晨看到了雲楓瀾回頭,忍不住朝主子說道,“狀元爺可真喜歡姑娘,看到姑娘的時候雙眼都在泛光。”
“可見我在他眼中是金山,不然他看到我眼裡怎麼能泛光。”
秦瀧漉調侃道,花晨愣了下,旋即跺腳:“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曉得你不是那個意思。”
秦瀧漉含笑打量著花晨,花晨月夕這兩個大丫頭都是跟她一同長大,情分不同尋常,若是懷疑身邊的人,她最不想懷疑的就是她們兩個。
夢中她今個出門遇到了雲楓瀾,為了避免這次遇見,她特意換了時辰換了路線,可誰想到還是遇見了。
稀奇的讓人不得不懷疑。
心裡想了想,秦瀧漉嘴上卻沒提什麼,就像是把這事完全當做了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