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1 / 2)

飽滿如蜜桃的臉頰往他的胸膛逼近,以趙禁庭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秦瀧漉浸著微光的羽睫,還有不停靠近他聳動的鼻尖。

趙禁庭覺得自己抬了腳,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拉開距離,他低下的眸沉如夜海,就那麼靜靜地感受著她越靠越近,撲麵而來獨屬於她的甜香。

“嗅到了沒有?”趙禁庭磁性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

“離那麼近自然能嗅到你的味道,但之前隔著車簾,你能嗅到我什麼氣息?”

秦瀧漉直起了腰,一副我就知道你在誆我的表情。

“我是什麼味道?”

趙禁庭有些好奇,在秦瀧漉的嗅覺裡他身上的味道如何。

秦瀧漉瞥眼看他:“說不清楚,有時候是好聞的氣味,有時候是不好聞的氣味。”

“聽你話把你當祖宗時就好聞,不慣著你就難聞?”趙禁庭似笑非笑地給秦瀧漉總結了出來。

“怎麼說是聽我話呢,反正你是越來越愛挑我毛病了,原先你覺著我好的地方,如今都覺得不好了。”

說完,秦瀧漉看向馬夫,“怎麼還不走,我要回家。”

“這就回去,不想聽雲楓瀾的事?”

秦瀧漉靠近他時,他神情的鬆弛與柔軟就像是錯覺,這會兒他又變回了平時肅著一張臉的趙左郎將。

“聽他什麼事?”秦瀧漉聽趙禁庭的語氣眼眸亮了亮,眨了眨眼,一臉期待,“有什麼是可聽嗎?”

不耐煩到欣喜雀躍,一係列的表情的變化,秦瀧漉真就沒把趙禁庭當外人,充分展示了什麼叫用得到人的時候好臉好語,用不到人的時候任性刁蠻。

“我找到了他的親生兒子。”

“真的!”這對秦瀧漉來說太驚喜了,就像是原本的死局突然天光大亮,光一照,發現局裡上下左右都是出路,“禁庭哥哥你可真厲害,我就知道你對我最用心,最疼我了。”

秦瀧漉興奮起來就忘了跟趙禁庭在鬨脾氣,伸手要去拉趙禁庭。

隻是她手剛伸出去,趙禁庭就側身躲過:“你托了我母親,以你與她的關係,我自然會把這件事辦好。”

手撲了空,秦瀧漉皺了皺鼻子,又來了……

她與趙禁庭看著像是她喜怒無常,任性不講理,但實際要不是他忽冷忽熱,她沒事好好的乾嘛不安生的鬨他。

一時間她那股興奮勁就下去了:“你放心,我會把這份情記在姑姑身上。”

說完,秦瀧漉再次衝馬夫道:“怎麼還不走。”

馬夫看向趙禁庭,見他點頭才揮動鞭子讓馬車動了起來。

因為被趙禁庭招人生氣,關於雲楓瀾的事,秦瀧漉也沒問清,等到幾日後事情爆出來,孩子被帶到京城,她才曉得了事情原委。

雲楓瀾的妻子不是前幾年被火燒死,而是今年才死的。

至於為什麼會死,自然跟雲楓瀾脫不開關係。

幾年前雲楓瀾自導自演了一場火,讓自己的妻兒藏了起來,大約那時候他就想著靠婚事攀附權貴,所以早早設計了火災,若是他早已成親的事被發現,妻兒都死了麻煩也能降到最小。

但雲楓瀾是個狠人,今年中了狀元之後,心中權欲又擴大了一步,覺得妻兒的存在實在是個隱患,就派人殺了妻子與女兒。

哦,雲楓瀾人雖然狠,但還想著傳宗接代,他隻殺了妻子與女兒,小兒子倒是留了下來。

趙禁庭親自跑了一趟雲家村,逐一盤查了雲楓瀾的親戚,最後在一戶親戚家找到了這個多出來的男童。

靠著蛛絲馬跡,趙禁庭拚湊出了事情大概,帶著人證物證回了京。

被傳喚到大理寺,雲楓瀾自然是抵死不認,但放火、殺人的證據一樣樣擺出來,由不得他裝傻充愣,到最後隻能痛哭流涕的認了罪。

翻身有望的狀元郎,從泥地裡被打入了深淵,大街小巷都說得興起,秦瀧漉出門查賬的時候,甚至還聽到了有說書先生編了段子,痛罵雲楓瀾往後會全身生瘡潰爛不得治而死。

“趙大人這回是狠狠給姑娘出了口惡氣。”

月夕打聽到了雲楓瀾被撤職流放,大呼過癮,在主子麵前自然而然地誇起了大功臣。

“趙大人真的是為了姑娘嗎?”花晨在旁聽著,忍不住插了嘴,“若是趙大人有心,在老爺和舅老爺之前就該找到這些證據公布出來,奴婢想會不會是舅老爺和老爺先揭開了雲楓瀾的真麵目,陛下起了疑心,吩咐趙大人去調查,才有了現在這個結果。”

那麼一說,趙禁庭就不算什麼大功臣了,他的行為動機不是因為想幫秦瀧漉,而是聽命行事。

“趙大人跟姑娘是什麼關係,你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