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秦瀧漉跟她一樣,想著孫氏就像是吃了酸梅,整張臉皺在了一起,這是給她量身打造的,秦瀧漉來湊什麼熱鬨。
不管如何,孫氏對秦瀧漉都有了警惕,希望她快嫁出秦家,免得又生出什麼意外。
那麼一來她改了之前疲懶的態度,積極地以秦家夫人的身份社交了起來,爭取讓秦瀧漉離開秦家,哪怕是嫁進鎮國公府也沒關係。
*
不是所有人都與孫氏一樣的想法。
比如說等待時機在秦瀧漉下藥的秦姑奶奶母子,他們隻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越來越焦躁不安,他們不能等到秦瀧漉定下婚事再出手,這樣就得罪了鎮國公府。
所以下手的機會隻能在這幾日。
秦瀧漉既然對周致景起了防備心,自然會讓人盯著母子二人,察覺這兩日周致景心神不寧,日日悶在住處不出門,她就起了戒心。
但她沒想到秦姑奶奶母子能買通她院中人就是。
自她娘去世後,她外祖家不怕旁人說安泊侯府仗勢欺人插手秦家家事,給她和灝哥兒都送了伺候的下人。
而她長大能管事之後,更是嚴查過院裡人,每一個人的身份來處她都心中有數。
秦姑奶奶手上銀子不多,性子又刻薄小氣,府裡下人都不樂意伺候她,所以在她看來秦姑奶奶就是下血本也收買不了她院子裡的下人。
除非是有人幫她。
想到花晨身後的那個人,秦瀧漉直接跟月夕透了些底,讓她來盯著花晨。
隻是幾日過去秦姑奶奶母子像是有什麼謀劃,花晨卻本本分分,不像是接到了什麼任務要做。
這就讓秦瀧漉迷惑了,秦姑奶奶想下手,隻能通過花晨,不然誰還能幫她。
想不通這事,秦瀧漉也沒放鬆警惕,去老夫人那兒請安,入口的東西要麼不吃要麼少用,她這般也沒人特彆注意勸她多吃。
這日秦瀧漉去給老夫人請安時沒見著秦姑奶奶,喝了兩口茶,與幾個妹妹弟弟說了幾句話,便打算回院休息。
走到中途她爹派人叫她去書房,秦瀧漉腳打了個彎,去了書房跟她爹一起鑒賞她爹新收的字畫。
“姑娘……”
秦瀧漉賞完畫回院子沒一會,月夕肅著臉,端了一碗甜湯走到了秦瀧漉的跟前。
瞧見月夕的臉色,又看了看紅木托盤上加了碎冰的小食:“這是什麼了?”
“奴婢沒想到院子真有人被收買了。姑娘你讓奴婢找人盯著小廚房,奴婢讓錢媽媽悄悄的盯著,果真發現了掃地的丫頭偷偷進了廚房,在你用的甜湯裡下了藥粉。”
秦瀧漉挑嘴,院子建的有小廚房,還有專門請的做飯師傅,入口的東西幾乎都是小廚房烹飪,所以想要在秦瀧漉的食物上動手腳不是一件容易事。
秦瀧漉是想到夢裡麵周致景喜歡用藥來控製她,所以想著他會不會下藥,沒想到還真逮了個正著。
“姑娘,這事咱們一定要告訴老夫人與老爺,看到底是誰喪心病狂把主意打到了姑娘身上!”
“不急,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回姑娘的話,已經收拾好了,但發生了這種事,咱們現在離開府邸不就等於放了惡人一馬?”
月夕皺著眉,主子前幾日就吩咐她收拾行李,說要去長公主的避暑山莊,陪長公主殿下住一陣。
但現在分明不是離開府邸的時機。
“姑姑已經催我幾次了,再不走姑姑估計就要生氣了。”
秦瀧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前幾日她就該出門,為了把周致景釣出來,她才多留了幾日。
如今抓到了證據,她不打算自個費心,而是直接把下藥的小丫頭送到她爹那裡。
她一聲不吭的出去玩個十天半月也可以當做施壓,等到回府時周致景母子應該已經搬出去了。
等人不在秦家,她再想辦法整治周致景。
“怎麼覺得那麼困……”
既然打算施壓,小丫頭剛送秦瀧漉就出了院門,隻是越走她腦袋就越昏,等走到馬車邊上,她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癢癢,不是表麵的皮肉發癢,而是五臟六腑像是有小螞蟻在爬。
又癢又熱。
“姑娘若是不舒服,還是歇息一會再走吧。”抓到小丫頭時花晨還好好的,但秦瀧漉一吩咐走她就變得不安起來,這一路不停往後望,開口勸了秦瀧漉幾次。
在腦子昏沉的情況下,花晨的勸說就同之前那次一樣聲音變得極大,像是能控製她的腦子,讓她的嘴不受控的順著她的話應答。
秦瀧漉甩了甩頭,再一次聽到花晨勸說時,嘴不受控的張了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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