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說的沒錯,的確不能疏忽,但那麼晚了不好勞煩趙大人與長公主,我這就送鹿兒去秦家的莊子。”
“我不知道秦家的莊子在哪,可怎麼想也不可能就在秦府旁邊,等到秦大人把人送到,估計天就亮了,鹿兒身嬌體貴哪受得了這種折騰。”
身嬌體貴的秦瀧漉又往陰暗移了移。
平日裡她習慣了旁人打量她的目光,不管是惡意的還是好意的,她都能鎮定應對,但是對於旁人因為趙禁庭的話,看向她的目光她發現她根本應對不過來。
她從未像是今日這般,那麼想捂住趙禁庭的嘴。
“秦大人就安心吧,我們頭跟秦姑娘情同手足,長公主殿下更是把秦姑娘當做親生女兒養,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咱就彆耽擱了,大晚上的大家夥都著急睡覺呢。”
千牛衛是聖上親兵,個個都有來頭,在趙禁庭身後的副使,感覺到趙禁庭那點意思,當即就開口為他說話。
他一說其他人就應和了起來,趙禁庭抬了抬手,喧鬨才停了下來。
“便是情同手足,夜半三更,還請趙大人見諒。”
秦祖安說這話前看了秦瀧漉一眼,秦瀧漉本來以為他是打算問她的意思,但大概看出了她的事不關己,所以乾脆的拒絕了趙禁庭,把話說死就是不放人走。
聞言,趙禁庭挑了挑眉:“秦大人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秦大人安心,因為出了上次的事情,長公主對鹿兒安全十分關心,所以發現這裡有火光,我就差人去長公主府送了信,等會長公主身邊的女官就會親自來接人。”
秦祖安沒想到趙禁庭竟然還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隻是長公主的女官過來他還能糾纏,但趙禁庭又帶了千牛衛上門,這跟直接搶人有什麼區彆。
“鹿兒,你今夜去祖母的院子休歇如何,你祖母年紀大了,嚇了那麼一跳,你若是不陪著,她怕是整夜都無法安心。”
秦老夫人適時做出了頭腦發暈的動作,手扶著額頭,有氣無力靠在椅子上。
既然都拿孝來壓她了,可想而知他心裡是有多慌亂,多怕她踏出秦家的大門。
而他越是這樣,秦瀧漉就越高興,越不想順他的意。
“祖母害怕那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秦瀧漉眨了眨眼,裝無辜地道,“禁庭哥哥說的沒錯,不能疏忽隱患,祖母跟我一起走吧。”
“這大半夜的,我這把老骨頭哪能顛簸的動。”
秦老夫人哎呦哎呦的叫喚,隻差沒直接說秦瀧漉這個當孫女的不貼心,而麵對這樣的狀況,秦瀧漉直接閉了嘴,也不反駁也不說話,老神在在地等著長公主府女官來接人。
這樣的秦瀧漉讓秦祖安心涼了半截。
“鹿兒,連長輩的話你都不聽了!?”
秦祖安疾言厲色,讓在場人都愣了愣,秦祖安很少發脾氣,特彆他發脾氣對象還是他最疼愛的大女兒。
“我自然聽長輩的話,姑姑既是我的長輩又是長公主,長公主為君,天地君親師,姑姑既然都派人接我了,我總不能拒絕不去。”
說完後,秦瀧漉餘光瞅見趙禁庭朝她笑了笑,然後他人就站到了她的跟前,一副護著她,誰也不能乾涉她決定模樣。
真是多此一舉!
她身邊有侯府的侍衛,秦家人哪能強迫她做決定。原本她就打算趁夜去侯府,誰想到趙禁庭大晚上不睡覺,來秦家的速度那麼快。
秦瀧漉抬出了天地君親師,場麵安靜了一會,正好長公主府的女官到了,有千牛衛與侯府的侍衛在,秦祖安想攔也沒法攔,隻能任由秦瀧漉上了馬車離開秦家。
馬車不過走了幾個轉彎,趙禁庭就從馬上翻下進了馬車。
車內倏然多了一個人,秦瀧漉抬腳就是一踢,而她這一腳在趙禁庭眼中就是慢悠悠的瘙癢,他伸手一抓,就把她的腳踝抓在了手中。
灼熱的溫度透過薄薄軟煙羅燙著秦瀧漉的肌膚,秦瀧漉蹙了蹙眉:“你這風寒燒的可真厲害,快放開我,我這人最怕狐狸味。”
說是風寒發燒,但添上狐狸味,就是明指趙禁庭發騷。
趙禁庭放開了手,可雙手卻撐在兩側,拉近了與秦瀧漉的距離。
深眸在秦瀧漉臉上巡視,趙禁庭揚了揚嘴角:“我還以為你特意揮散那些侍衛,是為了想與我獨處。”
“……”
秦瀧漉瞪圓了眼,這瘋子是哪來的自信,她是讓侍衛們趁夜在秦府抓人,誰想要跟他獨處。
獨他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