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寧宸說：“現在咱兩都有對方的把柄了，敞開天窗說亮話吧，隻要你彆再靠近林願，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
莫尊維沒有說話。
莫寧宸不傻了，他反倒應該高興的，但現在卻又完全高興不起來。
原來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莫寧宸看著他，“你聽懂了嗎？”
莫尊維說：“你不怕我告訴莫梁？”
莫寧宸笑了起來，“這種事情，你說出去也沒事，反倒可以讓我有了理由回到宋家。”
是的，這種事情，說出來對莫尊維來說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不必要說。
莫寧宸盯著他的眼睛，臉上的笑消失了許多，“哥，我們聯手吧。”
莫寧宸這一個“哥”叫莫尊維震動了起來，他眼裡倒映著莫寧宸的臉，腦海裡卻出現了12歲莫寧宸的模樣，那種機敏又通透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他心裡所有的想法。
莫寧宸說：“莫梁看著很重視你，其實所有重要的事都沒有讓你沾手，他一直都這樣，手裡的權利隻願意握在自己手裡，不願意分權，即使那個人是自己兒子，你應該也知道，不然你電腦裡也不會出現那些東西，怎麼樣，要不要聯手讓他下台？他年紀都這樣大了，回來養老多好。”
莫尊維沒有答應他，卻也沒有拒絕，“你什麼都沒有，和我聯手？”
莫寧宸說：“什麼叫我什麼都沒有？再過幾個月，我就滿十八歲，到時候我媽的那部分遺產就能到我名下，怎麼樣，你現在有想法了嗎？”
莫氏集團一開始就是宋家的一個分公司，莫寧宸媽媽宋心怡的股份占了40，在去世前，給了莫梁20的股份，現在還有20的股份，是作為遺產給了莫寧宸。
隻要滿十八歲，莫寧宸就能繼承這部分的股份了。
現在莫氏集團並不是從前宋家分公司，而是很有分量的綜合性質集團公司，在國際上都排的上號，在這個城市更是龍頭企業，20的股份，想想都能明白其中有多大的分量，就連莫尊維，也不過隻有5的股份而已。
莫尊維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回答了莫寧宸。
莫寧宸笑了起來，“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莫尊維說：“我們可以合作，但是有些事要說明白，我要整個莫家。”
這話裡的意思莫寧宸也明白，他笑了起來，“這種東西，你想拿去就拿去，我不需要。”
莫尊維難得愣了，“你不需要？”
莫寧宸說：“不需要，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而且，你很好，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
他頓了一下，嗓音也跟著低沉起來，帶著淡淡的警告，“你不要跟我搶林願，他是我的，其他你拿去我也無所謂。”
莫尊維和他對視著，看見了他眼裡的勢在必得，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這是他頭一次露出這樣輕鬆的笑，“你不像莫梁。”
莫梁不會是這種為了女人就放棄權利的人。
莫寧宸說：“所以我不會是他。”
這樣說起來，其實莫尊維和莫梁更像，他們都是很純粹的趨利，隻是莫尊維更多了一些底線而已。
莫尊維說：“林願一開始的存在，是為了折辱你，一個沒讀書的底層人，和你結婚，還給你生孩子，雖然孩子沒有生出來，但是你應該知道莫梁不是為你好，即使這樣，你還喜歡林願？”
莫寧宸說：“這種算什麼折辱，我喜歡就好。”
莫尊維沒有再說什麼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莫尊維看著莫寧宸離開，半晌都沒有離開。
自從他從季澤秀那裡知道莫寧宸可以恢複，甚至知道季澤秀的計劃之後，對林願的心情就已然改變了。
在季澤秀的計劃裡，為了刺激莫寧宸，林願是活不了的，林願一開始就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莫寧宸失去宋心怡是一個節點，失去林願，會是下一個節點，隻要他沒有恢複，就會一直重複這個過程，雖然殘酷，但隻要莫寧宸能恢複……
莫尊維過早知道真相，再看林願那樣笑得一團柔和氣，和家裡人關係都越來越好的樣子，心情就格外複雜。
這種情緒催生出了可惜、憐愛等，還有那麼幾分男女之情。
他是被林願吸引著的，甚至想過，到那個時候，將林願藏起來，自己看著就行了。
但現在莫寧宸恢複了，她不會有事，他也就沒有理由將她藏起來了。
算了，莫尊維心裡有個聲音淡淡地說。
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