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長了張明豔張揚的眼,哪怕是隻畫了個淡妝,在她臉上也是完全不同的效果。紮起的高馬尾將她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眉眼銳利的仿佛一把剛出鞘的利刃。
孫青青叼著包子朝她比大拇指,嘴裡含含糊糊的喊:“係花,永遠滴神!”
阮昭:“……”她不過是走了兩天,顧惜到底給孫青青下了什麼**藥。
三個人上課的地方都在學校琴樓,顧惜一進去就收獲了一眾驚歎的目光。
“這誰?係花?”
“臥槽,這腿我慕了。”
“係花今天好A啊,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係花朝我看了一眼,我靠氣場絕了。”
……
今天一大早天氣就陰沉沉的,出門時又開始下雨,原主之前走的是性感美豔的路線,是個在零下十度的天氣裡也能光腿穿裙子的狠人,換成顧惜就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出門時她特地換了件衝鋒衣,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牛仔褲裡,腳上是一雙略帶些高度的馬丁靴。
古琴班在琴樓三樓,顧惜背著琴包進去,教室裡已經坐著十來個人,其中還有幾個熟麵孔。
吳苑和那天同樣出現在甜品店的甄璐仁,以及郝梧雨。
和普通教室的座位分布不同,古琴班的位置都是活動的,可以隨意選擇位置坐下,而位置的選擇很容易看出誰和誰的關係比較好,誰和誰又有了矛盾。
比如現在。
不大的教室裡涇渭分明,一邊以吳苑為中心,另一邊以郝梧雨為中心。這兩個人沒什麼矛盾,但昨天甄璐仁和郝梧雨剛在宿舍打了一架,而甄璐仁和吳苑是室友,兩個人經常同進同出,連座位都挨著,郝梧雨要避開甄璐仁,自然也就避開了吳苑。
看了眼兩撥人頭頂上的好感度,顧惜毫不猶豫的走到靠近吳苑的那一邊,找了
個空位坐下。
郝梧雨:“???”
吳苑:“???”
吳苑迷惑的扭頭看她,“你乾嘛?”
顧惜規規整整的把琴放到桌子上後才回答她,“上課啊。”
吳苑覺得離譜,她看著顧惜,意有所指的說:“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顧惜拿出一塊手帕開始擦琴,吳苑又說:“說好的打賭,誰先反悔誰就輸!”
顧惜抖了抖手帕,吳苑繼續說:“還有兩天,我一定一定不會輸給你!”
話是這麼說,其實吳苑心裡也有點兒犯怵,昨天她直接從甜品店離開,後來吳思恩給她發消息打電話,一定要讓她把顧惜的聯係方式發過去,吳思恩是她的堂姐,一旦吳思恩加了顧惜好友,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給的聯係方式。
自己前腳才和顧惜打的賭,就算不是自己去找的顧惜,但她也不願意鑽這個空子。今天一大早吳思恩還給她打電話,說如果她沒有顧惜的聯係方式,她就親自來學校找人。
吳苑千辛萬苦才把吳思恩勸阻,許諾今天一上課就找顧惜要聯係方式發給她。
想到這裡,吳苑看向顧惜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了點幽怨。
甄璐仁在另一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怎麼了?”
“沒什麼。”吳苑氣呼呼的收回目光。
上課鈴打響,專業課老師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教室,在看到吳苑不遠處坐著的顧惜時,也著實愣了下。
古琴班攏共十幾個人,沒有點名的必要,老師很快開始上課。
作為一個在古代生活了十幾年的真古人,顧惜深覺自己的投胎技術不錯,生母是為新帝登基立下汗馬功勞的鎮國長公主,生父是出身文人士族的文官清流,親舅舅是當朝皇帝,而她一出生就受封郡主,榮寵萬千。
古人講究琴棋書畫,顧惜再怎麼不開竅,也是被當朝第一琴師悉心教導過,曾在皇宮家宴上表演過的,隻不過相較於她當初學習的,現代古琴的演奏指法經過不斷改進和創新,已經有了新的發展。
上完課後,老師拍了拍手讓眾人安靜下來,宣布了一件事,“下個月的校慶晚會,咱們班要選一個人獨奏。”
這件事早就傳遍了,老師話音剛落,就有人喊吳苑的名字。
“公平起見,”老師沒有立刻下定論,而是抬了抬手說:“後天咱們進行一場選拔,曲目自選,明白了嗎?”
說著,老師的目光在顧惜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顧惜似有所感的看過去,毫無疑問的在對方頭頂看到了一個負數。
顧惜:“……”
不如她改行賣黑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