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補了一覺,又到了晚上兩隻幼崽活動的時間,但今天宋聞並沒有在海麵上看到那頭熟悉的座頭鯨。
“哦——。”
熟悉的屬於帝企鵝的呼喚從遙遠的海麵上傳過來,宋聞心裡一顛,可惜他現在所在的洞口隻能看到近海的一片區域,更遠的地方看得並不真切,那叫聲雖說有點模糊,但和帝企鵝生活了好幾個月,宋聞不可能會聽錯帝企鵝的聲音。
“宋宋,這邊。”翼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一處平整的冰岩,他正站在高高的冰岩上招呼宋聞上去。
宋聞手腳並用,冰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翼啄出了幾處適合落腳的地方,宋聞沒花什麼功夫就爬到了頂上。這裡的視線很好,甚至能夠看到遠處的海平線。
“哦——。”
一群黑色的身影正從另一邊的水道遊進寬闊的大海中,它們時不時從水中跳躍出來,即使距離遙遠,但那黑白分明的軀體也是最容易辨認不過了,更何況宋聞和它們一起生活過。
帝企鵝,成千上萬的帝企鵝比遊魚的動作還要靈活,它們的速度很快,遊一段距離後還會順著海浪的頻率高高躍出海麵,仰天大叫一聲,像是提醒著落後的同伴緊跟隊伍的腳步。
“這是......阿痕它們嗎?”宋聞驚訝地看著那些漸漸遠去的帝企鵝的身影,顯然有點不敢置信,畢竟他們和阿痕已經分開了好幾天,那時候帝企鵝幼崽們已經被阿蠻趕下水中,宋聞以為它們會比自己和翼更早出海,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時候還能看到它們。
“是它們。”翼能認出阿痕的叫聲,畢竟他和阿痕打過架,那個比隊伍裡麵其他帝企鵝跳得更高的,聲音也最嘹亮的,分明就是阿痕,也就隻有個子躥得比彆的幼崽快的阿痕才能把聲音傳得那麼遙遠了。
“它們怎麼這時候才出海?”
翼側頭看他,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哦——。”
帝企鵝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就被海浪給淹沒,宋聞一直目送著帝企鵝群消失在海平線後麵,這個數量,應該是繁殖地裡的其他幼崽都聚在一起出海了,看到它們並沒有彆掠食者困在繁殖地裡成為儲備糧,宋聞心裡多了幾分欣慰,之前對於這些幼崽的擔憂也消散開來。一直到夜色漸漸黑下來後宋聞才終於收回目光。
“等我們出海了應該就能再遇見它們了。”翼用翅膀攏著宋聞,感覺到宋聞情緒的低落,輕聲安慰道。要不是為了陪自己,宋宋應該也會和那些幼崽一起離開吧。
“彆擔心,終究還是要分開的。”宋聞笑了笑,畢竟他也不可能像個普通的帝企鵝那樣生活在帝企鵝群當中,雖然有點不舍,但其實宋聞也看得很開,“落黑了,你去繼續練習飛行吧,我去繼續釣魚。”
“嗯嘰。”
一鳥一帝企鵝分工合作,繼續開始忙碌的夜晚生活,隻是剛才帝企鵝群的呼喚還是會時不時在宋聞耳邊縈繞不去,仿佛那一聲聲嘹亮的叫聲,就是在呼喚著宋聞的那樣。
等出海後,應該還能再見麵吧!
而在宋聞他們看不到的石山,今晚的海鳥因為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而顯得異常躁動,巨大的白色冰烈鳥站在高高的山巔之上,它的毛色成了最好的偽裝,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仿佛就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岩。
它先是看著那些漸行漸遠的帝企鵝群,喉嚨裡發出幾聲不滿的咕咕聲,不過現在已經落黑,冰烈鳥的視線受阻,隻能暫時在這石山上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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