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準備要孵化了嗎?”
等翼和阿蠻外出捕魚回來後,宋聞第一時間跟兩人說了這件事情,這會兒幾人正團團圍在木盒子周圍,睜著一雙雙大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裡麵的大白鳥蛋觀看,就連被迫綁著養傷的阿痕都好奇地往這邊伸長脖子張望著。
但看了大半天,宋聞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麼大一隻幼崽蛋,也絲毫沒有破殼的跡象。
翼伸手在蛋殼表麵敲了敲,“咚咚”的清脆響聲把宋聞給嚇了一跳,他一把把翼的手攔下來,生怕慢一步對方就會把蛋殼給直接敲裂掉。
“你彆敲壞了。”宋聞仔細檢查了一下被翼敲過的地方,幸好上麵並沒有出現讓人心驚膽戰的裂縫。
“沒事,他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破殼呢。”雖然翼看起來動作隨意,卻是心裡還是有成算的,並不會真的傷害到幼崽蛋。
獸人種的幼崽蛋和普通的鳥蛋可不一樣,蛋殼並沒有那麼脆弱,並不會因為被翼隨手敲幾下就會破裂,要不然冰烈鳥也沒法千裡迢迢把幼崽蛋給從南陸順利地偷回北海裡來了,畢竟這一路上,冰烈鳥才不會像幼崽的父母那樣小心翼翼地看護著幼崽蛋,而宋聞他們也不會放心把幼崽蛋和阿胖放在一起。
宋聞聞言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其實他還沒有做好再迎接一個獸人種幼崽到來的準備,更何況接下來氣溫會越來越寒冷,如果可以的話,宋聞更希望這枚幼崽蛋可以在他們離開北海後再破殼,至少那樣幼崽也能少吃一點嚴寒的苦。
“也不知道他是哪個族群的幼崽。”宋聞摸了摸幼崽蛋,阿胖走過來,同樣用小翅膀把幼崽蛋摟住,還輕輕用臉頰蹭了蹭。
“崽崽要早點破殼出來陪我玩哦。”
也不知道幼崽蛋是不是真的能聽懂阿胖的話,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幼崽蛋很輕微地晃動了兩下,雖然不太明顯,但宋聞確實是感覺到了。
“他動了。”宋聞被這點微少的動靜嚇了一跳。
其他人都齊齊把目光落在幼崽蛋上,阿蠻疑惑地說道:“幼崽蛋在破殼之前怎麼可能會動?”
連阿蠻都這樣說,其他根本沒怎麼接觸過幼崽蛋
的人就更加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了,難道這就是阿胖口中幼崽蛋將要破殼的征兆?
幼崽蛋也就隻動了這麼一下,後來阿胖即使再和幼崽蛋說話,幼崽蛋也沒有動靜了,這讓宋聞一度以為剛才的微小動作隻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崽崽困了,他要睡覺了。”阿胖放開幼崽蛋,揚起小臉蛋對圍觀的眾人說道。
翼伸手彈了下他的小額頭,一臉懷疑地問:“他真的這樣說的?”
幼崽蛋都還沒有破殼,根本不可能和外麵的人進行交流,翼根本不相信阿胖說的幼崽蛋需要休息的話。
“崽崽就是這樣說的。”阿胖退後幾步,躲到幼崽蛋後麵,大聲地反駁翼的話。
當然,宋聞並不認為之前幼崽蛋微微顫動了一下真的是自己的錯覺,他無視了翼和阿胖的打鬨,把幼崽蛋的異動向外麵的兩頭蛇龜詢問一下。
蛇龜們雖然見多識廣,但也沒怎麼接觸過獸人種的幼崽蛋,畢竟沒有哪個獸人種會把自己的幼崽蛋大方地拿給彆的種族觀看的,一般誕下來後獸人種們都會小心翼翼地把幼崽蛋給藏得嚴嚴實實,就生怕藏得不好,轉頭就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冰烈鳥給盜走了。
在偷盜幼崽蛋方麵,冰烈鳥可謂是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揮到了極致,有時候甚至會讓人懷疑這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凶禽是不是也有覺醒的征兆。
蛇龜們的幼崽蛋破殼時間隻會比獸人種更長,它們也沒有等待幼崽蛋孵化的概念,自然也不清楚幼崽蛋們在破殼之前是否真的會有震動了。
得不到結果,宋聞隻能平時對幼崽蛋多留意一下,萬一幼崽破殼而出的時候他們沒有及時發現,宋聞生怕剛剛破殼的幼崽會受不住北海的天氣被活活凍死掉。
想到這個可能,宋聞又翻出了一大把之前存下來的海鳥羽毛,把阿胖居住的木盒子上上下下又整理了一遍,把整個幼崽蛋都埋到了柔軟的絨毛中去。
“咿唔。”
在大家關注幼崽蛋的時候,那些因為誤食了醉醉花而昏迷過去,被他們搬運到小島上新建的小池子裡的海豚們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這個狹小的環境顯然讓海豚們很是驚慌,最先清醒過來的海豚用自己的吻
部一下下碰著旁邊因為昏迷而一動不動的同伴,想要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能是聽到了同伴的聲音,小伊和那幾頭沒有被醉醉花迷倒的海豚齊齊從水裡探出頭來,小伊已經當先一步把自己整個身子趴到岸邊,兩個有力的胸鰭撐著它巨大的身體,能讓它更清楚地看到池子裡麵的情況。
“咿唔。”小伊第一次和這些陌生的同伴們打了一聲招呼。
這個海豚群並不是小伊的族群,但卻是小靜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