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被掀翻了一角,那些用來保暖的乾草被吹走了一些,捆在屋角的木頭也是散落得到處都是,有部分還滾落到海裡去,可惜他們現在沒空去把那些木頭給重新撿起來。
堆放肉食的倉庫也坍塌了,木頭壓下來,裡麵的食物早就被凍得像石頭那般堅硬,倒是不用擔心會被砸壞,而且當時是直接堆放在一起,食物全部被凍成一個整體,雖然平時取放的時候略顯麻煩,但是這會兒倒是很好地把它們固定了在原地,不至於被之前的震蕩搖晃給全部弄到海裡去。
之前那場風雨除了一些腐爛發黑的浮木之外,還帶來了一些海魚,可惜宋聞現在沒有功夫把這些水龍卷白送過來的食物給撿拾起來,不過周圍全是白茫茫的積雪,海魚掉到積雪裡麵能直接被凍起來,倒是不用擔心會腐爛。
一聲鷹啼響起,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隻是轉悠了幾圈的功夫,阿蠻渾身的羽毛就被周圍濃烈的水氣給沾染得濕漉漉的,宋聞拿出乾淨的獸皮給他擦拭身上的水珠,“有發現異常嗎?”
阿蠻搖搖頭,他的臉色凍得發白,宋聞把他拉回屋裡,順便給他倒了一碗剛剛燒開的熱水,熱水裡麵加了薑片,還加了一點之前用甘蔗汁煮出來的糖漿進
去,又辣又甜,能夠驅趕周身的寒意。
“沒有發現彆的水龍卷。”阿蠻張開翅膀,幾乎把大半的火塘都籠罩住,這樣能夠更快地把身上已經開始冒白霜的羽毛給烤乾。
“彆急,你先把羽毛給烤乾。”宋聞點點頭,他拿上自己的骨刺和隨身背包,裡麵有一把小木弓還有不少箭矢,“我先出去守著,你休息好後我們再替換。”
阿蠻冷得快要把自己整個身子都埋到火堆裡去了,鷹身女妖比帝企鵝更加不耐冷,要知道要是他們能夠忍受北海的嚴寒,也不會拋下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千裡昭昭跑到南陸裡去了。
阿蠻也沒有拒絕,畢竟他們剛剛才遇見過水龍卷,而且現在越往前,就離水龍卷的領地越來越近,像之前那種規模的水龍卷,在水龍卷的領地裡有成千上萬條,這時候他們自然是越小心謹慎越好。
蛇龜一直四處張望著,這種低溫天氣其實對它也非常不友好,天氣越是寒冷,蛇龜身體的消耗就越大。
宋聞背了一藤筐的海魚過來,那海魚他之前已經擺在火堆邊解凍好,正好可以讓蛇龜吃上一頓,不冬眠的情況下,蛇龜每頓需要攝入的食物還是很多的。
“有我在看著,其實你不用特意過來的。”蛇龜看到那滿滿一藤筐的海魚,眼睛忍不住彎了彎,它的眼皮上已經結了一層白霜,在那身褐色的皮膚上甚是顯眼。
宋聞把海魚拿出來給蛇龜一邊喂食一邊回答道:“多一個人也好多一雙眼睛。”之前要是他們能提前發現水龍卷就能早早避開了,不至於會搞得那麼狼狽。
隻要不是正麵和水龍卷撞上,水龍卷的破壞力便對他們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那你穿嚴實一些。”蛇龜張口把海魚叼住,還不忘叮囑道。
宋聞笑了笑,“難道你忘記了,我可是帝企鵝。”
蛇龜不太讚同地搖搖頭,“就算是帝企鵝,獨自呆在這種環境下也很難扛過這嚴寒。”它抬頭看了看天色,空中翻滾著漆黑的雲層,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落黑了,冬季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彆早,但是這裡並沒有極夜現象,即使白天越來越短,隻要天氣好的時候,依然能夠看到太陽照常升起。
宋聞喂完蛇龜後便爬
到了它的腦袋上,和它一起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順著水龍卷的軌跡往前走後,氣溫又下降了一些,到了夜裡,就算是蛇龜也不得不縮回龜殼中去了,宋聞把岸邊的草棚給清理出來,點了好幾個火堆,即使變回獸型還披上厚重的獸皮衣依然冷得發抖,到了下半夜,就連宋聞自己也不得不躲回小木屋中去。
小木屋裡的火堆燒得很旺盛,翼被繃帶包了一層又一層,沒辦法變回獸型,他剛剛睡醒,看到宋聞進來,連忙把自己的被窩打開,把人拉到被窩裡去。
翼被宋聞冰冷的皮毛凍得一個激靈,差點連包紮好的傷口都給崩裂了,他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這麼冷?”
宋聞搖搖頭,他似乎比彆的帝企鵝更怕冷一些,看阿痕就不會像他這樣凍得瑟瑟發抖。
阿蠻湊過來,“要不換我出去守著吧。”
宋聞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不用,外麵溫度太低了,你出去也受不住的。”
翼伸手給宋聞暖了暖腦袋,又暖了暖那雙凍僵的小翅膀,“好了,你們都彆再出去守著了,我聽力好,要是有水龍卷出現我一定能夠聽到動靜的。”
宋聞咧開嘴,樂了,“確實,外麵黑漆漆一片,耳朵要比眼睛更有用。”
“這天氣也變得太快了,這要是真的到了深冬,我們會不會直接被凍成冰棍?”阿蠻憂愁地說道。
翼:“等到了深冬,我們早就去了南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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