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宴好跟江暮行接了個蘋果味的吻,持續了兩三分鐘,在上課鈴聲裡草草收尾。

回教室前,宴好看了眼小屋,腦中蹦出四個字:打卡成功。

接下來一周,科技樓跟小食堂後麵也依次打卡。

一中的三大約會地點都逛了一遍。

就此圓滿。

高三是飛奔人生另一階段的最後一段旅程,一個很重要的關節點。

免不了會去迷茫,憂鬱,害怕,焦慮,彷徨。

這是青春的疼痛,不是痛一次就不會再有,而是一陣陣的,反反複複,直到長大。

在那樣的心境下,還要去承受學習上的壓力,會很難熬。

這個時候談戀愛,十個人就有九個人不讚同。

衝刺高考的時間裡,呼吸都是緊湊的,在那途中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經營一場戀愛,學習鬆懈了,情緒起起伏伏,造成的影響難以估算。

況且兩個人在往前走的時候,如果腳步邁得不夠整齊,不夠平穩堅定,很容易掉進高中跟大學連接的那個坑裡,鬆開了抓在一起的手,各自掙紮著爬起來,踏上不同的人生路。

最終漸行漸遠,再也不會有交集。

可是人的一生隻有這麼一段青蔥歲月,太喜歡一個人了,就會很想得償所願,不願意留下遺憾。

宴好是覺得吧,戀愛要談好,學習也要學好,他要自律,自製,拿起筆的時候少想江暮行。

然而現實卻要跟宴好唱反調,說到做不到。

按理說江暮行已經是男朋友了,每天都是同吃同住同睡,宴好應該能淡定點。

但宴好卻一天比一天黏著江暮行,徹底耽溺在他的世界中。

宴好一篇理解吭哧吭哧做了半天,超時了也沒完成,總是忍不住地看一眼江暮行,摸一下,親一口。

江暮行放下手裡的書起身。

宴好一把抱住他的腰:“彆走啊,我想你坐著陪我。”

江暮行居高臨下地掃視一眼:“四五十分鐘過去了,你動了幾筆?”

宴好弱弱地說道:“好多筆。”

江暮行作勢要出去。

宴好趕緊把桌子底下的兩隻腳拿出來,夾住江暮行,不讓他走。

江暮行俯視他:“覺得自己穩了?”

宴好扣住江暮行的褲腰,緊緊扒著:“我沒那麼覺得,你彆給我加戲。”

江暮行:“……”

“你昨天的隨堂測試,考了多少分?”

宴好嘀咕:“及格了。”

江暮行厲聲問:“多少?”

宴好有種被爸爸訓斥的錯覺,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下意識扯嗓子大聲回答:“101.5!”

江暮行道:“很高了嗎?”

宴好撇嘴,他的英語已經不需要花時間搞了,本來就還行的理綜上去了,最差的數學也不差了,勢頭非常好。

隻有語文的進步最小,跟其他幾科比較起來有點慘。

就像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朋友,不受到父母關愛,也被兄弟姐妹們排擠。

“我是真的不喜歡語文。”宴好唉聲歎氣,“散文跟詩集還可以看看,文言文看兩眼就犯困。”

江暮行把鑽進襯衫下擺的爪子捉住:“不著急,國慶之後你會有文言文專題訓練。”

宴好:“……”

高三的學習很緊張,彆人是放下語文補其他的,他是為了補齊短板死乾語文。

結果還很不理想。

宴好歎口氣,原來以為數學跟他有仇。

結果是他弄錯了,語文才是,隱藏**oss。

宴好的狀態有點萎靡。

江暮行摩挲著他纖細的手指:“雖然你昨天的隨堂測試退步了,但是你作文分提高了,卷麵也很整潔。”

宴好頭頂的空血條開始回血。

江暮行吻一下他粉粉的指尖:“你把今天的理解做完,早點上床,我讀一篇喜歡的現代詩歌給你聽。”

宴好的血條瞬間滿血:“真的?”

江暮行:“嗯。”

宴好立馬來了精神,邊按自動筆,邊說道:“那你去床上等我,一會我就能……”

江暮行打斷他:“做完了自己對答案,再回頭做一遍,要去領會去理解。”

宴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知道。”

有了鼓勵,宴好的效率暴漲,沒一會就做完了理解,也按照江暮行要求的回頭重做一次,並在過程中加以分析理解。

完事後他把資料書一收,麻利兒地爬進被窩裡,等著聽詩歌。

江暮行問他喝不喝水。

宴好愜意地舒展著手腳:“可以喝,也可以不喝。”

江暮行下床給他倒去了。

宴好把放在床頭的活頁本拿手裡攤開,上麵記著一些病句,成語。

江暮行說多看多翻有用,那就有用。

能找到一個讓自己全身心去信任的人,很幸運。

江暮行端著水杯進來:“你在傻笑什麼?”

“不用管我。”宴好滿眼期待,“詩歌呢,快讀吧,我想聽。”

江暮行將水杯遞給他:“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宴好伸出去的手一頓,這篇他也喜歡。

“我有一所大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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